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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倒霉 第5頁

作者︰江雨朵

植物?說起來當時房間的空氣中的確殘留了一股淡淡的香……

「咦?」晁冕忽然一彈指尖。統合受害人的資料後發現,如果硬要說這四起案件有什麼共同之處的話,那就是花!第一位受害者是A大的學生,他曾經和一南去過一次A大,包裹在月季花叢中的宿舍大樓很是醒目。

第二起案件的發案地點青水外貿公司也是如此,還有第三個案發現場也提到有花,第四起則有花香和種子……

這麼說的話……一南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人嘛」的意思是指——使受害者致命是「花」?抑或說是植物?

四起案件案發的時間都為夜晚,目擊者沒有看到有人出入,案發都是門窗緊閉的密室,普通的人類當然無法做到在空氣中自由穿行。但如果是具有操縱植物的能力、憑借案發現場周邊的植物轉換出入的「特殊能力者」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人于無形了。

只要利用得當,像夾竹桃、飛燕草……許多毒草都可以輕易使人陷入暈睡狀態,達到使之不能反抗的目的。

丙然是「非人類」性的奇怪生物所介入的案件!看來出動特殊事件處理小組是正確的決定。晁冕搔了搔松軟軟的頭發,起身到隔壁準備給一南打電話,一邊喃喃自語︰「難道要去通緝追捕出入在本市擅長操縱植物的超能力者嗎?」

但是置之不理的話,罪犯應該還會一直繼續下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特定目標的隨機性無差別殺人事件,但不知為什麼,晁冕總覺得這其中還隱藏著某種未知的東西……

手才剛要觸及電話,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晁冕迅速伏下腰,一個利落地轉身,跳上沙上,「是誰?」

褐色頭發下的大眼像貓的瞳孔般警戒地豎立成橢圓,身材柔韌的少年弓著腰,握緊雙拳,踩在沙發上側耳聆听。

地板上傳來「沙沙」的聲響,空氣中飄蕩起若有若無的甜香,緩慢而凝固般的氣體向著他所在的方位,以極強烈的壓迫感徐徐靠近。是非人眼可視之物出現在這間屋子里,晁冕如此肯定著,萬幸的是哥哥剛好出去了。否則還要分心照顧人的話,他可沒有自信能贏。

左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一篷光亮的橙色火焰出現在晁冕攤開的掌心,圓臉圓眼的褐發少年踩在沙發的圓頭扶手上,拆拳為指向前、後、左、右,各個方位分別彈出十束紅色光線。

沙沙的聲音變成了吱吱的怪叫,左前方有什麼物體在半空中像被燒焦了一角,躥起一團火星、冒起了青煙。

沒有身體被燒炙時產生的刺鼻怪臭,反而是極為濃郁的香氣散發開來。

是花?

或者是連環殺人案真正凶手的挑釁?

晁冕疑惑地蹙眉,「特殊事件處理小組」成員們的身份應該都是隱秘的,凶手怎麼會知道這次的案件由他和一南來負責呢?

除非……沒有時間多想,後背一陣發冷,在己身溫度已被提升的此刻,被外物接近才會躥升的冷意警告著他是敵人在靠近。

來不及轉身,他向下撲去,單手撐在透明茶幾上,找到支撐點的同時伸腿向溫度感應驟變的後方來了一個漂亮的側踢。

好像動作片明星一樣的連貫動作可惜無人欣賞,明明覺得踢到了什麼,可一瞬間身後的物體又消散般地隱匿在透明的空氣里。

不僅不可視並且是無形的妖魔嗎?

