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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影擒鷹 第14頁

作者︰菁菁

「左易寒身旁可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比如說一只小海龜?」

黑衣人回憶了一下,「有,有一位女孩她肩頭就坐著一只白色格紋的海龜。」

斑勝眼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略帶殺氣地說︰「果然如此。」他掃了一眼黑衣人一眼,問︰「你相信神靈?」

「是的,我們都信!」

「嗯!」高勝閉目點點頭,等到黑衣人放松了警覺時,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他,黑衣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胸口便被刺了個透明窟窿,眼中滿是死前的恐懼。「為……什……麼?」他慢慢地倒了下去——死了。但眼楮仍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斑勝冷哼了聲,掏出一條白絲手巾擦干手上的血跡。將手帕扔在死者臉上,「小吉,真沒想到你沒有死,還找來個幫手,你以為這樣就斗得過我了嗎?我真正的計劃你還不知道呢!,哼!神——很有趣的想法嘛!那我就是神,主宰這個世界的神。」

然後他拍了三下手掌,幾個小太監應聲而人,當看到地上的尸體時,幾位小太監臉上一點吃驚恐怖的表情都沒有。不等高勝吩咐,兩個小太監一人得拉起死尸的一條胳膊拖了出去,另外幾個小太監出去拿來了水桶抹布,擦著地上的血跡。

斑勝一邊看著他們干活一邊不停地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一會兒後他叫道︰「小順子!」

小順手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垂手站立在一旁听候指令。

「吩咐下去,參與刺殺左易寒的死士及其家屬全部干掉,一個不留。我相信只有死人才會保持沉默,還有關于分裂盧煜和左易寒的計劃暫時中止,讓他們回滬听候我的命令,還有請‘鎮南王爺’來,告訴他我有要事和他相商,記住,不可驚動盧玉海。」

「是!」小顆子立刻去辦了。

盧煜和左易寒一向是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的宿敵,沒有理由左易寒到白虎城五天了,少帥府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其實,不是盧煜不去找麻煩,而是他這五天來並未在府中,他一到白虎城立刻就偷偷回到了滬,因為他放心不下酈兒,直覺告訴他酈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要盡快查清她的底細。可惜的是在他到達京城的那個早上正是酈兒被左易寒帶出城的那個早上,兩人失之交臂,所以他在滬逗留了數天一直未找到她。

本來他打定主意要找到她後再回白虎城的,但萬無一失的「刺殺計劃」失敗後,他不得不火速趕回,要是左易寒發現他不在城內向皇上參他一本,他可就麻煩了,但該慶幸的是左易寒也為酈兒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無心顧及其他。所以雖然他在城內已五天了,卻未發現鷹王爺並不在府內。

鷹王爺一踏入少帥府,就沒給屬下好臉色瞧,整張臉繃得緊緊的,陰寒陰寒的,讓人打心底直冒寒氣。

他一路快步走向書房,身後跟著一群心驚膽顫地將軍們。在戰場上他們都是叱 風雲,豪氣干雲的大人物,而到了他面前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

進了書房,他坐上太陽椅,陰沉沉地怒視著那幾位心月復大將一語不發。

好一會兒,他突然猛地拍案而起,他實在看不慣他們的這副孬樣,怒斥道︰「你們是將軍啊,是要上戰場與敵人奮勇拼殺的;一個個都這副模樣,沒有一點氣勢。怎麼打仗?我還能指望你們什麼?怪不得連個人都殺不了。」在他的怒氣下,將軍們一個一個地都將身形縮到最小以免被少帥看見當炮灰。對于少帥的無理指責,更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的。

「怎麼都不說話了?都當縮頭烏龜了。」

「這兒有一只伸著腦袋的烏龜讓你來砍。」一個俏皮的男聲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此時說這種話的人不是瘋子就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想早點死。否則決不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這種氣氛下,說出這種不經大腦的、會惹來殺身之禍的話。

不過那些將軍們一听到這個聲音可都樂壞了,難道這聲音的主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不成?

盧煜不悅地瞪向推門而入的一位年紀比他稍小的少年將軍,「進來也不通報一聲,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這位少年將軍的相貌談不上英俊,但很有個性,粗獷的劍眉斜飛上鬢角;眼楮細而長,非常敏銳,充滿了智慧;鼻子略大了點,但很挺;嘴唇方方正正,有稜有角,剛正不阿又性感,他雖比不上盧煜的俊美、左易寒的冷酷、盧玉海的清秀,但他有他自己的魅力、自己的風格,那是種很男性化的魅力,卻又摻了些許女性的柔美和孩子的清純。

他掃了一眼那些把他當成救星般的將軍,嘻嘻一笑,調侃地說︰「火氣何必那麼大呢!看,把他們都嚇壞了,這些將軍們可都是我的得力部下,萬一被你嚇出個什麼毛病來,那我以後排兵布陣麻煩可就大了。你們還不都快些退下去。」別看他長了一臉的凶悍,其實人很溫柔、幽默,對下屬們也很隨和,與盧煜正好相反。將軍們一听到他這麼說,並看到他向他們打著「快離去」的手勢,應了一聲「是」,火燒似的逃得干干淨淨,那種速度真讓鷹王爺開了眼界。

這位少爺將軍名叫李冰,是鷹王爺的生死之交,兩人感情甚好。所以那些將軍才敢安心離去,否則恐怕用九匹馬也休想拉得動他們。並不是他們真怕少帥會殺了他們。少帥是不會隨便殺人的,他只是說說氣話而已。不過要是氣過了頭的話,活罪可就難免了。他們之所以害怕,就是怕他的懲罰。

少帥是個是非公明,知人善用的明主,特別是在軍戰上,管理天下的才能讓他們折服,但是一旦涉及有關左易寒的事,他就變得毫無理性。所以一遇到這種事,他們也只有能避就避,避不了只好自認倒霉。

李冰倒了杯茶給他。「喝杯茶降降火氣,火大傷身!」

「我能不火嗎?」盧煜接過茶杯想喝,但一想到刺殺左易寒失敗,又沒找到酈兒,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將軍們走了,那可憐的茶杯就成了他發泄的對像,碎了個粉身碎骨,「計劃如此周詳,怎麼會失敗的呢?我真不知道說他走運還是我的人太無能了。」

李冰不贊同他的看法,為那些將軍們說話。「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做得很成功,成功地攔截了韓少堂去迎接左易寒的小隊人馬。問題並不是出在我們這里,問題出在高勝那邊,是他派去的死士們沒有完成任務。」

「高勝那邊出的問題?怎麼回事?他手下的死土不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嗎?怎麼會失敗呢?」

「這我也不知道,可事實就是事實,問題就是出在他們身上,昨天我收到了高勝的飛鴿傳書,信上只寫了兩行字︰‘計劃失敗,見機行事’,我看他想讓我們與左易寒拼個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以後對付左易寒要三思而後行。」

盧煜沒有說話,模著下巴沉思著。

李冰又說︰「我事先派了張仁去看戰況,我要他驗證左易寒死了才能回來。可說也奇怪,左易寒都平安到達白虎城五天了,他卻一點音訊也沒有,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只有張仁回來才知道了。」

「不過,還有一件怪事,左易寒這五天里卻沒有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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