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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貓硬上弓 第1頁

作者︰樂小草

序樂小草

老實說……當這次接到編輯打來通知過稿的電話時,我心中的興奮之情竟然勝過第一次的過稿。

怎麼會這樣呢?實在是因為這一個故事和我的第一本書之間本來還有一本稿子,可惜寫得太悶,退回來後就一直被堆在角落,那本稿子在進行當中時,自己就有不好的預感,故事男主角是個較嚴謹的人,這樣的設定讓我在寫男女主角的感情戲、甚至是對話時都有很大的困擾,最嚴重卡稿時是我坐在電腦前一整天,邊看著電視,竟然敲不到三句。

因此,當稿子被退回來的時候,逃避心態作祟,我是連拿起來再看一回的意願都沒有,就直接開了新稿,也就是現在大家手上的這一本書。

這中間過程的曲折,無怪接到編輯的電話時,心中的興奮心情也跟著加倍了。

接著,不免俗地談起這本書,我想先談寫這個故事時的緣起和重心,至于其他衍生的問題,我在後記時才談,因為擔心不小心泄漏了劇情,影響了大家閱讀的樂趣。

寫這篇序時,這本書的書名還沒有定案,編輯要我取蚌可愛活潑的書名,以配合內容,但我還是想告訴大家自己先前取的書名是「寂寞獨奏」,因為我一直很為這個書名志得意滿呢!炳哈!

當初會這樣取名,是因為在這個故事中,我將「寂寞」兩字作為女主角的心情,也算是這個故事的主軸;不過,整個故事結束後,我再回顧卻覺得「寂寞」到後來似乎變成了一個配角,也許是因為跟自己當初的設定比較起來成分是較輕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不曉得大家看完這個故事時又會有怎麼樣的感觸?但還是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樣一本書喲!

不說了,看書吧!

楔子

一個人的寂寞可以有多深?像是一旦失足就足以粉身碎骨的斷崖那般深?還是像大海中偶爾可見的漩渦,瞬間就會被卷入不見底的深淵?又也許那樣的感覺其實根本無法計量……

她只記得從懂事以來,印象中,寂寞就像暗夜被惡夢驚醒的魅影般如影隨形,擺月兌不了,心靈深處涌上的酸澀時常揪得她無力抵抗,當寂寞侵襲時就躲起來悄悄哭泣,一再地重復。

這就像是一個永遠無解的謎一般,她不懂,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偏偏是她要承受這樣無以復加的孤寂。

白天,她工作,與人聊天談笑,偶爾跟好友見面喝茶交心,一改在生人眼前嚴肅的姿態,傻呼呼地,像小丑一般惹人發笑;或是在她們面前高談闊論,有時也會口才犀利,尤其是在自己堅持的事物上時。

這樣的她看來再正常不過,有時候她都會贊嘆起自己堅強的偽裝技巧是那樣成功,成功到她也以為自己很堅強……

直到夜深人靜,她就會覺得無所適從,悄悄躲在被子里嗚咽自己其實掩飾已久的脆弱,此時她會訝然自己的悲傷。

可是,隔天太陽照樣升起,好似昨夜的哭泣不過是一場夢,夢醒後,她依舊是堅強的,僅僅只有掩不住紅腫的目眶。

然後是一再重復……就像是一個隱晦的角落,只要不去提起,也就不會有傷心……

第一章

「喵哇……哇……哇嗚……哇……哇……」

夜半,這樣的嗥叫听來更顯驚心動魄,尤其對才剛入眠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鮑寓的電燈一盞盞亮起,整棟大樓開始騷動,在嗥叫聲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許多人顧不得穿著睡衣,紛紛開了大門探頭出來四處張望,臉上的表情有了然,還有更多被打擾的不悅。

