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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竹桃 第2頁

作者︰梁虹

"嘿,這可是你說的!"

我可以想像凌刀涎著臉笑的鬼靈精樣,除了展露一點不情願外,我也無可奈何。

"是我說的,雖然它不是我的心里話。"

"嘻嘻!桃,我愛你,來,親一個!"話筒里的嘖嘖聲惹紅我的臉,下意識的左右瞄瞄,赫然見到剛剛那尊神像還在,表情可笑無比,不消猜,他一定把我的話听了個十成。

他的家教真是好得令人嘆為觀止,偷听人講電話,被捉到還那麼自在!

"記得,六點準時過來,器具我幫你準備,人來就行了。"

伐交代完,快快的收了線。

真是怪,明明是偷听的他有錯,比起他的泰然自若,我的倉皇實在不合情理的可笑心里的個舒服,直接反應在我的話上。

"跟屁蟲’先生,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麻煩你向左轉,直接到主屋尋求‘賓客’應有的對待。"

"我有過許多綽號,倒是沒人喊我跟屁蟲。"他若有所思地環著胸,試圖捍衛名譽似地挺直背脊。"我叫‘齊開雲’,你呢?‘咄咄逼人’小姐。"

自始至終,我的態度都是低調而回避的,若非他無禮的竊听行徑,又怎會惹出我多年不見的火氣,而他,從頭跟著我到尾,憑什麼認為我的氣焰"妨害"了他?

"忘了自己的全名?"多此一間!心口的熊熊大火因他的譏嘲而焚得更熾。苦非知道我是誰,知曉我的利用價值,他會死皮賴臉的繞著我打轉?!

低聲以法文咒罵了句,舒緩不少心里的怒意。

他不一高興的揚高眉,突然由身後勒住我的脖子,不懷好意的獰笑。

"敢罵我,可要付出點代價。"

我怒極,手腳並用的掙扎,他毫不費力的制住我的舉動,側頭在我脖子上啃咬。

困在囚籠的野獸都比我的反應好得多,驚怒交加使我有幾秒鐘的呆楞。回過神後,我一陣的拳打腳踢,終于月兌出他的箝制。

言語的侮辱我受過不少,施以暴力的,卻只他一個。

"你,我記住你了!"忿恨的丟下活,多看他一一眼都嫌費時,找頭也不回的走開。

"就怕你忘記!"他在我背後大喊、桀桀怪笑。

"哈羅,我可愛的桃子!"

肉麻的甜言蜜語出自凌刀的口,總是令人起雞皮疙瘩。

"怎麼著?誰惹我‘可口的櫻桃‘生氣了?"

唉,如果凌刀能改掉我名字前刺耳的贅飾——可口、甜蜜、紅女敕多汁……諸多與我不相襯的形容詞,我必會大大酬謝她一番。

無奈,她一直以隨意擺弄我的名字為樂,要她放棄千古難求的樂子,難如登天。

不過,她以看我不快為樂,我也是啊。

一點點無邪的笑容,搭上甜得教人作惡的口氣,找細聲細氣的喚︰"小刀……"

為求達到效果,我還特地將一刀"字拖得老長,直到快斷氣為止。

丙然,她將手指扳得喀喀作響,屠夫磨刀的聲音也不過如此,凶惡的臉活像剛被倒會的討債鬼一——"如果你不是我的青梅竹馬,停尸間的死尸可能有你一份。"

"我們扯平了,我也不見得喜歡名字被食物化。"我故作害怕的聳肩。

不料,她瘋了似地捉住我的肩膀,兩眉皺得比小山還高,一會兒詭異的笑,一會兒發出"晤晤"聲。

她的行徑搞得我神經緊張,而她的樣子好似我有把柄落在她手中一般。

她親熱地攬往我的肩,不停歇的詭笑聲直弄得我極不舒服。

"桃,說!昨晚跟哪個野男人鬼混了?"

我听了,差點沒笑出聲。別說"野男人"了,我連個較親近的男的朋友都沒!

