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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逃過的日子 第18頁

作者︰老狼

曾令平倒在地上痛苦地申吟著。

現在,他是眼前一片黑暗,頭腦疼而混亂。

自始至終,他都還沒有弄清是怎麼一回事,看清楚來者是誰。就遭到了一陣莫名奇妙的連續暴打,將他打得痛苦不堪,幾欲死去。

在這陣暴打之下,曾令平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所有骨骼都破碎、爆裂、松垮了。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深入骨髓來自腦海深處的刺疼。

一種接近死亡的刺疼!

不僅骨骼刺疼,他的所有內髒此刻似乎也已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揉捏成一團,然後又一絲一絲、一片一片地將它慢慢地給撕了下來。

他想嘔吐,可是吐出來的卻又是滿口苦水。

他流著眼淚,吐著鮮血,臉上涂滿了爛泥地倒在地上如同一個蝦米抽搐著、痙攣著……

這樣的一個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他一下子就被從雲端上那快樂的仙境中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摔到了冰冷無情而殘酷的十八層地獄之中。

至今,他還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他甚至連打他的人還都沒有看清楚。

因為此刻他的腦袋盡是一片昏疼,眼前全是一片死亡般的暗紅。

他的眼楮已經是被他臉上所噴出來的鮮血給遮住了。

這時,曾令平隱隱听到了屋中的夏侯沉煙正用一種驚疑不解而又害怕的聲音怯生生地顫抖著問道︰"公冶陰,你出手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鮑冶陰?

曾令平那本是一陣疼痛一陣昏亂的腦袋為之一震,稍微清醒了一點,急忙強打精神抹去眼中的鮮血十分小心地注視著屋內的動靜,听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原來打他的人就是公冶附,難怪他連想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公冶陰他不是慕容、夏侯兩大家族的死對頭嗎?為什麼他居然會在此刻出現出手救了夏侯沉煙呢?

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十幾年前他可是被夏侯沉煙的老子與慕容玉人的老子兩人聯手擊成重傷遠走關外的?照理說他應該是恨夏侯家的人並且向他們家族的人報復才對呀?

可是,他居然出手救夏侯沉煙?

曾令平想不通,腦中又傳來了一陣刺疼。

夏侯沉煙也想不通 狘br />

她也想不通公冶陰為什麼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出手救她?

這時,綁住她的繩子已經是被公冶陰捏斷,含著淚花忍著羞辱已將衫裙重新穿上了。

"老夫曾經說過要成全你們的,只是那時候你們不識抬舉不知好歹而已,老夫一生說一不二,從不食言,既然我曾經說過要成全你們,那麼當然是要做到的。"

鮑冶陰看著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驚魂未定、滿臉驚疑之色的夏侯沉煙,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之色,傲然地道。

曾經說過要成全他們?這麼說來公冶陰這老東西早就有和破禪那個禿驢勾結了?那麼,這麼說來……

曾令平隱隱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什麼,心中大喜,頭腦又是一醒。

現在他必須使自己的精神情緒完全清醒恢復過來,這樣他才有機會活命翻身。

就在沉思之間,只覺得人影一閃,曾令平又被公冶陰從地上給提起來了。

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了這個十幾年前就縱橫江湖、殺人無數的梟雄人物。

禿頂,小眼,鷹鼻,正滿臉凶光眼露殺機惡狠狠地盯著他。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小的實在是不知道前輩已經替破禪大哥作主了這件事情。否則,就算是再給小的十個膽,小的也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曾令平心里又驚又慌,臉色慘變。再也顧不得什麼道義廉恥了,為了活命,當下哭喪著一張臉忍著全身的劇疼大聲地求饒。

現在只要能夠保得住性命,就算是讓他扮狗叫或叫公冶陰一聲"爹",他也干。

他一向都很看不起那些"不識時務"的硬漢,認為他們都是一些四肢發達的"驢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曾令平一向都很深信"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所以為了能夠保住性命,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曾令平,你這個不要臉的卑鄙小人,你真是給慕容家丟臉,枉老太君對你一片信任,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個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

夏侯沉煙剛沖出屋子,就見到了曾令平正低三下四不顧廉恥地極力向公冶陰求饒。

夏侯沉煙氣得渾身發抖,肺都快要爆炸了!

她雖然早就知道曾令平是一個只會在老太君面前大拍馬屁,只懂得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為了活命,居然可以連尊嚴都不要地向一向甚是疼惜他的老太君的死對頭諂媚奉承地大拍馬屁。

他剛才雖然對夏侯沉煙無禮,但畢竟是慕容府的人,所以夏侯沉煙不想讓公冶陰因此而看不起慕容家的人。

"我是慕容家的死對頭,你是慕容老太君的心月復,你說老子該不該放過你呢?"

鮑冶陰毫不理會夏侯沉煙,依然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曾令平,語氣中充滿了戲謔與蔑視。

看著慕容家的人在他手下像條狗一樣地求饒,他就感到非常的開心,所以對于曾令平,他並不急于取他的性命,也不打算取他的性命。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不不不,前輩明鑒!前輩,小的絕對不是慕容家的人!絕對不是!小人姓曾,他們姓慕容,小的怎麼會是慕容家的人呢?小人只不過是暫時寄居在他們那里,其實和他們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沒有的,嘿,嘿!"

曾令平在公冶陰那似笑非笑卻又寒冷如刀鋒的眼光的迫視下,額上冷汗刷刷直下,擺動著雙手焦急地、討好地道。

此刻,他極力地想對著公冶陰擠出一點兒笑容來表示自己的友好善意,可是,他的鼻梁已被打歪,臉上又染滿了鮮血與爛泥,不笑倒好,一笑牽動著那歪斜的鼻子,一顫一抖地令人看了說不出的討厭與惡心。

"不要臉的東西,無恥,你太無恥了!"

夏侯沉煙氣得七孔冒煙,實在是忍不下去,猛地沖上前揚起縴縴素手,狠狠地給了曾令平兩記耳光,咬牙切齒地道。

曾令平忍住臉上的疼痛,滿臉盡是諂媚奉承之色。

現在說什麼他也要忍住裝聾作啞扮孫子。

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如果這次他能夠活命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公冶陰、破禪和夏侯沉煙三個人,一定要不擇手段地來對付他們。

他要他們死得很慘,要他們身敗名裂在江湖上沒有立足之地!

"既然不是老太君派你來的?那你又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是誰派你來的?你們是不是派人在路上阻殺破禪?"

夏侯沉煙揚手又給了曾令平一記耳光,迫切地追問道。

她要乘這個機會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嗯,這個……"曾令平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之意,吱吱唔唔繼繼續續地說不出口。

"混賬東西,問你什麼就答什麼,不然老子宰了你!"

鮑冶陰拉起曾令平,對準他的小骯又是狠狠地一拳。

"我說,我說,不要再打了,我什麼都說。"曾令平慘叫一聲,嘴角又是出現了一絲鮮血,搖擺著雙手痛苦萬分地申吟著道。

他實在是再也挨不起公冶陰多少拳頭了。

"是、是、是……"曾令平口中仍是吱唔著沒說出來,表情顯得十分謹慎小心地朝著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實沒有人之後才低低地、小心翼翼地道︰"是二嫂,二少女乃女乃叫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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