「我對建立在不公平基礎上的打斗可沒有興趣啊……」喃喃地說著,晁冕環顧左右,沒有形體的低等卻難打的妖怪應該會依靠著其他物體作為寄托精神的本體吧。

在這間屋子里,可供花妖借用的當然只有「那個」嘍。

「對不起了,哥哥。」露出抱歉的笑容,他翻開手掌,沖著陽台的方向射出一個火球,「特意買來的花籃只能就此浪費掉了!」

火焰飛速地向前擊去,巧妙地穿越了陽台與起居室之間的玻璃,包裹住玫瑰與百合所充填的花籃「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漂亮的火星消失在空氣中後,站在房間中央的少年閉上眼楮,延伸周身的感應神經。在附近,一定還存在著操縱者,那個人才是多起凶殺案的真正罪犯以及試圖攻擊自己的主謀。

睜開清澈的眼楮,他決定暫時離開這里,如果犯人基于某種理由要攻擊自己的話,繼續留在這會連累到哥哥。而且妖怪在自己這里受到挫折,會不會接著就去找一南的麻煩呢?而一南應該沒有帶有攻擊性的技能吧。

想到這兒,晁冕快速地穿好大衣,將一南的筆記揣在懷里,像貓般靈巧的身體沿著陽台旁邊的只有手臂粗細的水管攀爬而下。

晚秋的天氣帶著絲絲的寒涼,氣象隨季節推移,白晝漸短,黑夜漸長,看了眼手表,不過18︰45的時間,夜幕早已悄然降臨。

外界的空氣陰沉混沌,無法得知身邊穿行的人們中間是否隱藏著徒具人類外表的異形。想到乘坐交通工具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局勢,又擔心牽涉到無辜者,晁冕很有責任心地選擇了利用最原始的方法移動,向一南的住處小跑著前進。

天空如深遠漆黑的幕布,失去了平日皎潔的光華。

靶嘆著真的是月食之夜妖魔出世嗎?晁冕搓了搓手,由口中逸出冰冷的絲絲白氣,轉瞬消散。

撐著膝蓋向兩旁看了看,已經到了較為偏僻的西區,標志性的建築物綠陰游樂場入口處人丁稀疏,想來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即使再怎麼追求浪漫的情侶也寧願選擇溫暖的室內活動吧。

用力跳了兩下,甩了甩凍得發麻的指尖,早過了約好打電話的時間。然而出來得太過匆促,別說手機就是手套也沒有來得及戴。

呼呼的冷風灌進脖子,他打了個冷顫,黑沉的天色更讓他擔心一南現在的處境。

看來這次凶手選擇了主動出擊呢。是因為一南找到了所謂的線索還是怕他們得出什麼結論呢,竟然想在被抓捕前先行除掉追捕者嗎?

思考著犯人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晁冕麻木地移動身體向突然出現在前方街角的人影跑了過去。距離一南的住所還有一段距離,還是先借手機和他取得聯絡才能安心。

「可以麻煩一下嗎?」

靶到肩膀被輕輕拍了拍,站在路燈下面有著修長身材的青年,就著手還插著皮衣口袋里的姿勢側過半身,「什麼事?」他有著呈鋸齒狀的黑色劉海,由右至左斜掠過光潔的額頭,幽深得仿若深不可測的眼眸盯住後方的無禮者,一瞬間流露的是漠然的情緒。

面前出現的有著圓臉圓眼的褐發少年,凍得發紅的臉頰和微張的粉色唇瓣保留著未成熟的孩子氣。如果能再有一副卷卷的睫毛就像是個少女了。

看清對方面孔的同時,兩個人的眸中都顯現出一抹略微的詫異。

「啊!」晁冕愉快地叫了起來。這人不是今晨在案發現場見到過地跟在警長身邊的新進警員嗎?即使只有一面之緣,也總比向完全陌生的人借手機來得更方便吧。

只是……記得對方明明是親切中透露著稍許輕浮的模樣,為何加了夜色的襯托,整個人就變得有哪里不一樣了呢?

「我們今早見過的。」生怕對方忘記般,晁冕咧開嘴指指自己,一面討好地聳起肩膀,「那個,可不可以……借手機給我用一下?」

靜靜地看了他半晌,青年忽地展開一個笑容,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肩,「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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