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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神醫 第11頁

作者︰絳玥

「是嗎?」慕容飛雲沒有再和她爭辯下去,但臉上那種你知、我知的笑容,仿佛在說她自欺欺人似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敢情是不相信我的話?」夏玉娃氣急敗壞又心虛,對著他怒道。

她不喜歡慕容飛雲那種能洞悉一切事物的能力,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般無所遁形,她討厭這種感覺。

「我可沒這麼說。」他無辜地攤攤手。

「但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夏玉娃指著他。

「難道不是?」慕容飛雲笑著反問。

「我……」被他這麼直接地一問,她反而語塞了。

慕容飛雲看她咬著下唇,一副心有不甘卻又不知如何反駁的俏模樣,不禁又笑開了臉。

這個小女孩的確很與眾不同。她坦率、大方,完全沒有時下女子的扭捏作態和小家子氣;清麗可人,特殊神韻氣質有別于一般人。

「既然傷口已經痊愈,那就不再需要我了。」他站起身。

「喂,你要走啦?」夏玉娃叫住他。

真搞不懂這個人,他真有這麼忙嗎?每次都來匆匆、去匆匆的,像陣風一樣。

「我有事要辦。」

「我也要去!我說過我跟定你了。」她堅決地道。

不跟緊他怎麼行?萬一他不再來了怎麼辦?她還沒有把浪子神醫這個招牌砸爛呢!

「你沒必要跟著我的。」慕容飛雲實在服了她的纏功。

老說要和他挑戰,他怎會遇上這個麻煩?

「為什麼不讓我跟?哦!我知道了。」夏玉娃故作神秘姿態地看著他,「莫非你在暗地里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怕被我發現,所以才不讓我跟?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你真心安理得的話,就不怕別人知道了!」

「很好的激將法。」慕容飛雲微笑,「可惜對我無效。」

夏玉娃被識破計謀,氣呼呼地別開頭。「不跟就不跟嘛!小器。」

其實她心里正偷偷盤算著一件事……

慕容飛雲微著笑搖搖頭,轉身出了門。

直到確定他已離開客棧,夏玉娃才躡手躡腳地打開客棧房門,一抹頑皮得意的笑容,在自她的嘴角蕩開。他不讓她跟,她就偏要跟!

*****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很不道德的,但望著前方不遠處的白色俊挺身影,夏玉娃絲毫沒有減緩速度。

不是她愛在背後跟蹤人家,只是好奇嘛!因為得知他是浪子神醫後,實在令她大失所望,她原先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誰知……

不過也因為如此,她對慕容飛雲更好奇了。所以,她就這樣偷偷模模地尾隨于後。

好不容易,她一路躲躲藏藏避不讓慕容飛雲發現,然後隨著他走進山里,最後終于抵達目的地,看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屋。

她跳上樹,向下俯視著,里頭似乎還有別人。他們在做什麼呢?她感到疑惑。

不知經過了多久,慕容飛雲忽然走出木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她從樹上硬抓下來。

「喂,你做什麼?放開我,你……」夏玉娃不明就里,本能地掙月兌慕容飛雲的箝制。

「你在樹上也瞧夠了吧?小偷兒。」慕容飛雲帶笑地在她耳邊揶揄道。

他溫熱的男性氣息往她耳里直噴,惹得夏玉娃一陣輕顫。

見鬼了!夏玉娃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險些忘了掙扎。

慕容飛雲趁她發楞的空檔,將她硬拉進屋內。

「你到底要把我拉去哪里?你再不放開……」她正要出言威脅,卻被屋內每雙看向她的視線給停住了話。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名字是夏玉娃,特地來為兩位新人祝賀的。」

她的話還未間出口,便被慕容飛雲給搶白了。

「什麼啊,我才沒……」正要出聲抗議,卻被眼前一對並肩而立的男女給奪去了注意力。

哇!好美的人哦!夏玉娃呆呆地望著前方,一位身著粉綠色綢緞衫子,穿著同色系雪紡連裙的女子,正靠著身旁的黑衣男子而立;一張細致的瓜子臉,略施脂粉,看來更加清靈出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過于憔悴蒼白的臉色,盡避已上了妝掩飾,卻怎樣也無法遮掩住她的虛弱和倦容。

