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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心上人 第28頁

作者︰離離

仔細看看,聆姐的氣色是好了不少,也許鏡湖對她真的有幫助。既然這樣他也不勉強她了,「那你小心點,我這就回去,馬上就回來。」叮嚀後,梅寒清飛一樣往村莊奔去。

***◎*◎*◎***

「哎喲!」糟糕,撞到人了!梅寒清暗叫不好,因為急著拿食物給古聆,走得太快又沒看路,結果一不小心就撞到一個人。更糗的是,對方還沒呼痛,他倒已經先喊了。不過他是真的痛,撞到時要不是感到對方的體溫,他差點還以為撞到牆了。不過始終都是他不對,他匆匆道了個歉,對被他撞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就又開始趕路。

「等一下!」被撞的人抓住梅寒清縴瘦的手臂,不滿他對他的視若無睹。

吃痛于對方的手勁,梅寒清不悅地抬眼,想要講理,結果在看清那人的面貌後驚訝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怎麼會來這里?不只他,還有另一個人,他也來了。

「怎麼,見鬼啦?」歐達瞪著梅寒清慘白的小臉,心中十分不快。這個小子一聲不響就躲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害他找得半死,現在見了他還一副見鬼的樣子。

梅寒清合上張得快月兌臼的嘴回過神。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只有他的聲音會這麼大。有了這個認知後,千頭萬緒立刻涌上心頭,歐達的好、歐達的壞全部糾纏在一起,讓他還沒想到該怎麼反應前,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歐達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梅寒清,緊緊地,仿佛要把他糅進身體里似的。三個月了,他天天在想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他總希望自己在做夢,夢醒以後就看見梅寒清在他身邊對他甜甜地笑。然而一次又一次,他被夢境欺騙得幾乎要瘋了。好不容易找到他,他說什麼也不放了。

「咳咳!」鏡假咳了幾聲,打斷好朋友旁若無人的親熱。他們倒是相見了,他的另一半可還沒找到。

「放……放開我。」梅寒清掙月兌歐達的懷抱,對這個男人,他還有太多的不確定。在把事情搞清楚以前他不會再輕易沉淪了。

歐達心痛地看著梅寒清的戒備,雖舍不得,他還是放了手。他知道自己還欠他一個解釋,只要把誤會澄清,他就會回到他身邊了,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但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三個月都等了,區區的幾天又算什麼?

「她在哪里?」鏡一把抓住梅寒清的肩頭,急切地問,不理會他和歐達之間的波濤暗涌。

梅寒清皺眉,好痛!他真是倒霉,才一會就被這兩個煞星弄痛了兩次,先是手臂再是肩。他應該沒做錯什麼吧?這兩個罪魁禍首卻一副他做錯事的樣子,真沒天理!

「她在哪里?」鏡不耐地又問了一遍,手勁也隨之加大。

「鏡湖。」為了免受皮肉之傷,梅寒清老實地招供。他知道他問的是誰,林朔濤的兩個靈魂和聆姐的故事,聆姐都告訴他了,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影子靈魂鏡吧?雖然聆姐絕口不提,但是他還是可以看出她在想他,而這也是他老實招供的另一個原因,就當給聆姐一個驚喜吧!

「鏡湖在哪?」鏡松開手追問。

「我帶你去。」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梅寒清一把將鏡推開,越過他朝鏡湖的方向走去,兩個男人忙跟了上去。

***◎*◎*◎***

听到身後有聲響,古聆以為是梅寒清回來了,所以她頭也沒有回,「辛苦了,過來坐下吧。」

遲遲也等不到來人有所行動,古聆才奇怪地轉過頭。難道她听錯了?

時間足有五分鐘的停格,一站一坐的兩個人都盯著對方一動不動。感覺有點像做夢,他們都以為自己一動夢就會醒,然後又只能不停地以思念折磨自己。

但僵局總是要打破的,古聆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站了起來,轉過身和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對視。鏡湖的風柔柔地吹著,撥動兩人的頭發隨風而舞。

「好開心哦,有老朋友來看我了!」扯開笑意,古聆有些哽咽地說。眼楮始終盯著林朔濤一眨不眨,不是不想眨,是不敢眨,怕自己一眨就會有淚跑出來破壞氣氛。

在她的注視中,鏡走向她,在她頭發上拿下一片樹葉,並遞給她看。

「是樟樹葉。」古聆告訴他,然後接過那片暗紅色的葉子,又笑了。很快,她的笑淹沒在男人的懷中,她什麼也看不見了,但是熟悉的味道讓她終于哭了出來。想他啊,沒有一天停止過!只要一閉上眼楮,腦中便全是他的影子。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沒道理,飽受了思念之苦後仍甘之如飴,明知他終究會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但仍執迷不悔。這一切只因為她愛他,深沉地愛著他。她知道他是鏡,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

「我好想你。」鏡的聲音飽含著感情從頭頂上方傳來,「好想你。」

「你抱得我透不過氣來了。」古聆很高興听到鏡這樣說。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他將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所以在她尚有理智時必須停止不合宜的行為。只是她似乎忘了想這個有老婆的男人怎麼會跑來找她?如果這個男人娶了柯安又怎麼會知道有她這個人。

鏡稍稍松了懷抱卻不放開她,「坐下吧。」忽然他的眉狠狠地糾結了,他盯著她好一會兒,嗔怒地開口︰「上帝!你這段時間都是怎麼生活的?瞧瞧你瘦得像什麼了,竹桿都要比你粗了;還有你的臉,怎麼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快像死人了;這嘴也是,干得皮都翻起來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帶走,在這種地方你怎麼過得好?」

迸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我是因為生了一點病才搞成這樣子的,和這里沒關系。」她避開他的目光,看來他雖然找到了她,似乎不知道她的病情。

鏡這才和古聆並肩坐下,一只手環住她的肩,生硬地說︰「呆會我就帶你走,古聆!我不會讓我的女人——你過得這麼寒酸的。對了,你的病好了嗎?」

迸聆含糊地點頭,然後忽然怔住了,他叫她什麼?

「古聆。」像是看透古聆的心思,鏡喊她,她真正的名字。

迸聆回首,驚訝地看著鏡滿眼的深情。他叫的是她、看的是她、愛的也是她嗎?那柯安呢?

「古聆古怪。」鏡笑著在古聆頰上親了一口。

「古乖是我弟弟,你找他有事嗎?」古聆撇開心中的悸動雜亂,調皮地避開他進一步的攻勢。

「我要問他願不願意把姐姐托付給我。」鏡不滿意地又親了過去。

迸聆沒有躲開,放任自己沉淪在他的熱情里,眼中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傷感。這個問題恐怕不是她弟弟可以解決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柯安小姐呢?」古聆問得猶豫卻堅定。他們三個人四個靈魂之間有太多的糾纏要理清楚,他既已找到她,那其中必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從你走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鏡把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低聲說,神情像是回到那一天,「你沒來听我彈鋼琴,我就過去找你,誰知你竟睡著了。我以為你在和我開玩笑,就爬到你床上叫醒你,沒想到你竟開口罵我。然後在一連串的對話中,我知道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是你。于是我大膽地逼問她,甚至想把她敲暈,因為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是寄宿在那個軀體里的靈魂,只要把她敲暈你就會出現了。

迸聆邊听邊想象著那時的情景,忽然笑了出來,那天柯安肯定被他嚇壞了。不怎麼有道德地,她心里竟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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