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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鈍公主 第19頁

作者︰攸泠

「飯局是爸安排的,我並不覺得特別榮幸。」斜瞄一眼臉色慘然的語縴,悕玥暗暗藏起笑容。

韓澈丟給他一個了悟的表情。看來現在換成她們兩個搞不清楚狀況了。

「你的意思是堤月伯伯安排你們相親?那就更該死了!你會答應這種陳舊的陋習,證明你居心不良,妄想腳踏兩條船。唐悕玥,我真是錯看了你!」她氣得差點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可是礙于車內狹隘,她只能猛瞪小小的後照鏡,對悕玥傳達她的不滿。

語縴怯怯地拉了下她的肩膀,盈盈的水眸哀求她,請她不要說太多,留點面子給她。

「機場到了。」悕玥絲毫不受影響,平穩的停好車子後提醒他們下車。

「我跟卓伶去辦手續,語織跟行李就麻煩你了。」韓澈立刻識相地拉走發飆的母獅子,避免更激烈的沖突。

受不了車內沉悶的空氣,語縴馬上跟了出來,提著行李尾隨在後,但等韓澈他們一走到櫃台前排隊,她還是無可避免的得跟悕玥一起看著行李。

不知所措的她一直低頭看著路過人們的鞋子,連偷覷他一眼都不敢。

突然,悕玥伸手拉她,將她擁入懷中後,嘴唇毫無預警的落下,掠過語縴因驚慌而半張的唇辦。

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他又沒事般的放開她,微勾唇角帶絲惡意的說︰「再見。」

這是他的懲罰,誰教她這個小笨蛋沒弄清事實真相就隨便定他罪,還不負責任的說走就走。

沒有留下任何解釋,也沒有道歉,他只丟下一句听起來沒啥誠意的告別就走了,留下燒紅著臉的語縴傻傻地站在原地。

有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

明明已經遠離日本了,為什麼一闔上眼,腦里浮現的還是那個人的身影?

不是說好要當只與愛情絕緣的縮頭烏龜嗎?為什麼現在又遲疑了呢?

語縴幽怨的嘆了口氣,翻身面窗假寐,愁思滿懷。

他在機場的那一吻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惡作劇呢?

她根本無法明白悕玥的想法,只能苦苦的猜測。

這樣的追趕讓她覺得好累,好不安。

靶覺有人撞著她右側的肩膀,語縴向窗邊挪去,但對方卻得寸進尺,反而更用力撞她,存心要把她吵醒才甘願。

「梁語縴,你少裝睡了,快張開眼楮跟我分享你那甜蜜的經驗啊!」

卓伶不正經的聲音囂張地佔據她的听覺,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你要我跟你分享什麼甜蜜經驗?」不情願的轉回頭,語縴沒好氣地問。

「嘿嘿……還裝,我們都看到了喔!」有好玩的事發生,卓伶根本沒有心思體貼到友郁悶的表情,一心只想找樂子。

「看到什麼?」語縴意興闌珊的拉上被子隨口敷衍。

「當然是你跟悕玥的機場吻別呀!」

聞言,語縴驚得差點撞上前面的座椅。

為什麼任何壞事都會讓卓伶知道呢?

幾次深呼吸後,她強裝鎮定的靠回椅背,迎向卓伶充滿好奇的眼。

「那不是吻別,是擦撞。你懂嗎?那只是不小心的擦撞而已。」唉!真要是擦撞就好了,現在她也不必這麼猶疑了。

「是嗎?一般的擦撞會有激情的火花嗎?」眼尾煽情的一挑,卓伶故意要她臉紅。

語縴慢慢從耳根開始燒紅,等到整張臉紅得像隻果時,卓伶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那……那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純西式的問候罷了。」

「是喔?那他怎麼不問候我就走了呢?」語縴急于月兌罪的表情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忙著狡辯一樣,蹩腳又滑稽,再次逗笑了卓伶。

