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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美人 第3頁

作者︰金盈

「我對死魚沒興趣。」

死魚?他竟敢這麼冷淡的嘲諷她?

連靜卿倏地睜開雙眼,看見嚴焱天赤果著上身背對她,坐在床的另一邊用毛巾擦拭著半濕的頭發。

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老實說,男人赤果著上身這等畫面,她看過幾回,但沒看過像他這般好看的,他的身體宛如藝術品,不但毫無贅肉,還有優美有力的線條……

「還滿意妳所看到的嗎?」他突然回頭好笑地問著。

她羞得馬上轉頭,恨不得直接在床上鑽一個洞躲下去。

討厭,她怎麼會「色迷迷」的盯著他的身體瞧?

懊色的時候不色,不該色的時候卻又對最不應該意婬的對象起色心。

天啊!她好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妳在想什麼?」嚴焱天抬起她的下巴。

她慌張的別開眼,不敢看向他的臉,更因為他的接觸而心慌意亂。

「臉好紅啊!妳該不會在害羞吧?」他嘲弄的說。

「有一些。」她老實的承認,臉羞紅得更加厲害。

嚴焱天嘴角上揚,捏了捏她柔女敕的臉頰,「別緊張,在妳還沒習慣之前,我是不會開動的。」

連靜卿不明白,如果什麼都不做,她又要如何開始習慣?

她還在想著,就听到他說--

「好了,睡覺吧!」

他突然把她推倒,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結結實實地抱她入懷,那模樣就像在抱一個枕頭。

還說不會開動,才一眨眼的時間就動手了。

歹徒、騙子……連靜卿在心里護罵所有罪惡的名詞。

「放松,妳這麼僵硬,教人怎麼睡?」他在她耳邊威脅的說。

連靜卿的身子更是一僵,在他懷中動都不敢動,屏息以待他下一個步驟。

「真是的,這麼僵硬,抱起來怎麼會舒服?」他在她脖子後頭吐氣。「快點習慣我的存在吧!晚安。」

晚安?

連靜卿睜大眼楮瞪著牆壁,不大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直覺他說的「晚安」是要她松懈防備,好乘隙突襲她的借口,她認為他在等她睡著,然後才有機可乘地對她「開動」,好欣賞到她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

但,他到底要等多久?

身後傳來他規律的呼吸,他灼熱的體溫藉由他霸道的擁抱,讓她覺得好熱。

敝了,他的體溫為何這麼高?

她大膽的把他的手臂挪開一些,企圖爭取一點點空問散熱,但是沒想到他的手又攏過來,比之前更緊的摟著她,幾乎把她壓在身下,害她快要不能呼吸;好不容易能呼吸,卻也發覺自己熱得大汗淋灕,她只好伸手解開睡衣上的一個扣子小喘一下。

呼!

她這會兒確定他是真的睡覺了,因為他還發出微微的鼾聲。

天色一亮,金黃的光線灑進窗里,悄悄的爬上床。

連靜卿的眼仍睜著,眼皮微微浮腫,那是一夜無眠的證據,而害她失眠的人還緊緊抱著她,絲毫沒有松手的跡象,卻還是睡得極好。

嗚,她好可憐,真的當了抱枕被抱得動彈不得,還熱得滿身大汗,搞得一夜睡不著覺。

這樣的犧牲卻沒為她多償還一毛錢,一夜的胡思亂想,終于讓她想到,只要他不「做」,她的債務就沒有減少。那這樣任他又摟又抱的,身為女人的她不是虧大了?

這位歹徒先生,生意人的算盤還真是算得好狠!

她視線茫然的四處游移,思忖著他什麼時候才會醒來,無意問瞧見了床頭櫃上的鬧鐘--正指著八點三十分。

糟糕!

