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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意難逃 第14頁

作者︰黎小南

好……好殘忍哪!他父親怎麼可以這樣!因為自己深愛著死去的妻子,怕見了兒子會難過,就像遮掩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年幼的兒子戴上面具,掩住一切?錢鄉心疼的想,難怪他那麼不快樂,容貌是天生注定無法改變,也不是他所選擇的,被生養自己的父親如此嫌棄,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有多痛苦。

「好了,別想了!反正這麼多年部過了,我想承烈搞不好自己也習慣了。」

錢鄉嘆了口氣,心中有許多愁緒說不出,某個角落為他好疼好疼呀!失去母親,他應該也是很難過的吧!畢竟那時他也才是個了七歲大的孩子而已,要怎麼承受這種被另一個至親的人拒絕的痛苦呢——

不想看到她整張小臉都揪在一起的苦惱狀,嚴征岳試著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好了,吼兒,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討論詠烈的事了。」

提起好友的名字,錢鄉精神一振。

「她現在很難過,我想她大概哭了一個晚上。」自己昨晚也是哭到睡著的。

嚴征岳一听,重重的嘆口氣,「吼兒,你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這件事嗎?」

「嗯。」當然記得,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會有後來這些告白的事,現在想想,早知道就不要那麼沖動跟詠烈說,看她這麼難過,她才知道詠烈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征岳哥的。

「我喜歡的人就是詠烈。」

「啊!」錢鄉吃驚地張大嘴,「可是……你怎麼……那你為什麼要拒絕她?」她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好。

嚴征岳苦笑了一下,「我也不願意看她那麼難過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倆就是特別親近,她有事情都會跟我說,遇到什麼難題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我……」他雙眸散發出一種游離的光芒,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洪流里。

「我記得有一回,大概是她考完高中那年暑假吧。有天她莫名其妙地被他爸爸責罵了一頓,她難過得自己一人跑到龍月復的斷崖哭了一個下午,後來還傻呼呼地就在那里睡著了。

「到了傍晚,還不見她回大宅,全部的人這才都緊張了起來,連忙分頭去找。當我在龍月復找到她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事了;那時她一看到我,就沖過來緊抱住我,嚷著,‘你終于來了!你終于來了!我都快怕死了。」

「我安撫著她,听她斷斷續續地說她一覺醒來時,發現一只野生的老虎在她身上嗅啊嗅的,她嚇得猛拙氣,不斷地冒冷汗、打顫,還好後來老虎只是聞一聞她就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錢鄉看到嚴征岳的眼眶閃著淚光,但仍不作聲地靜靜听他說完。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愛上她了,我真的好怕失去她。她跟我說喜歡我時,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可是想到她現在還那麼小,我實在很怕她對我是把兄妹之情誤以為是愛情……」

「你這個笨蛋!」一個氣極敗壞的聲音打斷他的述說,是詠烈!

「詠烈,你怎麼來了?」錢鄉有點尷尬,自己自作主張來找征岳哥談她的事,她不會怪自己吧!

詠烈沒有回答她,雙眼直直盯著嚴征岳。「我怎麼可能會搞不清楚對你是什麼感覺!別忘了這個島上還有其他兩個人可以供我比較……」

錢鄉抱起柔柔,悄悄的住門外退去,她想,這兩個人看樣子應該可以自己解決了吧!

彼此有愛的話,世間還有什麼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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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馮家了,錢鄉正想趕快進門,去跟胡伯討杯冰水喝,這島上的太陽,實在炙人炙得厲害。然而此時懷啦的小搗蛋卻跳了下來。

「柔柔!」

小東西的速度極快,一下就沒入了草叢之中,東奔西竄地,好不容易在一棵大樹下,她終于逮住它。「小壞蛋,你想累死我嗎?」

「承烈——」

有人!錢鄉從濃密的樹縫中偷看到,是沈如媚和馮承烈!

沈如媚正從馮承烈身後抱住他,錢鄉看的正是此畫面,頓時賞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承烈,你為什麼變了?」

馮承烈推開她。「不要踫我。」

「我不懂!」以前雖然都是她主動,可是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他對于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很有希望,畢竟,她待在他身邊最久。「難道——難道是為了她?」

她?她是誰?把名字說出來啊!錢鄉在心理大叫。這種含糊的對談,會讓偷听的人抓狂!

「承烈!」

他沉默著,一句活也不肯多說。

「你不想理我了?是不是?」沈如媚揪住他的衣服。她為了他,可以犧牲一切啊!

「我從來沒有理過你。」馮承烈冷淡的回答,轉過身背對著她。

「不!」沈如媚狂亂的喊叫聲劃破天際。「你騙我!」

「等一下你收拾收拾就回去吧!我會叫胡伯送你。」

沈如媚聞言如遭電擊,恨恨地說︰「不,我不走,你休想這樣輕易地打發我!」

「隨便你,但你記住,不要讓我在這島上再見到你。」

「你——」沈如媚咬咬牙,雖無奈,卻莫可奈何。她氣極地跺了跺腳,掉頭就走。

錢鄉看到這一幕,人都呆掉了。

對于討厭的人,理都懶得理,對于不屑的事,看也不看一眼。征岳哥說得果然沒錯!

他,好絕情啊!一點情分也不留。怎麼有這樣的人呢?

此時,馮承烈突然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發現她了!

「怎麼,這是你最新的癖好嗎?抱著小病貓偷听人家講話。」老早就看到她蹲在那里,像個小賊似的偷窺。

「柔柔才不是小病貓呢!」錢鄉站了起來。

「反正是個蠢東西。」整天生病,胡亂跑來跑去,而且還讓她有理由去找嚴征岳。「死了算了。」

「你好過分!」錢鄉抱緊柔柔。「我知道你也嫌我礙眼,我走就是了!」

馮承烈看著她氣呼呼離去的背影,挫敗地嘆了一口氣,搞不懂自己為何老是對她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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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鄉隔天又起了個大早,或者應該說她根本沒真正睡著過,一夜恍恍惚惚地想著心事,腦中轉來轉去的都是這些天來的點點滴滴。

詠烈昨天一直都和嚴征岳在一起,他們把所有的事談開了;詠烈來敲她的門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那種如夢似幻、甜蜜萬分的笑容,她一看到錢鄉,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吼兒,謝謝你!要不是你跟征岳哥講那些話,我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搞不好就對他死了心,愛上別人了呢!」

錢鄉取笑她,「不,你才不會呢!你這輩子注定是愛慘了征岳哥。」

看著好友這麼幸福,錢鄉在為她高興的同時,自己心底也起了淡淡的惆悵,自己到底和馮承烈還有沒有可能?每個人都覺得他對自己是特別的,都看好他們的末來,然而她自己對他們之間卻一點把握也沒有。

她們倆後來沒再多說些什麼,互道了聲晚安後詠烈就回房了。

錢鄉睜著眼,整晚都想著關于馮承烈的事,想著他對沈如媚的冷絕態度,害怕有一天也會被他如此對待。

迷迷糊糊地熬到早上,隨便梳洗完後,她連柔柔也沒喚,就獨自出門散心,走著走著,就到了幻影湖畔。

不過,今天的幻影湖似乎有些異樣,湖水還是一樣的清澈,湖邊的樹葉也是那麼茂密,可是,錢鄉隱隱約約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啊!她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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