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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浮燈 第27頁

作者︰桑楚

穆梓梨努力地往寧家大門縮著,一不小心居然把原本只是虛掩著的鐵門給關上了。

天要亡我!她在心里默默計算著弄傷寧小夏再加放她鴿子要付出多少代價……

只見那婦人指著手上笑著似乎很諂媚的臘腸狗,沖著腳邊的土狗吼道︰「妹妹,這麼帥的男朋友你都不要?」

臘腸狗繼續擺著笑臉。

「哼。」土狗甩都不甩它的示好,伸出前爪,往門口一抓,順便加上幾句「汪汪」當抗議。

「難道真是品種不同?」婦人看了看可愛的臘腸狗,有點不舍,再看看土狗那寫滿不屑的神情和舉動,捉模不透。

「果然是男追女隔座山……」婦人的嘮嘮叨叨估計是讓土狗有些煩躁了,它抬起前腳,往婦人的身上撲去。

熬人一驚,順勢把手中猶掛著失戀淚水的臘腸狗往外一丟,方向直指怕狗怕得要命的某人。

「呀呀!」穆梓梨看著那一團直直向自己飛來的物體,一把抓過某個剛踩上最後一層台階的人來擋住。

「噢!」只听一聲悶哼,被當作擋箭牌的那人跌坐在她面前。

「你,你沒事吧?」穆梓梨擔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艱難地轉過頭。

「哇哇!」那人,那人臉上掛著某只臘腸狗……

穆梓梨又是一串尖叫。

只是單純想回家的夏振寧莫名其妙地被人拉了一把,還順便用自己英俊的臉承接了一個重量不輕的物品,最後他還很悲情地發現與自己對上眼的是一雙滴溜溜直轉寫滿潮濕的大眼,而他的唇上壓著的是……

「呀呀!」他轉過身子,一把拉下臉上趴著的某只短腿狗。然後一人一狗蹲在地上,猛擦各自的嘴。天降橫禍……

「怎麼了怎麼了?」寧小夏抱著一大疊書打開鐵門沖了出來。果然是蠻力,一下把站在門口的穆梓梨撞到一邊去,而那一邊正是已經深受打擊的夏振寧……

「呀呀呀呀!」連環凶殺案的效果估計也沒這場面具有震懾力了。

二度受創的夏振寧一臉痛苦地瞪著這次壓在他身上的女子,他的嘴唇很……痛……

「我的初吻……」穆梓梨在踫撞的痛楚過去後發現她的唇似乎不僅是表皮受傷那麼簡單,「居然還是剛踫過狗的……」直接眼前一黑。

「哇哇!」寧小夏沒發現自己制造出來的混亂,只看見那張有些猙獰的臉似乎是屬于多年不見的自家哥哥,「哥……」

「媽媽,這算不算高潮迭起?」惹出禍端的婦人身邊不知什麼時候鑽出一個戴眼鏡的小泵娘。

「翩紫,這就叫戲劇性,要學著點,寫小說時可是用得到的。」婦人徹底利用實物直觀進行現場教育。

「知道了,我記下來。」小泵娘「刷」地掏出紙和筆開始記錄。

于是在這樣一個狗年將至的冬天傍晚,一段由狗引起的緣分拉開序幕。祝大家狗年快樂哦!

後記•越軌

板子還沒寫完時就一直想著寫後記,然後很無奈地發現,原來我瓶頸的時候除了喜歡寫番外,原來還喜歡寫後記呀!于是等稿子寫完的時候,愕然地發現文件夾里居然已經存了不少後記,可是到最後,我還是得重新寫上一篇。

寫這篇稿子時,秋過去了,冬毫無前兆地來了。寫到夜半時,常常覺得透心地涼。平心而論,我不喜歡這種感情太過強烈的題材,和我一向所喜愛的風格有一種背道而馳的感覺,所以我總戲謔地稱它是「越軌」。而這一次越軌會把我導向哪個方向呢?我也和其他人一樣好奇著。

終于結束了,我在某個寫完稿的夜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真的結束了嗎?試著這樣輕輕地問自己,每次寫完稿總是覺得意猶未盡,然後要經過長長的一段時間調整,才能說服自己,無論滿意與否,它們都已經結束了,即使執筆的我也無可奈何。

在這一曲青春的挽歌里,我無可避免地讓筆下的人物吃了不少苦。盡避不忍,可是這或許就是生活,擁有時不懂得珍惜,失去時悔恨難當,而我們也不知不覺地,哭著,笑著,長大了。書中的人都有了圓滿的結束,而生活中的人或許還有著遺憾吧。我只希望每個人都能珍惜能夠擁有的,感謝失去的。擁有的讓我們幸福,失去的讓我們懷念,而兩者都促使我們成熟。

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我睜大眼楮,望著滿天星斗,春天也快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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