她不顧一切的想起身,認真的拉開他兩只胳臂,從他身下溜下床來,當然也因此弄醒了他。

「妳要去哪里?」嚴焱天兩眼惺忪的看著她從衣櫃拿出她乏善可陳的衣服,然後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

啊!好久沒睡得這麼好了。

「我……我要去上班,九點就算遲到。」她停下逃往浴室的動作,緊張的看著他。「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希望他體諒一下她的立場,她必須要工作。

「沒關系,睡這樣已經很夠了。」嚴焱天好整以暇的靠在枕頭上,慵懶得像只滿足的貓,「昨天忘了告訴妳,我已經替妳辭職了,所以妳不用急著去上班。」他一點也不意外會看到衣服從她手上掉到地面。

「你說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我替妳把工作給辭了。」嚴焱天很爽快的再說一次,然後還體貼的拿起床頭的話筒遞向她,「如果不信的話,妳可以打電話確認。」

不用確認,她相信他真的干了這事。

霸道的渾球!她真想這樣向他吼。

但連靜卿只是搖搖頭,「我等一下打,他們現在還在路上。」哦,她真恨自己個性這麼怯懦。

「也是。」他掛上電話,拍拍旁邊的枕頭,「既然不急著上班,回到這里來吧!妳看起來似乎沒睡飽。」

他……他該不會大白天的就要她「做」吧?她不要啊!

「別緊張,我不會突然動手的。」嚴焱天似乎看出她的心思。

連靜卿拾起地上的衣服,「不了,我想先洗個澡,你慢慢休息。」像逃命般的逃進浴室,她迅速的關上門、落了鎖,以免他沖進來一逞獸欲。

看來似乎是她想太多了,不過多一層防備總是好的。她這樣想。

連靜卿換上干淨的衣服走出浴室,已經不見嚴焱天的蹤影,只有凌亂的床褥證實他曾經存在過。她下意識地整理床被,等到她走出房門,就听到客廳里傳來電視的聲音。

她走過去,訝異的看著他大口吃著碗里的白飯配著她昨晚煮的菜,那菜冷了一晚,想必不如熱騰騰時的美味。

「我幫你熱一下。」她伸手。

他阻止,「不用了,這樣吃就好,早餐這樣子已經很豐富,以前……」

她等他繼續說下去。

嚴焱天並沒有,只是埋頭又吃了起來。

她不知該做什麼好,只好坐上沙發,離他遠遠的。

電視上的女播報員在說什麼,她一點也沒有听進去,心思都在他身上,她實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看起來危險又殘暴,讓她以為他會色急攻心的撲倒她,努力讓她「賣身」,甚至粗魯的對她,整得她哭爹喊娘的。

但是他並沒有,只是抱著她睡而已。

或許他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糟糕,孟子不是說了人性本善嗎?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個壞人,多半是環境的不得已使然,如果能盡力開導壞人去行善事,相信就算是再壞的人也會變好。

「妳在想什麼?」

連靜卿駭了一跳,他什麼時候吃完了飯坐到她身邊來的?

「我發現妳很會發呆。」他沉思的看著她。

「對不起。」她低頭道歉,「以後我會注意的。」一定不能在他的視力範圍內發呆。

「妳不用說對不起,妳發呆是妳的事,只要妳不要在我們時發呆就行了。」

尷尬和羞怯立即燒紅了她的兩頰。

這男人怎麼把這事講得這麼理所當然?討厭,一點都沒有顧慮到她身為女性的矜持。

「平常,妳話就這麼少嗎?」他皺起眉頭好奇地問。

才沒有,她平常十分熱中開導那些做了壞事卻知道懺悔的人,更樂于鼓勵那些遭遇挫折沮喪的孩子;但是面對他,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惹他不高興,說不定他會動手打她。

她怕蟑螂、老鼠,更害怕痛;所以她還是識趣的保持沉默比較好。

「不妨把妳在想什麼說出來。」他建議著,可見她默不吭聲,不由得火大。「妳不會打算能不講話就不講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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