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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意難逃 第30頁

作者︰黎小南

在走出門口時,她惡狠狠地瞪了錢鄉一眼,不過後者毫無所覺。

「我都想起來了……」她低喃著,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被抽離生命的女圭女圭,讓人瞧了心疼。

「吼兒,你在說什麼?」馮承烈有些錯愕。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為什麼都沒來找我呢?四年了,為什麼郜沒來呢?」

他別過頭,「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懂!」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我喪失了記憶,可是你沒有,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你能了解那種時時刻刻想著遠方不知名的人的惶恐嗎?你真是殘忍極了。」她控訴的眼逼得他不得不面對他倆的感情,在愛情面前,無所遁形。

他說出這個同樣令他痛苦難當的理由,「我得保護你,四年前操控銀光的凶手還沒找出來……」

「而把我推離你的身邊,就是你保護我的方式嗎?我不希罕,我寧願死在你身邊,也不願自己獨自生活啊!」說到後來,她簡直是用吼的了。

馮承烈無言,看著她涕泗縱檬,不舍地伸出手掌,為她抹去淚痕。然而只要一想到,他還無能為力確保她的安全無虞時,又縮回了手。

深吸了一口氣,他逼自己說︰「不管你想起什麼,明天你就離開虎島。」

「你——」錢鄉氣結地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她都說自己恢復記憶了,他居然還舍得將自己送走?!

「不!我不走!我已經知道當初是誰控制銀光了……對,他還控制柔柔,我不能走,我還得救柔柔……」她失控地大喊,心中驀然浮現柔柔的影子,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救柔柔!

馮承烈皺眉,「吼兒,你在說什麼?」

然而她已轉身,逃離這個令她心痛不已的男子,完全不理會他的叫喊。

看著她迅速離去的背影,他挫敗地一拳擊向牆壁,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一定得快把她送離虎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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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木屋直接跑回來,錢鄉仿佛覺得全身氣力皆用盡了般,奔回房間後,關上門,倚著門板的身子無力地癱滑下來。

她不想哭,淚水卻流不止;曲起雙腿,她環抱著膝蓋,將臉深埋在其中,好像如此做,自己的悲傷就能少一點。

不知哭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傳來,錢鄉茫然地抬起頭,開門。

是沈如媚!

「我真不知道你又回來干什麼。」她盛氣凌人的模樣,像是專程來找人吵架似的。「你把承烈害得那麼慘,難道你又要來害他?」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錢鄉知道她指的是當初他救自己的事,可是用不著她來數落。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總之,我不準你再纏著他。」沈如媚幾乎是喊叫出聲。

「好好笑,你有什麼資格?我為什麼要听你的?」錢鄉滿腔的怒氣和委屈,被她一撩撥,頓時像找到出口似的全渲泄了出來。「承烈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那他的心里也有自己嗎?

「他愛不愛我無所謂,只要我愛他就夠了!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沈如媚突然笑了起來,「你還沒有看過他的臉吧?」

「有沒有看過很重要嗎?」

「如果你看了,就不會那麼說了。」沈如媚得意的看著她,「只有我,才能忍受得了那張支離破碎的臉。」

「什麼叫做那張支離破碎的臉?」錢鄉冷笑了起來。「他的臉我在四年前就看過了。」

「你恢復記憶了?」

「沒錯!」錢鄉承認,「你根本不配和承烈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愛他。」

「你胡說!」

看著這個女人,錢鄉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你不相信,是不是?那麼我問你,如果你真的那麼愛承烈,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生活不是感動、不是享受,而是一種忍受呢?」她搖頭。「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在委屈自己似的。」

「你……」沈如媚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我是沒看過承烈現在的臉,但即使是支離破碎那又如何?因為承烈就是承烈,對我來說,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沒什麼不同。」

「你什麼都不知道。」沈如媚不禁感到挫敗,她的反應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你一點也不了解現實的殘酷。」

「是自我的軟弱吧?!你可以走了,我很累,想休息了!」她冷淡地下著逐客令。

「你一定會後悔的!」她大叫。

「我一點也不想再跟你閑扯了。」

「連承烈自己都受不了,我不信你能夠。」沈如媚邊走出去邊嚷。

見她停頓,沈如媚自以為佔了上風,「你行嗎?」

是她的話讓錢鄉得以再思索她和馮承烈目前的狀態,盡避他傷了她的心,但自己還是愛著他的,無庸置疑。

「我可以。你走吧!」

沈如媚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既然人家都這麼回答了,她也找不到什麼話反駁,只是她沒料到錢鄉會答得這麼篤定。

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後,沈如媚雖然不甘心,卻也明白自己已在這場唇槍舌戰中,敗下陣來,無奈地退了出去。

然而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門外早有個坐收得利的漁翁,正等著她倆鷗蚌相爭、兩敗俱傷後,才來撿便宜;尤其,從剛剛的那席話中,意外得到重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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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餐時間時,錢鄉還在房里心煩氣躁地想著救柔柔的辦法,但想半天仍是亂無頭緒;詠烈還沒回來,她完全不知找誰商量,這時有人來敲她的房門。

「誰啊?」

「是我,吼兒!」

「原來是惠慈姨媽。」錢鄉趕緊下床,開了門。「什麼事啊?」

「我來告訴你今天廚房出了點問題,我們會晚一點吃飯。」張惠慈溫和的笑著,看起來是多麼慈祥的長者,然而錢鄉卻早已想起她的真面目。「我怕你餓了,先拿點果汁和餅干給你墊墊胃。」

「謝謝姨媽!不用了,我不是很餓。」錢鄉小心翼翼地回著話。

「別拒絕我的好意,來,听話,快把這柳橙汁和蛋糕吃了吧!」

錢鄉拗不過她的執著,只好勉為其難地啜了一小口果汁。

張惠慈見狀,滿意地笑了笑,開始叨叨絮絮地自顧自地講起來,也不管錢鄉有沒有在听。

「我一直看著他們兄妹倆長大,他們就像是我親生的一樣。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他們永遠在一起。吼兒!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

永遠在一起?「我不太明白。」錢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知道詠烈一直把你當成母親看的。」

「是啊!詠烈是個乖孩子,不像承烈,他真是絕情,你說是不是啊?」張惠慈自己沉醉在回憶里,「他長大了,不再黏著我了,而且他又有了你。」

什麼跟什麼啊?錢鄉昀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寒意,老天!這是什麼局面?為什麼她要來對自己談這些?

「吼兒!你為什麼不說話呢?」張惠慈把手向她伸了過來,錢鄉害怕地退了一步。

「你怎麼啦!怎麼搖搖晃晃的?是不是生病了?」她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容,明知故問著。

不對勁!錢鄉突然覺得好想睡,頭好沉重,猛然一個踉蹌,她整個人跌坐在地。

「我怎麼了?」四周開始模糊起來,覺得每樣東西部在動。「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努力集中逐漸渙散的意識,直瞪著張惠慈。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頭很重,四肢無力,動也動不了?」張惠慈邪惡的笑了起來。

錢鄉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阿姨!是你在食物里下了藥?」

「你還不笨嘛!」張惠慈蹲下去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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