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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戲情 第12頁

作者︰凌兒

就在她落下的同時,天子昊騰出另一手輕易接住那團將她擊落的黑影,曉潮定楮一看,竟是一只皮制箭袋,不禁懊喪地申吟了一聲。

經過一番辛苦奔波逃亡,最後還是落入天子昊之手,現在,他又要用怎樣的方法來整治她為樂?

但出乎她的意料,天子昊卻以極迅捷的速度解開自己的絲袍將她密密圍在懷里,曉潮怔愕地感覺到那來自他堅實胸膛的溫熱與心跳,恍惚地感覺到那股不可抗拒、令她昏眩的力道……

在抱住那墜落玉軀的剎那,天子昊的心髒簡直要從喉頭跳出來了!像是珍藏的寶貝似的,他解開外袍將曉潮密密裹在胸前,下意識不願任何人看到曉潮女敕白如花的肌膚,曉潮兒是他的!

重新再見到那清澈迷茫的眼眸,天子昊說不出心頭融化的滋味,不由得用拇指拂拭她臉上因連夜奔逃所沾的泥污,其實是迫不及待要感覺那臉龐的粉女敕。

他到底要怎樣作弄她才肯爽快利落地「賜」她一死?曉潮的心在這剎那間幾乎要融于他這毫不自覺的溫柔,但想到這是他對她死前的逗弄,頓感屈辱。

「你既然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為什麼不痛快地一箭射死我就好?」她怒視著他質問道。

天子昊臉上柔和的線條驟變,眼楮狠狠一眯,在她小巧的下巴上用力一捏。

「你這個傻瓜!」那隱藏愛憐的傲慢語氣自他的齒縫間迸出。「我若要取你的小命,何必浪費那麼多枝箭?你要明白,要你的命何其容易,用不著我動一根手指,你就馬上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你想怎樣?」那充滿威嚇冷傲的口氣讓她仍舊無法明白他意欲為何。

他定定凝視她好一會兒,一抹疼惜在那森凜的眼底閃過。「帶你回宮!」

***

當曉潮睜開眼時,一時間弄不清楚自己置身何處。她揉著眼楮坐起身來,等視覺逐漸對焦後,才驚覺天色早暗,而這是天子昊華麗的寢宮,穿在自己身上的是已新換上的干淨內衫。

她慌忙地跳下石床,顧不得疲累猶存的腳底傳來酸痛,東張西望許久卻找不到可以加身的外袍。正感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驚見到天子昊走進來,本能地抱起的手臂,護住襟口稍低的前胸。

「你也真是怪異!」天子昊盯著她充滿慌張與抗拗的臉蛋,不解地微蹙眉道。「今早你在樹上幾乎衣不蔽體,十幾個人在看著,就不見你這樣遮來遮去!」

在天子昊瞬也不瞬的凝視下,曉潮竟一時語塞,臉上也跟著一熱。

「今……今早那是……」

那羞澀臉紅的模樣有如紅蓮乍綻,天子昊心一顫,不由得走過去輕撫了下她光潔的臂膀,將她自身後一把擁進懷里。

「你可真能睡,一睡就是一天!」

今早的她著實累壞了!想起曉潮在回宮的路上,倚在他懷中如嬰孩般熟睡的模樣,天子昊便心生愛憐,不覺俯頭嗅吻她柔順的秀發,輕嚙她軟女敕的耳朵。

她下意識地要躲開他,但他健壯的手臂卻將她緊箍在寬闊厚實的胸膛,令她動彈不得,而那輕柔的吻嚙有如陣陣電流竄進她的血管,酥麻著她的心頭,教她只能無力地承受這突來的柔情蜜意。

