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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救火隊 第25頁

作者︰藍雁沙

「我出去一下。幼蕾的姊姊打電話過來,她只說幼蕾不太對勁,我擔心她會出事。」小避拿起外套跟車鑰匙。「門窗關好,不要隨便開門。」

「我知道。哥,你自己開車要小心。」瑞玉微微一笑的說,拉起小宇的手。「小宇,跟舅舅說再見!」

小避匆匆忙忙的在小宇臉上親了一記,臉上初生的胡渣逗得小宇呱呱叫。他沒有再說什麼,馬上就沖到樓下開車。

瑞玉抱著小宇站在露台,一言不發的看著車遠去。懷里的小宇喝完牛女乃將空的女乃瓶遞給她。接過空女乃瓶,瑞玉長長的嘆口氣。「小宇,我們進去睡吧,有人疼惜的人真是

幸福……你爸爸……」

小宇不停的用小手揉著眼楮,嘴里也咻咻呀呀不知在說些什麼的伏在瑞玉的肩頭。

「爸爸……爸爸……」

「進去吧,也許等小宇長大了,爸爸就會回來看小宇跟媽媽了。」瑞玉說完,抱著小宇走了進去。

******

小避緊張得手心不停的冒汗,剛才秋蕾所說的話令他放不下心里糾結的情緒。幼蕾可能受到什麼刺激,我們怕她會又再想不開……這幾句話在他腦海中來來回回的打轉。

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他吞噬了似的。

到底是為什麼?有什麼事會令幼蕾灰心喪志到連生存下去的意志都沒有?各種猜測一一的掠過腦際,但總是被他一一否決掉,她到底踫到什麼事了?

那個小傻瓜!難道她不明白她可以找他商量?為什麼?他已經如此憚思竭慮用盡心機的想讓彼此融入對方生命了,她不明白嗎?

或是她未婚夫的鬼魂已經牢不可破的在她心里生根了,成了她心里那不可晃動的圖騰,那麼他這些日子來的用心良苦又有何意義?

幼蕾啊幼蕾,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呢?為了她,他無法發揮平常的理智去想任何事,去作任何決定。而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否有一天將她心中那道盤據已久的陰影抹去,難道他的想法太過于奢望了?

就如同她沒法子放掉她的大婚夫,他也不能將她自心頭鏟去。是否他們終將這樣耗下去?他不敢也不願去想象那是如何折磨人的一種酷刑。幼蕾,她能不能確定在她心里有他最起碼的一丁點兒的立足之地?讓他也能懷有一些些小小的希望,做為他如此煎熬的代價!

幼蕾,他該怎麼做才能打開她的心結?唉……******

「幼蕾、幼蕾,醒醒!幼蕾,妳吃了什麼?」

小避氣喘吁吁的沖進門,看到東山正使勁的拍打著幼蕾的臉頰,幼蕾整個人蒼白的

躺在床上,臉上猶掛著濕濕的淚痕。

「怎麼回事?幼蕾怎麼了,她為什麼會想不開?」小避著急的走過去。在梳妝台前地板上,他踢到了個瓶子,撿起來遞給東山。

「安眠藥!天,她到底吃了多少?」東山灰白著臉的看著那個瓶子。「秋蕾也有這種藥瓶,是我跟她去買的。這下糟了,幼蕾到底吃了多少藥丸!」

「我看事不宜遲,我們得馬上送她到醫院去。」小避動手將幼蕾抱了起來。「藥瓶要帶著。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想不開?」

東山重重的嘆口氣。「先送她到醫院再說吧,這事兒說來話長!」他順手從床上抬起那本罪魁禍首的日記,催促著小避出門。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小避說著,突然發現心里被一股正在迅速膨脹的情愫所阻塞,略微哽咽而說不下去。「東山,我是真心的愛她啊!」

