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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愛犯河水 第3頁

作者︰黎夜

魏倫吸口氣、挺起胸,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自信、更高些,好迎視他好友兼老板質問的眼光。

但上天還是太眷顧爵頓了,身懷萬貫家財不說,僅僅是他那無以倫比、如雕塑般幾近完美的輪廓,六尺二寸高傲人挺拔的魁梧身軀,就足夠讓他傲視天下嘍!想一想,雖然自己的條件也是屬于中上,但只要一站在好友面前,總自覺矮上了一截,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爵頓就是天生有王者的威嚴,他啊──是上帝創造來打擊男人的自尊心,迷惑、傷害女人心的一個男人。

「出錢出力不是更好嗎?」魏倫盡量使氣氛和緩。

「什麼意思?」爵頓警覺地眯起藍眼。

穩住,穩住。魏倫在心底暗暗地告訴自己。反正他當初答應這場約定的那一刻,早就預知今天會面臨到怎樣的局面了,但對于待會兒爵頓得知事情真相的那一剎那的反應,他可不抱樂觀的態度,此時他還真有點後悔答應了那項約定。

可是,他還是得說。

「這個活動邀請了全洛杉磯各行各業的名人,包括醫生、律師、藝人、建築師……等一起接受女性的喊價競標,得標者便可如願地與他約會。」魏倫停住話,沉默窒息的氣流,緩緩地回蕩在兩人中間。

「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位?」爵頓嘴角緊繃地問道,鷹眼似的銳芒則直瞅著魏倫,等待他的回應。

魏倫在這緊張勒喉的氣氛下,僅能不再多言地點著頭。

「該死的,你最好有個理由可以說服我,否則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突地擊拍桌面,發泄心中的怒氣,悒憤的斥吼道。

「要理由是不是?」魏倫也跟著大聲喊道,他得要?自己站好立場,否則怎麼去說服爵頓。今天惹得他大發雷霆的是他,如果換成是別人的話,只怕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怎還敢逞能大聲回罵,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點怕爵頓。今天他的大膽也只是硬逞上的,拿他們的友情當賭注。‘慈善公益活動你是慷慨樂捐沒有錯,但外界怎麼傳的,你知道嗎?他們說你拿錢砸人,一點誠意也沒有,說有多苛就有多苛!’

「我不必去在乎外界怎麼批評我!」爵頓言簡意賅的反駁。

的確,如果他一直去注意外界的評論的話,他今天也不會成為賭城叱吒風雲的人物。在這熱鬧華麗、彌漫賭博狂熱的地方,凡事不狠點的話,是沒辦法生存的,更何況他是飯店賭場的經營者。

「是啊!以前你是可以不必在乎,但現在不一樣了。你的死對頭洛伯早已放出話來,不甘示弱地想要取代你在拉斯維加斯的地位;兩個月前他就開始翻修改建濠光飯店,但這還好,最糟糕的是,他竟然也對普拉森太太那塊地有興趣,身為希爾帝總裁的你,不可能不了解這點的嚴重威脅性吧!」魏倫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講了這麼多,我倒還听不出這和我出面參加公益活動有什麼關聯?」

「有一點你可能不清楚,普拉森太太是一位虔誠的基督教徒,長年行善、樂捐,在她的觀念里認為賭博是一種罪惡的行?,但我們偏偏又是經營飯店的賭場,所以如果想買到她那塊土地的話,必須在公益活動上弄點宣傳,取得她的認同。」魏倫坦然的說出自己的計謀,他希望爵頓明白,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希爾帝著想。

爵頓靜靜地听完魏倫的解釋之後,莫測高深的用拇指與食指捏著鼻梁,並且慢慢地閉上那雙懾人的藍眸,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他睡著了,但了解他的人便知道這是他一貫思考尋靜的方式。

濠光飯店是一幢頗具規模的賭場,與希爾帝僅相距一條街;本來它是不具任何威脅的,但如果讓它再增添普拉森太太的那塊地的話,那可就得另當別論了。看來,這次洛伯是真的沖著他來。對于造成他們之間怨恨的原因,爵頓至今仍深覺實在是荒謬之極。說穿了還不是為了女人!他心里冷嘲熱諷地再次把女人貶得一文不值。

梵莉是這椿仇怨的導火線,她冷艷過人,金發碧眼,漂亮得令人驚嘆。她是爵頓在洛杉磯的情婦,一個懂得替自己爭取的女人,是不會容許她處于這若有似無的地位太久的;所以她開始向他提出結婚的要求,她想成為羅司太太的念頭不斷沸騰,完全打破爵頓先前與她之間的協議。而他哪容許她如此放肆?

在得知她有此念頭企圖之後,他便冷酷得不帶一絲感情地結束了兩人之間的關系。當然,他並未虧待梵莉,對于女人,他總是能模透,也從不吝嗇的。在他的觀念里,與女人的關系僅是各取所需,任何一方也沒有資格埋怨對方,更何況是報復對方。

但偏偏梵莉就是這樣的女人,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他隨意結束這段關系,所以她采取了最任性的報復手段。在他們分手一個月後,嫁給了他事業上的對頭──洛伯,一個年齡大她幾近三十歲的老人。

如果梵莉從此安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誰都可以不提起以前的事,各自過自己的生活,但她處心積慮的用心可沒那麼簡單。她毫不避諱的時常「騷擾」爵頓,甚至在公開場合有意無意地透露兩人以前在洛杉磯的親密關系,弄得賭城人人繪聲繪影的。

洛伯•理查頓時成為眾人的笑柄、他人口中的嘲弄對象,被譏為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的老家伙,惹得他顏面盡失,目皆盡裂。跟爵頓一向是商業死對頭的他,更認為是爵頓耍的手段,故意布下陷井讓他洛伯往下跳。

原本僅是商務間的嫌隙,卻因這一椿荒謬的拒婚事件,兩人之間的梁子也就更加解不開了。而這事件的女主角倒也樂得清閑,在洛伯惱怒下,順理成章飛快地離了婚,得到一筆數目頗可觀的贍養費,悠哉的回到洛杉磯,完全不理會她所造成的後果,她甚至還為自己能在賭城鬧得滿城風雨的成果,感到沾沾自喜,畢竟她已達到她的目的,不是嗎?

雖然不將個人私生活與公事混?一談,是他極力避免的事,但它還是發生了!

至于他們口中爭相競買的那塊地,是位于兩家飯店的中間位置,換句話說,誰得到這塊地的話,將是決定主事者的領導地位。

爵頓計劃把希爾帝賭場飯店的經營朝多元化發展,所以非常需要臨近的一片地來拓展它的規模。看來,洛伯的雄心可不下于他!而且可以說是完全沖著他而來。爵頓緩緩睜開雙眼,視線冰冷地凝注于窗外的霓虹世界。

「隨意用個女人的名義,把那約會買下,不論價錢多少,直到把‘我’標下為止!」他斬釘截鐵的命令道,堅定的語氣不時泛著微諷的意味。

「什麼?」魏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驚訝得連口都來不及閉上,哭笑不得地希望是自己听錯了話。

「這不是最好的方法嗎?既能有好的形象,又能買得我一夜的清閑,我可不敢想像一整夜都要跟著一個只會傻笑說痴話的女人──該死的!」說到這里,他又是一句詛咒。

「爵頓,不要把女人貶得這麼卑賤,有時你不得不承認她們是多?甜美可人哪!」魏倫自知根本無法扭轉爵頓對女人根深蒂固的評價,但在這時,他不得不再次努力說服他。

「是喔!在另一方面來講的話!」他半是嘲弄,半是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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