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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 第2頁

作者︰紀翾

進入了斷情莊,從老婆婆口中得知,她自小在莊中長大,武學是前任莊主教的,除了她和一些侍女外,莊內還收容了許多走投無路的女子。

婆婆不住地打量,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心想這夏侯星看來實在不怎麼安份,想必會為斷情莊帶來另一種不同的活力。

見老婆婆沖著他直笑,夏侯星被她笑得有些頭皮發麻;他著實弄不清,眼前這位老前輩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老婆婆對他說明︰「莊主目前不在莊內,對于你的事,得等莊主回來再看她如何決定;至于少莊主,則一向都不見人,也不管這些瑣事的。」

「莊主上哪兒去了?少莊主又為何不見人?」因為見不得人嗎?夏侯星忍不住在心中猜測著。

「這事你就不用多管了。」婆婆揮揮手,一副他不用在意的樣子。

「喔。」

「咱們這兒沒有什麼特別的規矩,你目前身分是斷情莊的客人,更無須有何拘束,若想離開自便即可。不過,後頭少莊主的居所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擅闖,否則一律逐出莊,明白嗎?」婆婆笑呵呵地交代著,一再強調︰「听清楚沒?『無心樓』是禁地,絕不許外人亂闖的。」

「是!」夏侯星爽朗地應了聲。禁地?呵呵!他最喜歡禁地了。

夏侯府,江湖中成名百年的武學世家,雖然其勢力比不上天下第一莊,財力亦不及「黃金門」,但其武學獨樹一幟,尋常人難望其項背,因此在武林中始終佔有屹立不搖之地位。

夏侯府的大廳中--

「你說什麼?」怒瞪著底下的古廷威,美婦眼中冒著火。

迸廷威面帶羞愧︰「小的是說,少爺跑了。」

「一群飯桶!這麼多人,連個混小子都捉不回來,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麼用?」夏侯夫人怒火騰騰。

旁邊一名美少女輕笑了下,夏侯霜為古廷威說話︰「娘,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混小子』的本事,古大哥奉命不得傷人,怎麼捉得到他?」

「誰說不得傷人的?那個小兔崽子,等捉到了人,我非將他吊起來毒打一頓不可!」夏侯夫人咬牙切齒地問︰「死小子逃到哪兒去了?」

「斷情莊。」

「斷情莊?」眼眸轉向身旁的相公,夏侯夫人問著︰「那是什麼地方?」

「夫人該听過『采雲居』吧?」見夫人點了頭,夏侯剛接著說︰「采雲居便是屬斷情莊所有。斷情莊之名近幾年才起,不過他們的企圖心不小,行事上,似乎有針對黃金門的情勢。」

「听來斷情莊和咱們並無多大關系,為何你會任由死小子進入那里而不采取行動?」夏侯夫人略帶疑惑地看著古廷威。

「有位老前輩自稱是斷情莊的人,她武功不弱,只怕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堅持要保護『夏姑娘』,屬下……」頓了下,古廷威躬身請罪︰「屬下無能,請老爺夫人責罰。」

知道古廷威的為難處,夏侯夫人無法苛責,怒火悶燒著︰「那個混小子,他就不怕把夏侯府的顏面丟光嗎?一身不倫不類的裝扮,他也敢在外頭招搖。」

听到這話,夏侯霜忍不住說句公道話︰「娘,大哥那一身不倫不類的模樣,不正是您的杰作嗎?」

「夏侯霜,妳還笑!」夏侯夫人瞪著女兒。話是沒錯!可是做娘的整自己兒子,兒子有啥好抱怨的?更何況,她不過是藉此想要他乖乖待在家中別出去罷了,誰知道他居然離家出走了!

