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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情狂飆(港名︰逃情快車手) 第26頁

作者︰藍雁沙

在她眼里或許有過傷痛或是害怕,還是其它小李一時之間說不上來的東西,因為它一閃而逝,等菲碧來到他們面前時,眼里只有毫無生氣的死寂,清冷得讓他心悸。

「爸、媽,你們不要吵啦,別再鬧笑話給別人看了。」轉向小李,菲碧兩眼中盡是冷漠,像是看著並不存在的遠方般的空洞。「我跟李先生完全沒有關系,只是為了要參加賽車,而他提供他車隊的一輛車借我而已。媽,你別再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啊可是……」氣憤地扯著女兒的長辮子,阿梅還想再爭論幾句,但被丈夫辛裕生拖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彼此,小李雖然很想將菲碧縴細得像是要被萬千愁緒壓垮的肩擁進懷里,但顧忌外頭那些好奇且帶有刺探意味兒的眼楮,他遲疑地抿了抿唇。

「抱歉,我媽媽她搞錯了,很抱歉。」低聲地道著歉,菲碧低著頭地往外頭走。但小李的話喚住了她握在門把上的動作。

「菲碧,我並不在乎要給你母親這間修車廠,或是我其它的財產,只要你快樂就好。菲碧,只有你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我在哪里,只要你想找我,就一定能找到我,我等著你。」

「不,我不會去找你的。」咬著下唇,菲碧強忍著那陣因違心之論所引來的酸澀滋味。「抱歉,我要去練車。」

「你就一定要贏是嗎?」

「很多時候,贏固然不代表一切,但若輸了就全完了。尤其是牽涉到原則問題時,很難說誰輸誰贏。」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好好的去練車吧!」

菲碧的前腳才剛踏出大門,小李已經迫不及待地拎出一瓶烈酒,邊喝邊不是滋味地咒罵NICK的啥「放開手」的鬼理論,真是越想越氣!

第八章

雖然竭力的保持面無表情,但每當听到別人帶有暗示性的冷言冷語時,菲碧的心總像被猛力刺了一針,令她要痛上好些時候。

在車廠里,她被分配去帶那些小李自街頭 車族中撿來的小表頭,在里面挑出幾個頭腦冷靜,反應較敏捷的頭頭,做為火鳳凰車隊的儲備車手。

拜文明進步及電視電影的影響,這些半大不小的小表頭個個人小表大。

「老師,你已經上了三天課吶,我們是要賽車,又不是要當記者或作家,干嘛講那麼多的廢話!」

「就是說啊,老大說我們是賽車手營!」

「對啦,什麼離心力,氣洞的,我們又不考大學!」

正要卷起那些掛圖的菲碧揚起眉,兩手搭在講桌上定定地盯著那些此起彼落叫嚷著的大男孩。

「唔,那你們的意思呢?」冷冷的笑意揚上嘴角,菲碧煩躁地撥撥眼前的劉海。天氣越來越熱,但她心知肚明惹得自己如此心煩意亂的,絕對不會是燠熱的天氣。

為了避開和小李所有可能照面的可能,她將自己全心投進修車廠為這些曾經迷途年輕人所設計的各種活動。為了遠離父母天天拌嘴的夢魘,她毅然決然地搬進修車廠的宿舍。因為想要躲開小李,她每天窩在教室里給學員們上班,用計算機打講義。或者在小李逗留在廠里時,她便駕著艷紅的火鳳凰,遠遠地逃到賽車場練車。

偶爾她也會到郊外,躺在草地上曬著黃昏的余暉,思考著眼前的困境。但這些都不是最令她難過,最使她無法平息的是對小李那股無法磨滅的思想。

那是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尤其是當她在夜里,躺在宿舍狹窄的單人床上輾轉反側時,那種濃冽得幾乎要使她不顧一切的去找他的沖動,常常令她被自己澎湃的感情所驚嚇。