「幸好你沒回到大海,」想到她有回到大海的可能,天子昊便心悸地將她擁得更緊。「否則教我上哪兒找你?」

「我……我為什麼要回到大海?」他的話令她一頭霧水,但那似水的輕憐卻讓她感覺昏眩得踩不到地。

天子昊卻為她這個懵懂的問題輕笑出聲,隨即扳過她的肩頭,深深看入她清澈無辜的麗眸。

「告訴我,你不會回到大海,」他緊擁著她縴細的腰肢,沙啞地命令。「說你會留在我身邊!海的女兒。」

「海的女兒?誰是海的女兒?」她迷蒙的眼底漾起不解。

「當然是你!」見她一臉懵懂的神情,天子昊感到好笑地說︰「你這個在破曉潮聲中水化而生的曉潮兒呀!版訴我你不是無情無欲,曉潮兒!」

「我……我不是海的女兒!」曉潮茫然搖頭道,無法明白天子昊話里的意思。「我叫曉潮,但絕不是水化而生的什麼海的女兒!」

「那麼你是誰?」天子昊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眼底閃著戲謔的笑意,顯然完全不相信她的話。「為什麼會在破曉之際出現在海邊?」

沐浴在那柔沉的眼神里,曉潮感到自己被催眠,所有的思想全在瞬間頓住。

「我……」她的聲音變得飄忽渺茫。「我不知道……」

那縹緲的聲音傳入天子昊的耳中不太真確,卻令他感到一陣憐惜的心顫,不由得用手扶住她的後頸,輕柔似風地吻住她的唇瓣。

「曉潮兒……」他屏息地輕喚,雙唇戀戀地貼著她的。「不管你是誰,既然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

曉潮還來不及說什麼,天子昊再次吻住她,有力的舌尖便霸氣地撬開她微啟的牙關,強橫地索求她的回應。

頓時,仿佛一陣天旋地轉掃過曉潮的腳底,她無法思想,只能無力地迎承這既狂野又溫柔的挑弄,本能地回應著這原始的索求。

這期待已久的回應如酒似蜜,令天子昊本能地想要更多,似火的欲念在體內瘋狂地驅動起來。他痴醉地將她抱到石床上,迫不及待地要扯開彼此礙事的衣物,一飽多日來對那身清靈純潔的渴求。

「曉潮兒,告訴我你是我的!」天子昊在她耳邊嗄聲命令道。

盡避曉潮嬌弱無力地倚躺在他懷里,柔順地倚偎在他胸膛,不像艷姬雲蘿極盡取悅的本事。現在反倒像是他在取悅曉潮,而他驕傲的自尊卻想要確定是她屈服于他。

「我是……」沉醉在那溫存侵略中的曉潮反射性地順從開口,但卻模糊地想起火狐。「火狐!我放走火狐,你不怪……」

天子昊卻用手指封住她的話,輕撫著那潤白如玉的臉蛋,看入她的瞳眸。

「告訴我,你的腦袋里究竟裝了些什麼?」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受挫。「為什麼總在這時候淨說些煞風景的事?」

忽然,一陣金屬敲擊的聲音驟然自門外傳來,打斷了正要開口的曉潮。

「王,祭司緊急求見。」門外的侍衛喊。

真是可惱!天子昊不禁慍怒地詛咒了一聲,這個不識趣的祭司竟在這時跑來破壞他的興致,但轉念想到祭司前幾回入夜求見的原因,心不禁微微一抽。

祭司在這時刻不惜頂著冒犯天子的罪名求見,難道又是為曉潮兒而來?天子昊低頭看著眼波蕩漾、芳唇飄香的曉潮,驚疑不定地想道,不!曉潮兒是他網獲的,就不應是祭司殿的人!

盡避天子昊這樣告訴自己,但是他的心湖卻泛起一波波不安的漣漪,自古以來,一旦歸屬于祭司殿的人與物,便是屬于天神……

「曉潮兒……」他眉心糾結地低喚她。「說你心中有我!」

「我心中……」她訝異地望見他眼底驟現的憂慮,不解地住了口。

那出現在天子昊眼底沉沉的悒郁是她從未見過,向來意氣風發、強權威嚇的天子昊,是不應有這樣的憂郁才對呀!

天子昊沒再作聲,深深看了她一眼,輕撫了下她的臉龐後,便起身套回白色絲袍,走了出去。

看著天子昊消失在門後的背影,不知怎地,曉潮也感染了天子昊這份驟來的莫名憂郁。

為什麼天子昊會有那樣沉郁的眼神呢?曉潮不安地自問。

「祭司,是什麼急事讓你又非在這麼晚的時候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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