夏侯霜無辜地指著父親︰「爹也在笑啊!」

「不關我的事。」見妻子的怒火即將延燒過來,夏侯剛急忙擺手。

「還說不關你的事!都是你教出這樣的好兒子來,居然連我的話都敢不听。這下可好了,還自願當個姑娘家了。我不過是要他娶親罷了,他竟敢給我來這招?」夏侯夫人怒氣難平。

夏侯剛在旁連忙為自己辯解,也替兒子說句話︰「夏侯家的男子都專情。夫人別煩惱,等星兒遇上喜歡的姑娘,自然就會心甘情願地成婚了。」

「等他遇上?哼!我要不綁著他成親,只怕我等到頭發全白了,也等不到那死小子有成婚的一天。」

夏侯剛和女兒對望了眼,神情都有些無奈。

暫熄少許怒火,夏侯夫人交代著︰「廷威,你命人守著,小兔崽子在同一處待不長的,不用多久,必然會自動出來,你就在外頭守株待『兔』。」

「是!」

听說,少莊主長得眼凸眉粗、酒糟鼻,張口似血盆,月復大如水桶,腿短像侏儒。

听說,少莊主生得虎背熊腰,歪嘴斜眼外加臉色青黑,厲鬼見了都會後退三步。

听說,听說……說了那麼多,就是沒人見過少莊主究竟真長什麼樣。唯一見過的婆婆又守口如瓶,怎麼都套不出話來,直教人心癢難耐。

在斷情莊待了幾天,夏侯星愈來愈好奇,除了僕役外,莊內似乎沒有其它男子,這偌大的莊院,管事的都是女子,只是也不見莊主夫人便是。既然遇不到莊主,那他就去見見那少莊主長什麼樣,為何不見外人。

何謂禁地呢?所謂的禁地,自然就該有人擅闖,那才叫禁地嘛!深夜時分,明月被烏雲遮蔽住,呵呵!正是適合夜探的時機呢!

夏侯星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跡,斷情莊只對莊外人戒備,莊內倒是沒有什麼守衛。

暗夜的無心樓漆黑而安靜,夏侯星忍不住懷疑,此地真的有人嗎?正自疑惑,忽聞一陣悠揚的笛聲似遠忽近,幽幽地鑽入他的耳中。

清雅月兌俗、悠揚深遠的笛音,聲聲動人心弦︰夏侯星側耳傾听,站定當場沒有行動。

暗夜中,笛音清晰傳至,低音處回旋宛轉,動人心魄;高音時猶似珠玉相擊,冰泉飛瀑般清麗。夏侯星從未听過這般動人的笛聲,心思不由地全被吸引了過去。

不想打斷吹笛者的雅興,又想一會吹笛之人,夏侯星輕悄地上了樓,想瞧瞧究竟是什麼人笛藝如此高超?

悠揚的笛聲似從四面八方傳來,無心樓中沒有一絲的光線一特殊的前檐設計,讓無心樓即使樓門大開,亮度也僅及入門寸許之處,而無法一窺樓中全貌。

盡避夏侯星的眼力不差,依然瞧不出吹笛者究竟身在何處;他緩緩探出頭去,睜大眼努力想瞧清樓中的情景。

笛音乍停,長笛的一端抵住他的脖子,清亮的嗓音冰冷。

「妳是誰?」

黃金門,門主黃喬生出身富貴,且本身極具經商才能,創立黃金門不過短短十余載,便已富可敵國,財傾當朝。

「能與黃金門合作,這是『誠記』莫大的榮幸。」生意談成,誠記劉老板十分欣喜。

雖已年過中年,黃喬生仍是溫文儒雅、豐采過人,只是形貌略顯清瞿瘦弱、眉間抑郁,清亮眼眸中有著掩不住的淡愁。「劉老客套了。」

黃仲文立于父親身後不發一言,劉老板望了他一眼,回頭對黃喬生笑說著︰「黃少爺還不打算成婚嗎?」

黃仲文面無表情,語氣淡淡︰「末立業,何以成家?」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先人總說成家立業,那自是先成家後立業了。」劉老板打量了下,啟口再勸︰「更何況,以黃金門之財勢聲名,說尚未立業,黃少爺真是過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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