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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愛 第28頁

作者︰梁虹

「你若是喜歡,別常拒絕我的情不自禁,我自然會常常笑給你看。」抵著她的櫻唇,他如是回答。

海浪聲充斥在山洞里,屬于情人間的私語隱沒在波濤洶涌的情潮中。

碑寸月蜷縮在項儼懷里,她的眉頭緊緊糾結著,下半身的不適感令她∼勁即會感到千百只針的痛楚。

項儼大手一探,撈起身旁的長外套覆蓋她的身體,並起身穿上散落一旁的長褲。

他重新躺回她身旁,曾見她依然維持方才的姿勢。他環住她的腰,惹得她驚喘出聲。

項儼微愕︰「怎麼啦?」

「暫時別踫我。」鞏寸月試著擠出聲音。

項儼略略掀開外套一角,血紅色的軌跡觸目驚心的烙在她的大腿上。放開衣角;他緩緩撥開她耳鬢的亂發。「以後會好很多。」

碑寸月抬眼望他,忍不住揶揄道︰「這是你的經驗談?」

項儼唇角微揚,不答。

「寸月?」由遠而近的叫聲傳入山洞。

「是令杰。」鞏寸月想起自己的赤果,臉孔不由得紅成一片。她急急地坐起身,咬牙忍住痛徹心扉的撕扯感。

項儼眉∼皺,輕輕將她推回地上。「再休息一會。」

「不,我……」她的話還沒說完,洞口即竄出∼條人影。

碑令杰欣喜的表情碎在看見兩人的剎那,項儼上半身打著赤膊,鞏寸月一小截的肩膀在外。

他的心口如同被刺了一把尖刃,血液止不往的流出。他的寸月,為什麼……為什麼……

碑寸月窘困的放紅雙頰。「令杰,先出去好嗎?等我穿好衣服再……」

碑令杰沒讓她說完,滿臉寒氣的大吼︰「為什麼他可以留下?」

項儼聞言曬笑。「她的身子我看過;又何必多此∼舉。」

碑令杰倒抽一口冷氣,眼楮被項儼褲腳一漬血跡染紅,暴跳如雷的踏步上前欲拉起鞏寸月。

項儼一個箭步擋在他身前,淡淡地命令︰「出去!」

碑寸月拉拉項儼的手,制止他的挑釁。「令杰,他沒有欺負我,你不需要生氣。」

「別說了!你,給我出來。」鞏令杰緊握拳頭,忿忿地丟下戰帖,走出山洞。

碑寸月訝異極了,令杰從不對她大吼大叫,更不會如此蠻不講理的尋釁。

項儼站起身,鞏寸月連忙扯住他的手。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再躺一會。」他傾吻她的唇,拉緊她胸前的長外套以杜絕自己的。

碑寸月憂心的望著項儼的背影,他的分寸,她是見識過的而且她也知道,他不會輕易饒過別人蓄意的挑釁。

碑寸月不安的穿妥衣服,忍著疼痛定出山洞。

丙然不出所料,鞏令杰唇角帶血的躺在沙灘上,項儼則一派無辜的著向她。

「令杰……」鞏寸月走近他,伸出的手被鞏令杰一把揮開。他搖搖晃晃的挺直背脊,帶著滿心的創傷走開。

碑寸月著急的追上,項儼快她∼步的將她抱在懷里。

碑寸月氣怒的推開他。「你答應過我不打架!」

「他先動的手,而你,絕不知道我對他有多仁慈。」項儼收回手,陰惻側的道。

碑寸月泄氣的輕嘆道︰「我代令杰向你道歉。」

語畢,朝著鞏令杰消失的方向走去。

項儼鐵青著臉拉住她。「我陪你去。」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獨自去會那個表面是她弟弟,實際卻愛慕她的男人。

碑寸月輕搖螓首,「我自己去。」

「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項儼不安的說道。

「要忘也難啊,你肯定會時時刻刻提醒我。」鞏寸月微笑,離開沙灘步向∼堆堆高聳的岩石。

項儼眉頭緊皺,邁開腳步向後頭跟上來的人說道︰「妍子,一起來。」

「是」

碑寸月費力的爬上岩石頂層,低頭一看,腳下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的沖擊底下的岩石。而鞏令杰抱著頭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