這一瞬間,他們之間突如其來的對看一眼後,很奇妙的,彼此都能明白對方焦急擔心的心情。

「她不會有事的。小避,有你這麼愛她,幼蕾不會有事的。」東山自己也不甚有把握的說。

小避沉默的開著車,只能在心中不停的祈禱著。

******

似乎有人在呼喊她,如此迫切又如此悲傷。幼蕾感到淚珠正不斷的自心靈深處的哀傷涌出,她想舉起手拭去模糊了雙眼的淚水,卻全身僵硬無力使不上勁兒。

是誰在呼喊她呢?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及不舍,一聲急過一聲,那催人心肝的呼喚,教人怎麼受得了呢?是誰呢?幼蕾發現自己似乎正處在一團白光之中,到處都是一面白色的磁磚牆似的,光滑又絕然的純淨,沒有任何雜質存在其中。

德宇?德宇呢?她想見他,她真的想念他啊!就如同她想念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一樣,他是她的騎士,在青澀的少年時光中,伴她悠游在有些輕愁的年紀。

遠方遠遠的出現一個人影,幼蕾踩著狐疑的腳步走過去,那種熟悉的感覺馬上涌上心頭——是德宇!是德宇和姬蒂,姬蒂是小時候家里養的一只牧羊犬,牠踉德宇的感情最

好。向來都是德宇為牠洗澡,修剪毛球,喂牠三餐的……可是姬蒂已經死了十幾年啦,當牠被車撞死時,全家人都還為此難過了很久……幼蕾詫異的走過去,看著滿臉笑容的德宇和不停地想立起來、伸出前爪要跟她握手的姬蒂,她慢慢的走到他們面前。

「德宇,你跟姬蒂怎麼會在這里呢?這是什麼地方?」她想伸出手去觸模姬蒂,但卻踫觸不到任何東西。

「幼蕾,妳怎麼來了呢?妳不該來的。」德宇的眼神充滿了挹郁。「回去吧,不要讓我的歉疚更深了。幼蕾,回去吧?」

「回去?德宇,你在做什麼?」她茫然的看著德宇拿出手中的那本日記。這日記引起她的靈光一閃,但是為什麼呢?她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來。

「幼蕾,很多事找不出它的是非對錯的。妳會明白的,回去吧!」德宇說完,將那本日記翻開再遞給她,她驚愕的看到日記的日期就停留在那一天——在德宇出事的前一天;一剎那之間,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幼蕾驚愕之外,痛苦又迅速的迎頭兜下。

「德宇,德宇,為什麼?為什麼?」幼蕾拚命的向前跑著,企圖追趕上德宇。但是德宇卻像是腳上裝了滑板似的,越來越快、越離越遠了。

在遠遠的盡頭,德宇回過頭,露出個奇異的笑容。「幼蕾,想想看是誰在妳最無助的時候,總是待在妳身邊,是誰總是默默的守著妳。」

「德宇!」幼蕾用盡吃女乃之力大叫,但很快的,德宇就消失得只剩下一個渺小的黑點,而終至看不見。

「……」幼蕾筋疲力竭的枯坐在那里,越來越冷的渾身顫抖著,她台起頭四處的張望。

「小避……小避……」她疲倦的低聲呼喊著。小避呢?他不是一直都會在她的身旁嗎?

她全身像是秋風中的枯葉般在北風凌厲的吹拂下抖動。小避呢?她的淚水不斷的滴落,一再的想到每當自己踫到麻煩時,那個在第一時間內趕到自己身邊的人。

是小避呵,那個人是小避,他似乎是個看不見的隱形人,又像是她的影子。隨時的跟在她身旁,她總是察覺不出他的存在。但是,只要她稍微一不順遂,他就發揮他最大的能力跟耐心,為她處理這些煩雜的事。

原來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支撐著她的並不是德宇,而是他,是小避……她為什麼都沒有發現?因為她一直放任自己沉浸在思念德宇的哀傷中,是嗎?

委屈他了,他這樣的守候在她身旁,她卻只顧著在這里自哀自憐,從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她真是太不應該了,她真是太不應該了!幼蕾深深的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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