「因為……因為你有韓澈了,他不好意思。」

「哈哈哈……」卓伶好不容易才壓制住狂笑的,又被她輕輕的一句話擊倒。「梁語縴,我現在才發現你笨歸笨,還滿有幽默細胞的嘛!」

「我是跟你說真的,我跟他一點曖昧也沒有,你別瞎猜了。」語縴繃緊了臉,慎重的說明。

她已下定決心,絕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而迷惑,亂了心緒。

「好,我不瞎猜,讓旁人說句公正的話好了。」卓伶用胳膊推了推另一邊正在看報的韓澈。「韓澈,你以男人的身分代表發言,你覺得悕玥親語縴是什麼用意呢?」

本想繼續裝聾作啞的韓澈還是卷進了女人們的爭論中。

他慢慢地放下報紙,很是無奈的說︰「不討厭吧。」

「對啊!要是悕玥討厭你,怎麼可能會踫你呢?」忽然卓伶動作迅速地拉下韓澈的頭,輕點他的唇做示範。「你看,我也是不討厭韓澈才親他的呀!」

見狀,語縴只能苦笑。

卓伶對韓澈的不討厭絕對是喜歡。

但悕玥的不討厭也是喜歡嗎?

現在被卓伶一攪和,她的頭更痛了。

第八章

無力的趴在桌上,語縴屈指數了數。

從日本回來當天算起,這已是第十六個頹廢的日子。

她封閉在山里已經整整半個月,期間她曾想讓自己很忙,努力地畫了許多短篇漫畫,賣命的程度連一向冷血的編輯都大受感動,還留著淚要她好好休息一陣子,別把自己累壞了。

然後她就變得無所事事。

每天準時六點清醒,在院子里發呆三個小時後走到森林里換個地方繼續發呆,餓了就回家吃冷掉的早餐,接著趴在書桌上等著夕陽、等著月升、等著肚子餓,最後爬上床躺著發呆,一天就這樣結束。

轉頭換個方向趴,語縴不由得深吁口氣。她也很厭倦這樣的生活,可是她又不能改變什麼,因為只要一思考,腦子里想的絕對是同一個人。

唉!她果真沒有想像中的堅決。

說要放棄說了十幾天,反而讓自己越陷越深。

看來非得使些強硬的手段,才能徹底斷絕她的思念。

沉寂多日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語縴反應不過來,瞪著電話許久,才想到要去接起它。

「語縴,我是昂,現在你能馬上來影月一趟嗎?有人堅持要見你。」昂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急切,好像是被逼得很無奈一樣。

「喔,我知道了。」才剛回答完,電話馬上被掛斷。

她從沒見過這麼著急的昂。

影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讓他如此慌張?

懷著不安,語縴立刻沖向影月。

****

「爸!你怎麼回來了?」語縴不敢相信等在影月的會是暌違已久的父親。

情緒激動的她立刻撲到他懷里又哭又笑,「我好想你!」

「傻女兒,好久沒見你哭了,還真丑,快把臉擦干淨,別讓旁人笑話了。」輕輕抹去女兒臉上的眼淚,他也感動得濕了眼眶。

想不到離家幾個月,一回來就有這麼熱情的迎接,可見女兒是真的思念他。

「昂早就習慣我的邋遢樣,才不覺得丑咧!」她倔強的抬手抹臉,這才發現她真的哭得滿臉淚痕,隨便一擦袖子就濕了一大片。

「昂習慣了,可是他媽媽還不習慣啊。」

「啊?」

語縴還沒弄清楚他話里的意思,突然被他身旁一個陌生的貴婦人拉了過去。

將她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一遍後,貴婦人露出贊賞的目光,用力的給她一個擁抱。

「真是個漂亮的女娃兒,長得還比嘉怡姊標敏呢!」貴婦人一險欣慰的對梁文諭說。

「她只有長相贏過她媽,其他的就差得遠了。」

看父親這麼開心的回應,兩人言語間又充滿熟稔,再加上貴婦人也認識她母親,語縴猜想她應該是爸媽的老朋友。

「時間過得真快,當初語縴只是個紅撲撲的小嬰兒,昂跟悕玥見她可愛,還搶著要抱她呢,怎麼一轉眼,小嬰兒就變成大美人了!」貴婦人感慨地看著她的臉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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