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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情天使 第5頁

作者︰季瑩

何旖旎臉一紅,她豈會不懂他的暗示,可是他卻無意間觸及了她的疑慮。「大陶,不要,我好累!」她開始閃避他越來越積極的手。

「累嗎?那更好,樓上有一張很舒適的大床……」他暖昧的暗示。

「大陶,不要開玩笑了,我真的既累……又怕。」她消極的閃躲變成了激烈的推拒。

「怕?為什麼?」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似乎頗訝異她會恐懼和他發生親密關系。

「也許是所謂的……恐婚癥吧!」剛剛,她有向他坦白一切的沖動,可是真正面對他的困惑,她卻又遲疑的搪塞著。

「哦!我了解了!你想把它留到新婚之夜。」他一臉恍然大悟,接著面帶愧色。「對不起,我太自私了,絲毫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

哦!看來他是完全誤解了!她不曉得該如何接下去?

「別害躁,這是我們遲早要一起面對的問題。」他拉起她的手,「不過,答應我,不要讓我等太久。」他扳起她執意不願面對他的臉。「答應我,一個月後結婚。」

「為什麼這麼急?」她的表情十分錯愕。

「因為我要證明我是真愛你、想要你!」

何旖旎怔仲著,在他濃烈的愛意之中,她竟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你累了,我先送你回你住的地方。」

而他完全的珍惜與信賴,更讓她找不到對他坦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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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大門開啟的聲音,唐依娜仍舊像個石雕美人,靜靜的凝視窗外的街景,直到陶健方那雙很難把它歸類為君子,聚滿欲念的大手不客氣的覆上她的縴腰與胸房。

「你在等我?」

唐依娜終于轉頭。「不,我等的是我自己,從迷夢中醒來。」她說得淡漠,與眼里流露出來的感情截然不同。

陶健方沒有假裝听不懂。「錯,我不是你的迷夢,只是你的短期投資。」他從上衣口袋緩緩抽出一個長條型的絨盒。懶懶的丟到梳妝台上。「這是你近期的投資報酬。」

唐依娜拿起盒子,打開,瞪視著那條瓖著許多碎鑽的珍珠項鏈,眼中浮現厭惡,甚至痛恨的光芒,但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將它丟了進去。

「我以為你和你純潔的何小姐今晚會提前進入你們新婚的第一章。」說這句話時,她的長睫毛掩蓋了她眼里的表情。

陶健方認為她是做做樣子,因此他並不介意。正如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提起他的未婚妻,甚至夸獎他的未婚妻。「正因為何旖旎太純潔了,所以我們的第一次會『保留』到新婚之夜。」

「所以,你就來找另一個毫無『保留』的女人!」唐依娜諷刺的微笑。「大陶,剛剛我正在想,你純潔的新娘為你保留了一片薄膜,而我能為我未來的丈夫保留什麼?」

陶健方有點錯愕,他確實該汗顏,兩年前,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奪走了唐依挪的貞操,不過,後來她收下了他給予的彌補,因此他也不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既然是交易嘛!就該兩廂情願。」他走近她,貼著她的發間低語。「也許,你未來的丈夫根本不會在乎什麼那一片薄膜,何況你還能從我這里帶走不少好處——」

唐依娜的肩膀突然垮了下來。

他困惑的注視她略顯悲哀,卻帶著倔強的臉龐,不可否認她這張小臉極能魅惑

「你和何小姐的婚禮就快舉行了吧?」

「嗯!一個月以後。」

「那你還來做什麼呢?」她突然反應過度的低喊。

「你該回去修身養性,以配得上你那純潔的新娘。」

陶健方听出醋味。他勾起嘴角一笑,毫不老實的將她撂倒在床上。「食色性也。」

他開始撥下她的肩帶,撩高她的絲睡袍。唐依娜似乎想反駁什麼,但他的嘴封住她的,他的舌尖熟練的探入,迅速的佔有她的唇舌。

俐落的除去自己的衣褲,陶健方早已蓄勢待發,卻仍刻意進行著在她身上的所有動作。他雙手伸入她的腋下,扶高她,來回吸吮她的雙峰。他緊繃、硬挺的抵在她的腿間。

當唐依娜伸手想撫觸,他阻止了她,反而將她的雙手按向頭頂,唇沿著她的胸脯直下小骯,惹得她輕聲嚶嚀,脆弱的暴露自己。

他用手指分開她,進入了她等待的潮濕之中,他們的身體交纏,片刻不離。

她渾身每個細胞都與地共鳴;他的唇拂過她的額頭、眼瞼,吻到她敏感的嘴角,他逗弄著她的唇,直到它為他開啟︰然後捧起她的雙峰,拇指揉弄緊繃的,直到它硬挺起來。

歡愉的感覺開始擴散。她的手指緊緊掐住他強健的上臂,他加快節奏,幾個強而有力的沖刺之後,他們沉浸在感官欲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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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何旖旎與陶健方的婚訊公布了。

四、五個禮拜對于常人來說也許有點長,但對一個準嫁娘而言,卻是非常短促。

身處繁忙的事業當中,陶健方對婚禮的各項事宜自然是分身乏術,無法事事躬親,于是,他又「友誼情商」了何旖旎那幾位好友來幫他統籌婚禮。

李杰洛負責企劃,柏常青負責招待,至于鐘珍、柏常茵自然也到齊了。

自從婚訊公布後,何旖旎便經常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而就在婚禮舉行前三個禮拜,發生的某件事讓何旖旎神魂游得更遠了。

鐘珍和常茵因為事發時恰巧置身現場,因此探討出了何旖旎這一陣子經常失神的原因。

這天,她們三人正在某婚紗攝影大門口的櫥窗前欣賞一襲露肩曳地,線條簡單大方的禮服時,一個長相福泰,抱著一盆盆栽,自稱「河豚」的人出現了。

只見他自不斜視的走向何旖旎,兩人走到一旁嘰哩咕嚕說子…大堆,「河豚」還賊眉賊眼的睨了她們這方向幾眼。

不久,他又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封信,鬼鬼祟祟的拿給何旖旎,連帶將他手中捧著的那盆盆栽也塞進了她懷里,然後也不理她在他身後叫喚,轉回便往反方向走……

他的怪異行徑,的確引起了鐘真和常茵兩人的懷疑。

「喂!罷才那個人挺不紳土的喲!」等何旖旎看完信走了過來,常茵開始發出不平之嗚。

「人長得漂亮就是不一樣,婚都訂了還不乏追求者,可是那個愛慕者也真古怪,送的不是一束花,而是一盆草?」鐘珍探詢道。

望著那盆「草」出神良久,何旖旎才喃喃自語。

「它是『卡司比亞』,又叫小星辰花,原產于歐洲、東亞,性喜冷涼,春末至葉叢中抽出花睫,上面會長有許多細小花苞……」說了一半,她面帶徨然的靜了下來。

「哇!你幾時從圖書館學系轉到園藝系的?」常茵和鐘珍搞不懂何她怎麼知道這麼詳細?不過,兩人之後又為她臉上的表情靜了下來。

一向倔強的何旖旎竟然滑下淚來。

從未見過她這種脆弱模樣的鐘珍和常茵突然慌了起來。「怎麼回事啊?」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他總是說——我像極了卡司比業,外表冷漠,卻縴細優雅,姿態獨特。」

「『他』是誰?」

「剛才那只河豚?」

泵嫂兩人爭相發問。

「他是——阿騰。」咽了口口水,何旖旎艱澀的回答。

「阿騰又是誰?」常茵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阿騰?」鐘珍想了一下,驚叫起來。「那個對你『余情難忘』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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