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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貓硬上弓 第13頁

作者︰樂小草

很好,經過他的叮嚀,貓咪是不敢疏忽照拂,但她自己的行為卻是一塌胡涂。

「慶祝啊!慶祝當然要喝酒!」

慶祝?這是他進來第二次听她這麼說了。「慶祝什麼?慶祝生日嗎?那干嘛像個小可憐一樣一個人躲起來喝酒?!」他想起蛋糕上「生日快樂」幾個英文字,個性上的沖動,讓他根本沒想就說出了口。

孫和奏動作十分緩慢地爬坐到跟他面對面,水眸燦燦凝望他,看得他突生心虛。

「干嘛這樣看我?」

眼眸和女敕頰皆腓紅的可人兒,開始有了動作,鼻頭漸漸泛紅,抿起嘴唇。

「喂!妳不是要哭了吧?」他雖然脾氣壞愛罵人,但還不曾有罵哭女孩子的經驗,現在這女人扁起嘴,看樣子隨時都準備好放聲大哭,他一個大男人不知所措起來,長手長腳當下卻礙眼到不知往何處擺,同時間她的淚滴已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你好過分。」

「我過分?」他指著由凵己鼻頭。「你怎麼啦?哭什麼?」他有些氣急敗壞。該死!怎麼回事?這女人喝醉後就變了個樣,不但膽子大起來,不該說的話說了一堆,還變得愛哭,真令人頭痛。

「嗯!為什麼我不可以一個人過自己的生日?」眼眶持續地泛紅,淚珠像沒拴緊的水龍頭滴滴滴的,順著被酒氣燻紅的臉頰落下。

「生日?真的生日?」他的直覺對了。「那做什麼一個人喝悶酒?弄得慘兮兮的。」搞得他進門時被室內的幽暗和閃爍的燭光嚇了一跳,除了氣氛弄得可憐透頂,連一張臉也都哭得慘兮兮的。

翟日娘對這情況真的很錯愕,僵硬的」手輕輕攬過她,形成個虛掩的半圓,笨拙的拍著她的背,不忘用雙手拇指拭去礙眼的淚水。

然而,喝醉酒的孫和奏就像存心要他良心不安。

「生日要慶祝,當然要有蛋糕要有酒……人呢……」她頓住話語,好像對于這話語有了障礙,得用心思考,她淚眼蒙蒙歪著頭,很是令人憐愛。

居高臨下望著小臉的翟日烺倏地倒抽口氣。這女人真是個小禍害!他早該知道的,在她在包廂探頭的那一刻,他就該察覺,惹得他好像開始有心律不整的毛病。

一瓶的紅酒選擇在此刻發揮作用,孫和奏有點想睡了,頻頻打起呵欠,喝醉的她除了頻話外,接著就是嗜睡。

「對啊!人呢?要慶祝生日就找人來熱鬧一下。」

「人呢?」隔!

櫻色小嘴呼出酒氣吹拂到翟日烺的耳上,他動作很激烈地掩住耳朵,眸色幽暗略含深意地看著眼前喝醉酒、雙頰紅通通的女人。

「我問你,你還反問我,我怎麼知道!」

「嗚……」

「好、好、好!你別又扁起嘴,我知道你又要哭了!」

「大家都好忙,沒有人陪我過生日,只剩喵喵,連你都不陪我……」

喂!這可是很嚴厲的指控喔!

「小姐,妳搞清楚!我出差前你也沒跟我提過你生日,就這樣突然安我個罪名,我是得罪誰了?出差回來累個半死,還得听你抱怨!」翟日烺碎語抱怨。「又怎麼啦?你別靠那麼近……」現在這樣他心跳已經很不受控制了,不可以再跳得更快了。

