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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這麼痴 第28頁

作者︰黎小沛

悅琳只覺腦中一陣嗡嗡作響。她無法理智的思考,也無法做出任何正常的反應,她所感受到的是整個世界于眨眼間在她眼前毫不留情的崩潰。

她的心被痛苦的利爪撕成碎片,一滴一滴地淌血,很輕易地便會干涸而立。

良久,她試圖找到自己的聲音,嗓音仍有絲因壓抑痛苦而產生的哽咽,「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如此嚴重的誤解產生,夫妻之間難免會有些口角,景韓跟我也不例外。」

如果是這樣就好!這樣她就不會在此刻飽受恐懼的威脅!悅琳在內心最深處淒冷地吶喊著,有股委屈無處投訴的憤怒。天知道,她強裝出這個笑容有多困難。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你認為我該離開景韓,我不會這麼做,而且景韓也不會同意的。」

至少她還有這一些些的自信,他們夫妻只是目前有些解決不了的事存在罷了;離婚?還不至于那麼嚴重。

楊思屏不禁輕笑幾聲,有幾絲嘲諷的意味。「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這麼天真,仍然沉醉在一個早已碎裂的幻象中不肯醒來。我不想繼續如此隱瞞下去,我愛景韓,更曾寫了好幾封信給他,起先,我跟其他女同學一樣,都被他一笑置之。但是你的背叛讓他走向我,我很感謝你,如果你能同意與他離婚的話,我跟孩子會更感激你。」

「孩子?!」悅琳只能無意識的重復著,因為思考會將她置于死地。

「是的,我知道你們沒同房已經很久了,你們早已不愛對方,何不灑月兌的就此結束一場苦難,另覓更合適的對象。」

悅琳如果瞥抬眼注視楊思屏,或許她便會輕易的察覺到對方在極力掩飾的神情中有著愧疚。

苦楚與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轉,瀕臨歇斯底里的聲音輕喃著,「不可能,不可能!」她努力想穩住自己晃動的身子,抓住桌沿的手指早已泛白。「景韓知道嗎?」她的聲音听起來好遙遠。

「我還沒告訴他,因為我打算先和你商量。你也知道,他一定會怕傷害你而不敢開口,原諒我如此冒昧,但為了孩子,我不得不希望……」

「你不要再說了。」

她不想去相信,但楊思屏眼中的坦誠又說服了她,畢竟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景韓真的對不起她?!

回想這幾個月來,他冷漠的態度及近似無情的言語,想教她不去相信都找不出個可以反駁的理由。天啊,莫非這就是景韓會對她如此冷淡、不理睬的原因。

因為他真的不再愛她,甚至已經背叛了她!

她不相信自己還可以承受得住包殘酷的事實,她哽咽,「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她所表現出的,是一種堅決的勇氣。

「蕙姨,送客。」

楊思屏神色有絲愧意,咬咬下唇,只是點點頭向悅琳表達她的謝意,之後便跟隨蕙姨走出大門。

等蕙姨送走楊思屏,她再也關不住決堤的淚水,奔回臥室將身體往床上一拋,卸下所有偽裝,不顧一切的號啕大哭,哭出她的痛、她的心碎……

(欠2頁)

未完全康復的病人。」

雁嵐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冷冷地,「對不起,我不需要同情,而我也沒你想像中的脆弱,這些工作我還承受得起,董總經理。」最後一句話听來真的十分刺耳。

「雁嵐——」他有些微慍,但也不曉得該拿她怎麼樣。

「對不起,你打擾到我的工作,況且餓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她明顯的表示一切就到此為止,更明白表示她最不需要的是他的關心。她連續打錯了好幾個字,最後不得不生氣的回視育梧。

她未料想到的是——,或者是說她根本防備不了,這一眼,卻就此融化在他灼熱的視線下。

兩人就這樣凝視著彼此,沒有苦楚的掙扎,沒有驚惶的逃避,有的只是彼此凝視的影子。

一切真的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

育梧俯了頭,封上一直不停在他腦海里摧殘他意志的嬌艷雙唇,誘惑著他去品嘗、去汲取、去珍惜。

他為什麼就是克制不住對雁嵐的渴望?

每一次見到她,他總覺得自己像頭發情的公貓,焦躁不堪。

他沉溺了,沉溺在雁嵐全心全意的付出,誰也救不了。他強碩的雙臂擁著在懷中顫抖不已的身軀。

他試探地將口中的甜蜜與藉著舌尖傳遞到她唇內,她起初有些羞怯,爾後,她擺月兌了束縛,亦熱情的接納了他。

他們忘了時間,忘了對從此的嫌隙與爭執,剩下的只有原始的坦露,赤果果的似乎誰也不願先結束這個吻,最好能就一直這樣下去,到天荒地老。

最後雁嵐氣喘咻咻地將頭依靠在育梧寬闊的肩膀上,小鳥依人般的,出現在她兩頰的是從不曾有過的深情。她貪婪的汲取這一刻兩人共織的親密。

只是育梧被這太過親匿的氣氛嚇壞了,執意打碎這太容易教唆人沉淪的一刻。

他推開她,譏謂嘲弄的笑容浮在嘴角,「沒想到你在美國待了這麼多年,接吻的技術居然這麼生女敕。」

紅潤臉色以閃電般的速度自雁嵐兩頰褪去,她僵直的身子如遭電殛般一動也不動。漸漸地,憤怒取代了屈辱,她手揚高,卻被他眼明手快地抓住手腕;自手腕傳來的力道顯示著他的盛怒。

「我說過了,別再嘗試這麼做!否則後果絕不是你能承受的。」他眸底綻出怒火威脅著。

雁嵐倍受挫折不揚高嗓音,顧不得碎了一地的心,「該死的董育梧!我恨你!我恨不得你下十八層地獄!我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只要別讓我再見到你!」她奮力掙開他的掌握。

兩簇火花在他眼底燃得更熾,「不敢勞你犧牲,我會如你所願的,除非必要的踫面,我不會來找你。咱們彼此彼此,我也不見得多樂于看到你。再見。」他話一丟,便拂袖而去。

門在他身後‘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仿佛他以來發泄自己全身的憤怒。

雁嵐這才讓自己早已虛月兌乏力的身軀頹喪地倒回椅子上,淚更早在不知不覺中滑落她灰白的雙頰。

懊死,這幾個月來她所流的眼淚,比她二十多年加起來還多。而這一切都該歸罪于董育梧那可恨的家伙。

是他讓她傷心落淚,是他把她的一顆心刺得千瘡百孔、不再完整!

天啊!她為什麼不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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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梧滿腔怒火的回到它的辦公室,在心底第一百次的告訴自己——他為什麼還要去惹那丫頭呢?、他明知道那有多危險,卻依舊喝止不住那顆靈動的心想去擁抱——一族充斥著誘惑力、卻很可能會讓他燃燒殆盡的火焰。

他已經表達了他該有的關懷,她既不領情,他也毋需再自討沒趣。

可恨的,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釋懷些。

他撥電話叫了兩份外送餐點。反正他已盡了人事,至于她要怎麼處理那份午餐,是她的自由。他可不想落得虐待員工的罪名。

那一晚,育梧一直待在他的辦公室里踱方步,直到隔壁的燈光熄滅,他才抓起外套,莫名其妙的坐在他的跑車內看著她上公車,回到公寓,看著房內燈開了,又關了才駛離。

育梧說服自己,他所做的一切舉動只是不想對夙麒難以交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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