"那你先說,昨晚跟你的帥鄰居去哪鬼混,打了一晚的電話給你,就是找不到你的人。"我忍個住想跟她開開玩笑。

誰知她一听,翻臉如翻書,臉色說變就變,啐道︰"呸,那小子子也配!他敢踫我,我先宰了他配飯吃!"

"話不能這麼說,當初可是你先‘踫’人家的,而且,你踫的還是那小子紅灩灩的'唇’。"我笑嘻嘻的提醒她,料定她理屈之後必然會有的反應一一含糊以對。

"那……那不一樣!我是為了做實驗,可不是因為喜歡他才做的……停!你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來來!找們一個個算,一、二、三……"

她沒完沒了的數下去,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要數錢回家數,我還有要緊事做。"

撥開她的手,我伸手拎過沙發上的反光簾布。見她又要黏上來,我趕緊閃開。她來我擋,最終還是被她勾往腰肢。

她快速的親我脖子一記。

"這里,那里,加起來一共五處吻痕,哇塞!桃,潛力無窮啊,這些是哪個男人的戰利品?他該不會是吸血鬼的同類吧?把你美麗的脖子當點心啃!"

我一震!月兌出她的懷抱,急急跑到廳旁攬鏡自照。

潔白的頸項遍布紅腫,潦開長發,觸自驚心的痕跡持續增加中。

是傍晚那家伙的杰作!

當時覺得微微刺痛,沒想到其它,難怪臨走之際他會發出一連串怪笑,原來……可惡!

忿憤地抽過面紙猛擦,凌刀沖過來奪走我的面紙。

"擦也沒用,還會愈擦愈明顯。"

我頹喪地撥亂長發,狠狠地把頭發抓到前面,蓋住惹人煩的痕跡。

我不該理他的,一句話也不該對他說的。會招來煩人的後果,我得負一半的責任。

雖說他是個跟前跟後的討厭鬼,我還是應該保持基本上的禮貌,理智的逐退他,不該口出惡言,逼他不得不向找反擊。

我獨自生著悶氣,一言不發地滑到地板上。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悲慘,凌刀一骨碌地把我從地上拖起,沒頭沒腦地劈頭就問︰

"桃,你該不會……該不會……?"

她說了兩次"該不會",饒是玉皇大帝下凡也沒法揣測她想說的話。所以,我盯著她看,等她把話講完。

"快說呀!是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她氣急敗壞地催促。

我有點發愣。

"說什麼?你連問題都沒講清楚。"

"你不會是被哪個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強暴了吧?"

"沒有!"我想也不想就回答,實在佩服她豐富的聯想力。"不過是被那個獸性未混的野人咬了五口。"

她釋懷的大笑,仗著人高馬大,手肘直接擱在找肩膀上。

"搞什麼!你的臉色難看得要死,我還以為你被人給吞了。

"我的臉色一向難看……"

找沒再說下去,因為倚在門口的人讓我自動住了嘴︰。

沒錯,又是可恨的"跟屁蟲"先生︰,他不知道在那里待多久,听了多少我和凌刀的私房活。

看來、他對于"偷听"頗有心得,也頗感興趣,一聲不響地靠在那里听兩個高中女生閑扯,絕不是一個普通男孩受得了的。

他如果能展現該有的禮貌回避,或者裝成剛走進來的樣子,會比他現在的模樣好得多。

他正用奇怪的表情來回掃視我跟凌刀。

偏巧凌刀低頭在我耳邊問著︰"他就是你口中的‘野人'?"

我發現凌刀靠近我的時候,他明顯地挑了下眉——令人費解的舉止。

找側頭輕聲問︰"你有沒有趕‘野人'走的辦法?"

我實在不想再跟他起沖突,也不願在忙著布置宴會場地同時應付他的煩人,是以出此下策要凌刀代勞。

"成,說個條件來听听!"凌刀爽快的答、但顯然不夠"爽快",她還附上但書。

"一頓晚餐,外加一個月的免費游泳券。"我無奈,投其所好的悄聲道。

"桃,找愛你!"凌刀又驚又喜的抱住我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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