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衣的江湖打扮,冷峻陰沉的臉孔,不苟言笑,抿緊的雙唇和冰冷而沒有溫度的眼神,顯示出他是極為難以親近的人。

那名美人有些疑惑和緊張地看了夏玉娃一眼,不過隨即對她展露一抹友善的微笑•

幾乎是立即的,夏玉娃也報以一笑,她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美麗的女子。

而她身旁的男子……夏玉娃偏頭望了一眼,那黑衣男子正用冰冷、不友善的目光瞪著她,讓她霎時覺得屋里的氣溫似乎下降了好幾度。

他干嘛呀?那副死人臉!吧啥用那種表情看她?她與他應是第一次照面,沒有結下任何怨仇吧?看來看去還是慕容飛雲順眼得多,總是笑容滿面。雖然她看不清他笑容下的心思、想法,不過絕對比眼前這個冰塊男好上太多了。

「黎。」那美麗女子不贊同似地輕輕用手肘推了一下黑夜黑子。

說也奇怪,夏玉娃訝異地發現,那男子被那女子一踫,立即收起凶惡的臉孔,態度溫和了許多。

此時慕容飛雲笑著開口︰「玉娃,我來為你引見,這是咱們今日的新郎倌封青黎;另一位是美麗的新娘于涵心;現下正巧缺了一個證婚人,我瞧就由你來擔任是最適合不過了!」

「我?!」夏玉娃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

不會吧?她只是想偷偷跟蹤慕容飛雲看他在做什麼而已啊!怎麼會變成這種情形呢?再瞧瞧眼一則的這一對出色男女,這一場婚禮著實太古怪了些;太冷清、太簡單、太陰沉!瞧,新娘子連站都站不穩,臉色差到極點,若非將死之人……

夏玉娃猛然心頭一震,是的!她甚至不必診斷也能看出,這女子已病人膏肓、來日無多了。一股憐惜和同情不禁自她心底油然而生。

「所有人都已到齊,婚禮可以開始了!」慕容飛雲打斷她的思緒,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慕容飛雲栘到廳堂正中央的大座上坐定。

「一拜天地。」清朗的男聲不急不緩地宣布著。

夏玉娃啼笑皆非地看著慕容飛雲,他居然悠哉游哉地跑到一旁當起司儀來了。

「二拜高堂。」

兩位新人向外拜完了天地,正要對廳內的夏玉娃行跪拜之禮時,她趕在他們屈身前跳下椅子,連忙道︰「免了、免了!」她與他們非親非故,怎承擔得起這等大禮!

慕容飛雲笑笑,不說什麼,繼續念道︰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封青黎攙扶著于涵心入內房去了。

夏玉娃見于涵心步履蹣跚、搖搖欲墜的模樣,真是無奈又心疼,有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要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待大廳只剩下她與慕容飛雲兩人時,她開口道︰「她快死了,對不對?」

慕容飛雲眉一挑,「哦?你看得出來?」看來這丫頭果然有兩下子。

「你為何不救她?」

「此為不能也,非不為也。」

「那堂堂浪子神醫豈非浪得虛名?」她有些不服氣。

慕容飛雲搖頭,「事情並非如此單純……」

「飛雲!」封青黎忽然從房內飛奔而出,漠然的神色染上一絲掩不住的焦急和恐慌。

「發生何事?」慕容飛雲神色一整,他有不祥的預感。

「涵兒她……」聲音听得出是壓抑過後的冷靜,「她又昏過去了!」

「不好!」慕容飛雲間言,隨即急奔入房。

*****

床上的于涵心臉色看來更慘白了,夏玉娃幾乎可以感受到那被單下的呼吸是多麼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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