好幾次人都已經坐在發動好的車上,理智卻總是在最後一刻冒出頭來阻止她。想起他和自己之間深如馬里安納海溝的歧見,現實便會泄氣地逼她冷卻自己的激情。

可是總在不經意之間,那晚在恍如皇宮,或者說是天堂中的他,卻老不請自來地盤桓在心頭,使她困惑不已。

每當這個時候,駕車狂飆便成了她發泄心中激情的最佳途徑,起碼在高速疾馳中,為了要保持絕對的冷靜跟清醒,她可以暫時將那些困擾著她的念頭全都拋到腦後,專心致力于眼前。

「我們想要賽車啦!」後面那排有個滿臉青春痘瘢痕的小子高聲叫著,立即引起所有人的呼應。

環顧著他們充滿熱切和期盼,間雜著不耐煩的神色的臉龐,菲碧揚了揚眉毛。「唔,這個建議倒是挺受歡迎的嘛,好,全班九個人分三組,我帶你們跑一次!」

在他們的歡呼聲中,菲碧不經意地往門外的走廊一瞥,在見到正凝神注視著自己的小李時,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抱起厚厚的講義,敦促著學生們穿上練習服。

「哇呀,熱死人的天氣,還要包得這樣密不通風!」在見到菲碧指定他們換上的防火連身練習服時,每個人都不免抱怨幾句,但在看到菲碧也換上一模一樣的衣服後,他們都閉上嘴,乖乖地換裝。

分乘兩部車,在大伙浩浩蕩蕩地往賽車場前進時,菲碧可以感受到他們那股緊張又興奮的心情,這使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初次接觸到賽車時的忐忑,閉上眼楮,那情緒分明就像昨日般的歷歷在目。

原本是為了睹一口氣,所以她硬著頭皮的跟馬英明學開車,在小齊的帶領下,跨足賽車場一窺堂奧。

沒想到她卻因此而沉迷于這種追求速度與技術高度諧調美感的運動。或許小李說得對,在我心中的某個角落是抗拒著身為女人的事實。從小我就渴望能像哥哥般地引起父母的注意,希望能使他們將對哥哥的疼愛中分一點兒的親情給我,然而這個希望從來沒有實現過!

扮哥的驟然過世,非但沒有使我獨佔父母的慈愛,反倒是讓我雪上加霜地失去了唯一的手足。父母沉浸在喪子之慟,將我阻隔在他們因為哥哥的死而封閉的世界之外。

原以為自己的生命就要這樣荒蕪地消逝,但自他出現後,一切全都變了,變得我已經失去方向。在我身體里,彷佛有個沉睡已久的部分蘇醒了,這使我感到陌生。

無法理解,全然無法理解,我竟然如此迷戀著他獨特的腔調,他黝黑的外貌,甚至他的吊兒郎當!我想念他的吻,還有他修長手指在我身上所引起的各種火苗,我……天哪,我根本無法須臾將他自我思緒中剔除!

餅了許久,菲碧才在那些學員們詫異的眼光中回過神來。原來他們早已將車停妥在賽車場外,等待著她的指示,個個都是躍躍欲試的模樣兒。

「嗯哼,看得出來你們都等不及要上場一試身手了,但首先,我先帶你們跑一圈,然後你們再決定要不要上場,好嗎?」將安全帽為每個學員套上,並且催促他們確實系好皮帶,在爭先恐後搶著跑第一趟的人中挑出三個,是大伙兒都認為頗有潛力的年輕人,菲碧準備開始他們生平首次的賽車。

專心地注意著前面的路況,耳畔的歡呼聲在直跑道的盡頭處消失,緊接著而來的是一連串的驚呼聲,尤其在幾個角度較大的彎道和發夾彎時,這幾個平常逞威風擺架式慣了的小表頭、更是尖叫連連,等到菲碧將車駛回至看台前的直跑道停下時,他們三個人就像是喝了酒的酒鬼般,搖搖晃晃慘白著臉地走到一邊去休息。

兩三趟下來,菲碧同情地看著那幾個幾乎擺平了癱躺在維修區地板上的小伙子,其中還有人連吐了好幾回,那樣子就像某些害喜拚命跑廁所的孕婦般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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