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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紳士 第26頁

作者︰樺凝

「殺手?怎麼會……」她咬唇搖頭,卻猛然想起從酒吧到演奏會的事,每一件都不是意外,而他也不是同性戀,只是到酒吧執行任務,卻莫名其妙地撞見她,然後救了她一命。

「知道了嗎?從頭到尾他都是騙你的,他從不交付真心。」她又補上一句。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她失了神,喃喃自語道。

她對他的信心開始瓦解,然後看著他的笑容在心中慢慢崩裂。

如果他給她一個解釋,她會相信他的,而且會一直相信。

但是,看著文霨然站在遠方面對那些女人們的含笑俊臉,她對他的信心早已不見蹤跡。這笑容他也對她笑過啊!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將她給他的一切踩在腳下狠狠地踐踏?

她要的不是這樣,她只要細水長流,不要太多的曲折,但為何天總不如她的意,執意要她受到感情的創傷?

他給她的,也是可以給任何人,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欺騙自己,對雙方是沒任何好處的,她寧願放手啊!

她看到他輕佻地吻了那些千金大小姐的臉頰,還帶著淺笑。

驀地,她的翦水雙眸蒙上一層水氣。

「他還告訴我,說那黃毛丫頭總是一副清高模樣,看了就令他作嘔!」

「夠了,我什麼都懂了!」現在什麼都不必再說了……

娜塔莉眼看她的目的就快達成了,為了避免文霨然看到她倆對話,她又撂下狠話要她快滾。「識相的就快走,不用我送客吧?」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走到玄關開了門,淚眼婆娑地看著門外的滂沱大雨。

她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渾渾噩噩地漫步在大雨中——任由落下的無情雨水直直打中她脆弱的身心,然後她的心慢慢地崩裂,清楚地听到雨水劃割了她的心,就像玻璃掉落地面一樣碎了一地。

她只是任淚水滑落眼睫、臉頰,然後和雨水交織,她已分不清臉上是淚是雨。

墜落的淚就像逝去的愛,她明白失去了他,她就一無所有了。

第一次,她問天,為何她會依賴他這麼深?

她木然地封閉心扉,這一切的波折告訴她,在別人傷害她之前得先逃走。

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無法挽回的,就算她力挽狂瀾,他也只是過眼雲煙。

只是過眼雲煙……

無路可退,也退無可退,她早已插翅難飛,注定會傷心的。

她真的不知道愛是什麼時候悄悄溜走的,她只知道她不能回頭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掌控的,這早已月兌離了夢幻。

他不愛她!她只是他填補空虛的替代品;他不愛她,他只是寂寞啊!

那她何必自欺欺人?

她悲痛地哭出聲,心,好痛、好痛。

然而她的痛,他能懂幾分?

這一刻,她是真的恨他。

第九章

文霨然偷偷地跑回來,潛入安府,只為看看安瀚浵,一解相思之苦。

為何她連熟睡的時候,都要緊蹙著眉?他伸手撫平了她的柳眉。

「浵浵。」他輕喚,大掌游移在她細致無瑕的臉龐上。

這陣子她看起來消瘦不少,平常鮮活的臉在他看來,卻多了一份濃濃哀愁。為什麼?他微微皺眉。

「浵?」他看她眼睫動了幾下,又陷入沉睡。

眼前的人兒不為所動,他輕嘆一聲,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就要離開。

霍然,捧住她悄臉的雙手卻沾有晶瑩的淚珠,那是她的淚!

是的,她的眼淚慢慢地從眼角滑下,掉落他手中,像滾燙的熱油灼燒著他。

她為何落淚?文霨然愣在原地,看著手掌中的淚珠。

他知道,她是醒著的。

「怎麼回事?告訴我。」他依舊溫柔地詢問。

她不語,只是靜靜聆听著他的聲音。

文霨然感到不對勁,他撤回手,端坐在床沿看著閉眼啜泣的她。

「走,你走……」她側過身,只是任淚水流個不停。

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安的詭譎氣氛。「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哭得像個淚女圭女圭,還叫他走?怎麼回事?「浵?」

「你大可不必叫得那麼好听!」她大聲吼道,握緊了拳頭。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態度?文霨然一向自豪的好脾氣全都不見了。「你再說一遍!」這段期間,她究竟受了什麼刺激、傷害?為何一見到他就要他走?

「我說,你滾!賓得愈遠意好。」她忍住淚水,只是任心一片片被撕裂。

她不想再見到他了!她不想見到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模樣,她的心早就死了、碎了、麻木了;總之,她決心將這一切斷得一干二淨,然後兩人形同陌路。

誰說鐵了的心能挽回、碎了的心能拼湊?她不相信!她只曉得自己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他自由飛翔;而現在,是她該離開他的時候了。

她的胡言亂語拉扯著他的心,但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滾開,你快走!」她氣得又出聲趕人,不想看到他的虛偽。「我對你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人,不如放了彼此,讓大家都自由!」

「自由?」風度和耐心終于被氣跑了。「怎麼了?為何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為什麼要說出放了彼此這種話?難道你不知道!」

「夠了!」一想到娜塔莉對她說的種種,她的心就抽痛不已。「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系。」她不要他騙她,她只要他喜歡她就好了,但是為什麼如此簡單的事,非得要搞得這麼復雜?

她真的不懂他的心,他的心仿佛五里霧一樣讓人模不透,原本以為眼前種種的難題他倆都會攜手迎刃而解,可是她連他最基本的身份都弄不明白,她還能對他們兩人的未來期待什麼?

「不想和我扯上任何關系?」他俊臉一僵。她沖口而出的話狠狠地傷害他、鞭笞他,也讓他強力偽裝的冷靜在那一瞬間完全崩塌。

「對,所以,滾開!」不要再傷害我!她偷偷地在心中哭喊。

「不可能!」他憑著一股狠勁,硬是要拉開她掩住臉的手,他要看清楚她眼中可有真情。短短幾天,她不可能會變這樣!

「你傷透了我,離我遠一點,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她像瘋了一般掙扎。

他沒看見她翦水雙瞳中一閃而逝的復雜情感,只看到那載滿恨意的眼。

「為什麼?」他痛苦地閉上眼。

是啊!為什麼?就因為他欺騙了她?

「你沒有資格問!」掙月兌了他的鉗制,瑟縮在床的一角,她獨自飲泣。

「我們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是他自作多情?

她不語,「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假惺惺,我可以承受的……」

「你在胡說什麼?」他氣極了,雙拳挫敗地重捶了下床鋪。

「不是嗎?我在你的生命里只是個過客,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不抱任何希冀,只要他還她一個正常的生活。

「是誰在你耳邊嚼舌根?」他忍下狂怒,耐心詢問。

她沒有回答。「你走吧,我不再是你的累贅了。」她累了,不想再走愛情這條坎坷的道路,她早已被荊棘刺得遍體鱗傷,她真的累了。

「你從來就不是!」他對她喊道。

「我只是在你面前扮演著小丑的角色,獨自一人演著獨腳戲。多可笑的角色。」第一次,她深深覺得他和她之間有道跨越不了的鴻溝。

她自我嘲諷的話刺傷自己,也刺傷了他。

丙真,她對他的愛在一瞬間蕩然無存,她不會告訴他任何原因,她要置身事外,什麼也不想去爭,她早已無力要求什麼。

她不知要如何面對傷痕,只想一人躲在角落舌忝舐傷口,她不要看見他!

「你不相信我們的愛情?」他壓下游走于癲狂邊緣的心神,冷靜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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