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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也瘋狂 第10頁

作者︰胡娟娟

「但是你們要睡也別睡得這麼夸張好不好?」康維愛想到剛才里面的情景,忍不住地搖著頭,「一、二樓的听眾也不過四個人,你們全部睡成了一團,只剩我一個,還真的是‘眾人皆睡,惟我獨醒’,太不給台上的人面子了。」

「沒法子,我和維雄真的很累。」康維豪強調著這一點。說真的,自己也沒想到會听到睡著。雖然是想報復一下上次張玉寧把球票買走,還侮辱籃球的仇,但是心里卻沒有想說要在她的演奏會上睡著,想想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哪!」康維愛看著仍然睡眼惺忪的兩個堂弟,知道他們真的可能很累,也沒有意思想再責怪他們下去,「好啦,坐電梯下摟,去地下室開車回家吧。」說著,她先走向遠處的電梯。

***

「阿豪!」一個叫喚聲,從球場的門口響亮地傳來。

才在一邊休息的康維豪,听到叫喚聲後循聲望去,一個隊友站在練球場的門口,對著他大喊︰「有人來找你。」

「有人來找我?」康維豪微微一怔。會是誰來找自己?

然而,話才甫落下,張玉寧的身影便出現在球場的門口。

康維豪看到她,更是一愣。遲疑了一下,他起身走了過去。

張玉寧微抬著頭,迎視著他驚訝的眼,「你現在有空嗎?」客氣的語氣問著也。

「什麼事?」康維豪心存著警戒。畢竟自己和她可不算是認識,本沒有什麼仇恨,但近日卻有一些怨恨發生。所以——「我只想問你——」張玉寧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有些質問的口氣問著︰「為什麼要把所有音樂會一、二樓的票全買走?」

就知道是來尋仇的。「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把票全買走的?」呵!她還真會猜,不會認為是維雄,一雙眼神就認定是自己的模樣。

「難道是你的哥哥康維雄?」她听行娟提過,康維雄和康維豪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不過還真是奇怪,這兩個兄弟是雙胞胎,居然長得不太像。

康維豪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你呢?」他反問了回去,「為什麼要把球賽的票一網打盡地買下來?」他也不想否認了,就直接承認是自己做的。

「因為我想要看一下球賽到底是怎麼一個吸引人法。」張玉寧很坦然地直接說出來。

「那就對了。」康維豪微一頷首,「我也是想要看一看,音樂會為什麼會有人去听?」

「這不一樣。」張玉寧否決他的說法,「我不喜歡吵,所以我才會把所有的門票買下來。」她認為自己的目的單純,然而面前這個男人的目的絕對是不單純的。

「你不喜歡吵是吧?」康維豪的眉頭一挑,沒有意思想和她吵,只是平心靜氣地和她辯駁著,「那我也差不多,我不喜歡有太多人和我一起分享音樂。」

張玉寧深吸口氣,「但我覺得你只是想要報復我。」也不怕得罪到人,她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想。雖然她不是會亂發人的人,但是也不是這麼容易被人欺負的人。

「我報復你什麼?」

「你自己心里明白。」

康維豪點點頭,「就算是報復吧。」他停頓了一下,「我們一人一次,互不吃虧,算是扯平了。」

「你覺得扯平,但我不覺得扯平了。」她才不會就這麼算了,「你不該這麼過分,在我的音樂會上睡覺。」這才是惹自己真正生氣,想要來找他理論的最大原「那你呢?」康維豪又反問了回去,「你又為何批評籃球?它跟你有仇嗎?」

提到這個,他心里也著實不高興,不喜歡籃球也不該亂批評它。

「我只是把我自己的感覺說出來而已。」張玉寧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理所當然地回答康維豪的話,「難道這樣也不對嗎?」

「但是你的感覺卻是侮辱了籃球。」

「好。」張玉寧點點頭,說實在的,這個康維豪也真的能掰,跟他說東,他可以把話轉到西,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跟他多費唇舌,浪費時間,「就算我侮辱到籃球,那你在我的音樂會上倒頭大睡也算是報復,一人一次,扯平了。」你會說,我也會說。哼!

「既然扯平——」康維豪也不想跟她再多說,自己還想練球哩。「我就下奉陪了。」說著,他轉身回到球場。

張玉寧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走向球場,望著球場上練球的一堆人。

「又是一堆人在搶一顆球。」她嘆息著,「真的是一群四肢發達、沒有氣質的人。」隨即,連看都不想看地就離開了球場。

***

「什麼?!」呂行娟坐在咖啡廳的座位里,一雙眼瞪得大大地看著面容平淡的張玉寧,「你跑去找康維豪理論?!」她瘋了呀?他又沒惹到她,她做什麼去找康維豪理論啊?

「有什麼不對的嗎?」張玉寧輕輕地開口,不曉得好友為何有這麼激動的反應。

「當然不對了。」呂行娟義憤填膺的姿態像是個說教的長者,「他跟你近日無怨、舊日無仇的,而且也根本不認識你,你做什麼無緣無故地去找他理論啊?你是發神經還是瘋了?」

「他不該買下我音樂會的票,還在音樂會上睡得東倒西歪的。」張玉寧以指責的語氣說出康維豪的罪行。

「老天!」呂行娟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低喊地說著,「你就是因為這些原因?」

「不然還有別的嗎?」

「我真是受不了你!」真是服了她了,為了一點雞皮蒜毛的事情,也可以跑去找人理論?」你自己不也一樣?把球賽的球票全買了,還哇啦哇啦地說球賽如何如何的。」還敢去說人家?不知道她的腦袋里裝的是什麼。

「我是在說事實。」張玉寧平淡的語氣回頂著呂行娟的激動話語。

「說事實?」呂行娟遲疑一下,點點頭,「對,是沒有錯,但是你也不至于要去找人理論吧?我不相信你從以前到現在,大大小小的演奏會中,沒有踫到同樣的情形——」停頓一下,又繼續她的話,「在你的演奏會上睡著,甚全睡到打呼。」

「我當然相信有人在我的演奏會中睡著。」張玉寧並不否認這一點,「但是……」

「沒有但是的啦!」呂行娟實在不想再听些什麼但是的話,立即出聲打斷張玉寧的話,一臉的不耐與生氣,「你的腦子到底裝些什麼?我到現在都還模不透,一人到晚就想給你身邊的人洗腦,要大家都跟你一樣,喜歡音樂。」

停頓下來,快速地喝了一大口香濃的咖啡,潤潤喉嚨,又繼續說下去,「拜托一下,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可以接受音樂,甚至熱愛它,我自己本身也喜歡音樂啊。我也學過很多年的鋼琴,到現在也還整天彈著鋼琴。

「但是我喜歡的東西很多,不光是音樂,像球賽我就非常地喜歡,甚至瘋狂。

我以前在學校也是打籃球的,你也知道的,你總不能阻止我去喜歡音樂以外的東西呀。那我也喜歡吃飯,沒飯我吃不飽,像這個你是不是也要阻止?那我豈不餓死?」

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副快受不了的模樣。

張玉寧靜靜地听著她劈哩啪啦說了一長串算是說教的話語,沉默了好久,才輕輕地開了口,「也許你說的是沒有錯,我是不能阻止別人去喜歡音樂以外的東西,然而,我也沒有硬性地逼你們一定要喜歡音樂。」

「你是沒有逼我們要喜歡音樂,但是你一天到晚音樂東、音樂西的,話題似乎永遠在音樂上繞圈,久而久之也會被你給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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