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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醉PUB 第14頁

作者︰凌兒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做?」現在對于朱延恩,方心岱只剩下關心了。

朱延恩痛苦沉思了一會兒,才沮喪無助地說︰「坦白說,少了你和何凡,我實在沒有信心讓「夜醉」繼續經營下去。不過你放心,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放棄的,畢竟……」

畢竟這家店里,有太多他和力心岱用血汗所交織出來的情與愛。

沉默下來的氣氛,讓兩人都默默地在承受分手前無奈且難舍的痛苦煎熬。

「心岱,我們以後……」朱延恩欲言又止。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好好的照顧她和孩子。」方心岱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咬著唇說。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方心岱站了起來想走,卻讓朱延恩拉住。

「心岱,你知道我有多麼舍不得離開你嗎?」

「廷恩,不要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讓我們好聚好散,好不好?」方心岱哽咽,雖也難舍,卻又不得不掙開朱延恩緊握的手。

「心岱,讓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你知道,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只要不讓曼妮知道……」

「太自私了……」泉涌的淚水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同樣是女人,她不願再看到另一個女人的痛苦;她甩開他的手,在這剎那間所有的愛與恨全都要了斷……她抬起淚眼,朝門口走去;她清楚,只要走出道家店,過去的種種都將隨雲霧飄散而消逝。

「心岱」

朱延恩心碎的呼喊,讓方心岱遲遲沒有勇氣踏出門口,滿溢的淚水隨著悲痛的心緒而潰決;她猛然轉身,不顧一切飛奔到朱延恩的懷里,放聲痛哭。

如果地球能停止運轉。如果時間可能停擺,就讓一切都靜止在這一刻,縱使她必須犧牲一切,她也在所不惜。

何凡告訴福伯,她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得到他。

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上回她和何以倫見面的那家餐廳吧!

梁蕾走進那家餐廳時,何凡正將全場帶入如痴如醉的境界。

她找了個光線明亮、離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下,她要何凡知道她的存在。其實, 在她踏進店里的那一刻起,何凡犀利的目光便直勾勾地盯在她身上。

約莫一杯咖啡的時間,何凡結束了演唱,一下舞台,便朝梁蕾走來,並在它的對面坐下;頓時,梁蕾竟成了不少女歌迷羨慕、忌妒的對象。

他沒有征求梁蕾的同意,逕自為她點了一杯血腥瑪璃。

「我請你。」何凡泰然而笑。

誰要他請?區區一杯酒,難道她就付不起嗎?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何凡說得很自信,而且好像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我問你,早上的事是什麼意思?」梁蕾不友善地問。

何凡瀟灑笑說︰「你現在不是需要個擋箭牌嗎?那我就自告奮勇嘍!」

「你以為我一定會接受嗎?」梁蕾挑寡地看著何凡。

「你別無選擇,不是嗎?」何凡自信滿滿,又說︰「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只單純的來听我唱歌或喝咖啡的吧!你是來找我幫忙的!」

好一個狂妄的小!「沒錯,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梁蕾鄭重強調︰「但並不表示我會變上你。」

「你會的。」

「下輩子吧!」梁蕾傲然的準備離去。「明天晚上,我老爸、老媽想見你,希望你能幫這個忙;如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我會準時赴約的。」

梁蕾連個謝字也沒說,轉身就想離去,何凡隨即跟出。

「怎麼?你又想坐霸王車?」梁蕾揶揄。

「算是我幫你忙的酬勞。」

梁蕾無可奈何,因為她遇上的是個不可理喻的大無賴。

「夜醉這場,只剩二十分鐘不到,麻煩你開快點。」

梁蕾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車。想快?她偏不,要她听他的,門兒都沒有!

要她開快車,憑她的技術根本不是件難事;但一路上,她卻故意以四十公里不到的車速悠哉地漫步在車陣中她就是想氣他。

何凡自然看出她的心態,吭也沒吭半聲。逕自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反正夜醉是他今晚的最後一場,了不起延唱幾十分鐘就得了。

「談談那個想讓你逃婚的男孩子吧!」何凡心里真為柯以倫悲哀;至少新娘子想逃婚,這對新郎來說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梁蕾不友善地瞟了一眼依然閉目養神的何凡;她認為這家伙根本就無權知道這件事,甚至于她的半點隱私。

「他是不是斷了胳臂?或缺了條腿?還是長得奇丑無比?」

「和你比起來,他要俊帥多了。」

「哦?」何凡睜開眼晴,笑說︰「那照你這麼說︰你這個人的戀愛哲學可就不是以貌取人嘍!而且你憑的應該是一種感覺,我也肯定,你對我的感覺不錯。」

梁蕾微怔,險些握不住方向盤;什麼戀愛哲學,她才不信這套,但是心底的世界,卻毫不遮掩地讓何凡一眼看穿,這教她感到極不舒坦與慌措。

而她錯愕的神情,卻讓何凡更加肯定追求她的信心。

「你每次追女孩子都是這麼自負的嗎?」梁蕾困惑不解。

「也不一定,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像你這種任性的千金小姐,這算是我的追求方式。」

「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上你這種狂妄自大的無賴?」

「你會的,相信我。」

何凡又閉上眼楮,靠在沙發上休息;他的悠哉模樣,幾乎把梁蕾氣炸了。

梁蕾踩足油門。恨不得馬上將他送到夜醉;免得多見他一秒,她的壽命就要縮 短一分。

夜醉的招牌燈沒開,門庭若市的盛況不再;梁蕾本想去了何凡就走,然而這怪異的氣氛,卻讓她不得不跟著下車瞧個究竟。

店內一片晦暗,只有朱延恩和方心岱無言對坐著,桌前留有一盞昏黃的台燈及一瓶「歐塔」,看來,他們已將它喝去了三分之一。

「這是怎麼回事?」梁蕾和何凡異口同聲地問︰這默契,令他們有些愕然。

「何凡,對不起,來不及通知你,今天沒打算營業。」

何凡無所謂地雙手一攤,坐了下來;梁蕾也跟著坐了下來。

「喂!你們又在演哪出戲碼?」梁蕾滿頭霧水。

方心岱黯然不語,起身到吧台拿了兩只空杯子;從她濕潤的眼眶中,梁蕾不難看出,方心岱剛剛痛哭過一場。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梁蕾憤然將矛頭指向朱延恩。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心岱。」朱延恩感傷地說。

「除了會說對不起之外,你到底還能說什麼?」梁蕾氣得抓狂。「你最好馬上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然……」

「我們已經拆伙了。」方心岱不再流淚,只是哽咽地說。

「就今天?!」梁蕾恨不得抓起椅子,將朱延恩砸個稀爛。「姓朱的,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阿蕾,不要!」方心岱急阻梁蕾火爆的舉動,沉痛地說︰「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朱延恩訝然地凝視方心岱,事到如今,她竟還無怨無悔地為他扛起所有的責任,她的情意令他慚愧、激動。

「都走到這種地步了,你還這麼護著他?」梁蕾氣結。「我怎麼那麼倒楣?會認識你這麼笨的朋友!」

「也對,早點結束,免得雙方更加難過。」自始冷眼旁觀的何凡,喝了口酒後,終于開口。

「你是在攪局?還是在解決問題?」梁蕾狠狠地給了何凡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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