「孫小姐家的貓‘又’發情了……」有些久居的房客意會地說。

「找個人跟她說吧!」有人提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是啊!」

「喵哇……哇……哇鳴……哇……喵……」

就在眾人討論著該派誰出馬解決之際,叫聲持續著。

這次不知怎地,貓兒像是要抗議長久以來的獨身一般,狠下心來死命地叫,如嬰兒啼哭般的聲音已經連續兩、三個晚上了。

然而,應該是最直接受到噪音影響的貓兒主人,此刻卻安穩地窩在床鋪上作她的春秋大夢,這也許該好好稱贊一下陽台與大廳那面落地玻璃門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又貓兒三天一小叫五天一大叫的求偶行為,早被沒神經的主人刻意忽略。

本來她就是個輕眠的人,夜半若有什麼嘈雜聲或是多余的光線,她都容易醒來,但此刻她疲倦地沉沉入夢。沒辦法,這段日子貓兒子又開始嗥叫,試圖吸引個貓伴侶,持續不斷的叫聲加上那股堅毅,就算附近母貓不受影響,她都忍不住為此深深感動了,可是……誰來賠她個安眠啊!

此刻,就連在夢中孫和奏都還作了個反應現實的夢,她掙扎的囈語,囁嚅抗議著連日失眠的倦意。

白皙至透明的粉頰,合該是張令人想憐惜捧于掌心呵護的小臉,卻不協調地眼下有了淡淡的黑影,這樣強烈的黑白對比,更顯得床上靈透的人兒累積了很深、很深的疲憊。

若有誰見著了,必定不忍心將她喚醒,可惜門外的人既見不著她令人心憐的模樣,也無法體會她連夜失眠的痛苦,倒是他們頗感自己連夜受貓叫打擾的苦惱,一行人自己有了決定。

「叮咚!叮咚!」深夜,電鈐聲卻被按得又急又響。

透出微弱燈光的唯一房間內,床上隆起的凸丘幾不可察地輕顫一下,然後歸于平靜,隨著貓兒叫鳴及電鈐聲響加劇的趨勢,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猛地被子一掀。

「啊」響亮的一聲尖叫。

她投降了!孫和奏頂著一頭亂發,步伐有些凌亂的走向大門並開啟。

「有什麼事嗎?」微弱的詢問聲讓門外的七嘴八舌靜了下來。

「孫小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家的貓一天到晚叫春,吵得偶們大家沒辦法睡覺耶!」戴著花浴帽睡覺的歐巴桑一口台灣國語,說話一點都沒有修飾。

「嗯、嗯……」隨著悶哼聲,蟯首不忘直點。她其實還有點困……

「是啊!孫小姐,你家的貓咪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是不是考慮讓它結扎或是其他辦法什麼的?」一個跟孫和奏差不多年齡的年輕男子,礙于所有鄰居的蠢蠢欲動也跟著前來說項,對于靠在門邊的人只穿著睡衣、頂著亂發就來開門有些吃驚,臉上有了靦腆的紅暈。

「結扎?不好吧……」好歹她家的囝囝也是個雄赳赳的成熟男生,她這做主人的怎能隨意扼殺它的男性雄風。孫和奏柔弱的小臉上有著遲疑。

她也曾在連續頂了幾天黑眼圈去工作後,一度有了帶囝囝去結扎的念頭,但看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仿佛控訴著自己不被重視的性生活,她就有些過意不去,念頭于是又緩了下來,但這樣的日子下來,怕是聖人也忍受不了吧,

也許她該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好讓自己和這群芳鄰都能得到解月兌,更何況看到芳鄰們個個來勢洶洶的臉龐,一向沒啥反對意見的她,只想趕快解決,好回到可愛的床鋪。

看著眼前一張張熱切討論的臉龐,「啊嗚……」她打了個呵欠,更想睡了

對于孫和奏的回答,眾人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不覺得有什麼希罕,只是這次大家早在按門鈐前就有了很深的共識,那就是無論如何今天非得討論出個結果不可。

大家思忖著,希望能想出好的解決辦法,靜默半晌後,突然有一道聲音點亮了大伙兒睡眠不足的熊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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