碑寸月一聲不響的坐在他身旁。

「為什麼!寸月……為什麼?」鞏令杰嗜啞的吼叫。

「我喜歡他。」鞏寸月迎向他的目光。

碑令杰突然淒厲的笑道︰「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

她錯愕的大喊︰「令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愛你啊,十幾年了,這分愛我只能擱在心里,只盼有一天你能接納我的感情,現在……什麼都完了……什麼都……」他便咽,破碎的語調令鞏寸月心驚。

「令杰,我也愛你。」

「我要的不是姐弟般的感情,我是以男人的身份在愛著你……如果時光能重來,我寧願……」鞏令杰紅了眼眶。「我寧願十年前沒遇到你。」

「令杰……」鞏寸月無言以對,她∼直當他是弟弟,怎知……

「你告訴我,如果當年你沒帶我回家,你會愛上我的,對不對?」鞏令杰激動的捉住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

「你會的……你一定會的。」鞏令杰絕望的撲倒她。快速的捕捉她的唇,猛烈攻擊她的唇間,直到感受不到身下傳來的抗拒。

他撐起身子,鞏寸月心疼的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愛憐的舉止今鞏令杰全身動彈不得,他氣惱的重捶石頭,挫敗的走出她的人生。

碑寸月哀哀地啜泣,她知道,她永遠失去摯愛的弟弟了。因為有他,她灰暗的童年才充滿歡笑,寂寞的心靈才能感受到慰借。

這次,她是永遠失去他了……

她無神的望著黑壓壓的天空,一陣莫名的恐慌攫住她。不行,她不能讓他走……不可以的,他是她的家人啊……鞏寸月跌跌撞撞爬起身,眼前一黑,被攬進溫暖的胸膛。

「放開我,放開我!」她竭力掙扎。

「寸月,你追去只會讓事情更糟。」項儼溫言誘哄。

「我不能讓他走……」鞏寸月哭了起來,七上八上的心頓時沒了主張。

項儼無奈的摟緊她,朝著跟上來的人說道︰「妍子,你去。」

妍子領命離去。

項儼吻去她臉上的淚。「妍子會留住他的。」

「我不放心。」萬一令杰一時想不開呢……不,她不能冒險。

項儼摟回她。「你見過妍子纏人的本事,對她有信心點。」

碑寸月一個勁的掉淚,項儼不忍的嘆氣。「我寧願你用話把我撕成兩半,也不想見你流淚。」

「我認識令杰時,他才六歲,∼個人睡在破敗的空屋里,渾身是傷的縮在房子的一角。後來才知道他是從孤兒院出來,身上的傷是被里面的大人打的。我一直當他是弟弟,從來不知道他對我……」

她低聲飲泣,令杰眼底的絕望戳痛她的心。而她終于了解他兩年來的出走是為了逃開對她的情思。

「寸月——寸月。」項儼輕巧的勾起她的臉。

「如果你知道,你會接受他的感情麼?」

碑寸月直視他的眼瞳。晶亮的瞳孔里映著她自己的影子。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從唇角流泄而出︰

「不,他是我的弟弟,僅止于此。」

話中的堅決令自己愕然,也令項儼感到如釋重負。

「這就是了。」項儼松口氣,將她抱得更緊。

「收起你的眼淚,事情還沒糟到哭天搶地的地步。」

碑寸月苦笑。「令杰的執著我比誰都清楚,我怕他這輩子不肯再見我。」

「只要你說一聲,我馬上派人綁他回來。」

「這怎麼行!」鞏寸月驚叫。

「為什麼不行?」單為了她的眼淚、她將兩人寶貴的時光拿來談論鞏令杰這兩點,他就有十足的理由聊表一下當姐夫的關懷。

碑寸月被他孩子氣的神情逗笑了臉。「你不想听令杰的事,對不?」

「不,你想說,我就听。」即便他有一百個理由想痛揍那小子,他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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