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到你的保證。」他不能失去她。「回答我的問題。」
安瀚浵遲鈍的心好像也感覺到什麼了。「當然,我當然愛你。」她壓低聲音,一張俏臉紅得像顆熟透的蕃茄。
她決定用一輩子好好珍惜他對她的好,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相信他的。
「告訴我,永遠。」他不自覺加重手勁,抓得她喊疼。
「永遠。」安瀚浵毫不猶豫地開口。
「不管我怎麼對你,你都得信我,也得相信我們的愛情。」他目光放柔了,「別讓我們的愛情哭泣,它很脆弱。」他憂心,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蔓延。
他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她不懂,為何在他倆的感情有明顯進步時,他要說這樣喪氣的話?「你說什麼?我不懂。」她微微皺眉。
他伸手撫平她緊蹙的秀眉,聲調放軟道︰「你毋需懂,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既然愛你,當然信你。」她信心滿滿地對他說道。
也許是因為這句話,他一直以來空虛苦澀的心竟涌上一絲絲暖意。
就當作是個賭注吧!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次絕對要作個了斷,他只想擁有她,只有她!
就算在激狂悲愛中,他也絕不放手,他要守護她生生世世!
「我要你記住你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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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果然上勾了!
身處暗室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冷血十足的微笑,漂亮性感的唇線隱隱約約透露著殺氣和無情,但如花的臉蛋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著迷的。
娜塔莉看著拿在手上的一把槍和短簽,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他總算是給她回答了。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接受了她的邀請。
她雖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輕易答應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而她呢?對于這種男人總是來者不拒,自從上次在演奏會看到他俊朗的臉,她就決定一定要將這男人從那小女孩的手中搶過來;明知道文霨然肯接受必定有什麼目的,不過她早已盤算好了,她要利用文霨然徹底傷了那丫頭,要她對他死了心。
他對那女孩的深情,讓她的心妒火狂燃;就算搶了文霨然只是要好好利用,她也絕不輕言認輸。
就算她和文霨然是敵手,但是他誘人的外貌是她要狩獵他的原因之一;她早听說了,黯獵的五副官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特務,沒想到竟都是如此俊逸的男人。現下,她要文霨然向她棄甲投降,她就不相信他會寧可要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也不要她這火辣辣的大美人,她絕對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可以給他黑剎盟里任何的機密檔案,她知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女人的虛榮心不準讓自己給人比下去,所以她定要文霨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不是守在那黃毛丫頭的身旁。
「主子,你急召我來,所為何事?」一名金發男子進了暗室,屈膝問道。
意外的,他說的話並不是英語,而是字正腔圓的標準中文。
娜塔莉收起槍和短簽,背對他,冷血地開口︰「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費耶爾老爺似乎沒懷疑主子的行動,而文霨然和安瀚浵也沒動靜。」
「黯獵的人呢?」她問道。
「黯獵的四大長老並不知情,顯然這件事只有五副官等人知曉。」
小小的五副官能奈她何?她就不相信這五個男人可以扳倒勢力龐大的黑剎盟。
她早已暗中監視他們的行動,這種事情不能不防。
「下去吧,繼續監視,我可不準你們出任何差錯。」她冷笑道。
「主子……」他覺得很奇怪,黯獵的人明明和主子是敵手,為何主子會對那姓文的男人示好?
「你還有什麼廢話?退下去!」她怒聲斥道。
「是。」金發男子依令退了下去。
第八章
安瀚浵總覺得有好多人躲在暗處偷窺她的一舉一動。
究竟是誰?為何監視她?
她的腳步意走愈快,臉色不安地走入小巷。
沒有阿霨陪她,也沒有阿築相伴,天呀,她要如何保護自己?
她甚至可以看到一群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接近她。
大白天的,但就算路上有再多人,呼救時也不一定會有人出手相救;看看對方總共有十多人,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很平安。
她一走出暗巷,就立刻遭人圍堵。
「你們是誰?」她以書本擋在胸口,「你們若是要錢,那就找錯人了,我警告你們,若敢靠近,我就要叫了!」她對那一群人吼道。
「小姐,請你跟我們走。」其中一名穿著黑色大衣的人冷聲道。
「走?去哪兒?」她驚恐地問。
「主子有令,不許傷害你。」他只說了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這回可明白了。她要被綁架了!
第一個反應,她微微退了兩步,接著轉身就跑,但沒想到巷子的另一端居然還有一批人!
她這次死定了!她會被綁架,一定的!這些人的目標就是她。
男人一頷首,一群人就圍堵上去,其中兩名男人更是架住她的雙臂,不讓她逃月兌。
「干什麼?放人!我說放了我!救命,救命啊!」她扯開嗓子大叫。
這樣扛著出去不是辦法,以這女孩的嗓門絕對可以引起路人注意。男子皺眉。
「用藥。」他下令,從口袋中拿出一條白手帕。
安瀚浵就算被制住了,起碼腦子還可以用,她已清楚他們要做什麼了!
「休想,你做夢!休想!唔……」她怒罵,一陣掙扎後,安靜無聲。
男子以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安瀚浵就被下了迷藥的手帕給迷昏了。
一群人像是受過專業訓練一般,迅速地扛起安瀚浵就走。
路人雖頻頻側目,但是一接收到男子「別管閑事」的眼神,連想搭救的勇氣都沒了,只是模模鼻子趕快走人。
安瀚浵就在迷迷糊糊中被押上車。
看來一場大風暴是無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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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瀚浵醒來時,只驚覺眼前一片黑暗,手腳還被反綁,只有她的嘴可以自由活動;最讓她覺得痛苦的是,看來她已經在這硬邦邦的地板上睡了好久。
一種恐懼頓時攻佔她的心,她不知道這兒是哪里,她真的被綁架了!
現在她的頭腦還未清醒,只覺得昏昏沉沉的,手腳也麻痹了,動彈不得。
究竟她還得在這兒待多久?有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兒?還是她會被關在這兒老死一生,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阿霨、見不到爸媽?她不要!
「救命!救救我!」不顧處境是否危險,她開口大聲求救。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寂靜。
只要她一想什麼,小腦袋就疼得要死,雖然她很想記起些片段,但是腦海中的影像斷斷續續,依舊拼湊不出完整的事情始末,而且還耗費她許多的體力。
她好久沒有進食了,連一滴水都沒喝,天啊!她好像快死了。
「水……你們算哪門子的綁匪,連要好好照顧肉票……這種事都還要我提醒,我要水……」因為喉嚨干澀,聲音早以啞掉的她還是氣憤地罵著。
外頭終于有了反應,低語了一番後,有人開門進來。
「你們是誰?為何要綁我到這兒?」她撐起身子,堅持要听到答案。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強硬地捏住她的下巴,灌她喝水。
「咳咳咳……」喉嚨得到滋潤,她又開口追問︰「你們是誰?」
男子不語,只是開始替她松綁。「我們主子要見你。」
「主子?」手腳和雙眼重獲自由,她立即躲到最遠的角落。「口口聲聲說什麼主子,你們到底是誰?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綁架我?」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