「我有些孤單嘛……」一聲輕喃後,本來還多話的醉美人歸于平靜。

原先還喳呼著委屈,試圖掩飾情緒的翟日烺突然跟著靜了下來,深夜一個滿嘴胡言亂語還全身散發著酒氣的身影烙進明晰銳利的一對眼眸中。

他靜靜凝視了她幾眼,听見她臨睡前表述心聲的低喃,意外地抬手掠過她額前劉海。他無可奈何的笑了,有些心疼,還有更多陌生的憐惜。

一瞬間他竟有了害怕的感覺,有些情緒像是忽然不再受自己控制,在身體里亂竄,他不敢再深想下去,總有一種即將投降舉白旗的直覺。

順從身體傳來的疲累對他的呼喚,在替狼狽不堪的彼此照料了薄被後,翟日烺讓自己接著酒醉入睡的人兒後跟著沉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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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時鐘的準確,和一夜在堅硬地板上不正確睡姿所產生的結果,骨頭不斷發出抗議,翟日烺眯起沉重的雙瞼,試圖避開早晨的白光。

唉!這是哪里?!痛死人了!誰趁他不備時揍了他一頓?

罷睡醒的他還有點不清楚狀況,舒展起僵硬的身軀和四肢。

他的動作牽動了另一個蜷在他胸前的身子,同時感受到妖嬈晨光的肆虐,嚶嚀著將小臉埋進帶來暖源的胸膛。

天!這個小動作讓被當成抱枕的男人瞬間清醒,如果前一刻還有什麼初醒的慵懶,此刻他的腦袋卻是完完全全的清明,胸前多出的這一坨一大清早就制造了個心髒差點負擔不起的驚嚇。

懊死!他想起來了,怎麼連他都睡著了!

反射動作讓他一顫一跳,從容地翻起身,原本安棲他胸口的孫和奏因這樣劇烈的反應滑到地毯上。

「嗚……」

細柔的申吟讓翟日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太過粗魯,隨即瞪大眼楮看著翻在地毯上人兒的反應,只見她翻過身又睡了過去。

呼!好險!差點就醒來了,醒了的話,他可不知道要怎樣面對她。

前一晚孫和奏亂出口的一些話,這時候又一古腦兒的傾倒出來。

這女人還是喝醉時可愛多了,多了平時沒有的嬌態,但似乎也脆弱多了,淚水毫不考慮就順著臉撲簌簌滑落,不用錢似的。

他突然想起她還梨花帶雨的小臉,又對照起平時她總是愛陽奉陰違的可恨神情,像只無辜的小兔,即使他明知有鬼,卻又良心泛濫地不揭穿她什麼。

等等!他昨天見到的真的是她的淚水?這麼一想,淚水不像是一朵帶刺玫瑰擅用的攻勢,玫瑰不是永遠不在別人面前低頭示弱的嗎?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趴在地上酣睡的孫和奏。她睡得好熟!這可是一瓶紅酒的功力。

「嗯……」一時之間他不曉得要怎麼稱呼她,平時他總「喂、喂」的叫她,但現在寧靜的氛圍下,空氣中除了浮塵的流動,再也沒有其他,太粗魯的稱謂似乎太過破壞氣氛。

「和奏……孫和秦?睡得很熟啊!」他生硬的扯動嘴角,不習慣剛出口的兩個字。

確定地上熟睡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後,一個大男人卻像個賊般悄悄趴在她身前觀察她。

這是什麼?翟日烺在她臉上看見一條干涸的淚痕。

昨夜累到睡死的他,並沒有發現身前的女人即使入眠時,都還作了個令人傷心的夢,睡得不甚安慰。

昨夜流著淚、在他面前控訴他過分的人,是真有其事。

眼前熟睡的孫和奏突然皺起整張臉,縴手抬放在臉上,表情不耐地躲著由落地窗外灑進的刺眼陽光。

見她皺成一團的臭臉,翟日烺意外地突然微笑,然後轉成抑不住的大笑,幾次藏不住的笑聲都差點溜出唇齒間,他怕再笑下去會吵醒了他沒預期要立刻面對的人,干脆用手掩住嘴,不再辛苦地撐著自己,直接躺在一旁。

這樣的沉靜,昨夜的一些畫面又開始在腦海里叫囂,他伸手模了耳垂,再放到現今空蕩蕩的胸前,就是無法靜下來,然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翻身坐起。

「真的還在睡啊?」他自語。

翟日烺專心凝望眼前熟睡中的臉蛋,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說穿了還真像個色老頭。

「要不要呢?」

長長的凝視、靜默後,他繼續喃喃自語,問的是「要不要」而不是「該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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