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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女王色色吻 第15頁

作者︰海藍

明白這是個什麼概念麼?

八十七平方公里啊,八十七平方公里啊!

只要一想起這個數字,她就抑制不住地興奮到顫抖。

倘若假以時日,這偌大的工程完工,那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將是一個王國,王國啊!

即使連續三個通宵地簽署各種協議、辦理過戶、交納稅款一刻不得閑,即使牙齦腫漲得老高喝口涼水都難以下咽,她還是精神振奮,感覺不到任何的難受。

「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厚厚的文件,耿中一微笑著望她。

她用力點頭,難得喜形皆顯于色上。

何止是很有成就感?

那是相當的有成就感啊!

「听說你連續三天沒出過辦公室的門了,是不是太過了?」望著她臉上明顯的黑眼圈,耿中一有些受不了地搖頭,「不過萬里長征剛剛開始而已,你這樣的表現可是太沒大將的風度。」

她呵呵笑一聲,很好心情地沒反駁。

「好啦,接下來,要辦的事還多著呢,你最好先去休息一下。」耿中一嘆息,將重重報表簡略地翻看了遍,看看手表,提議︰「先去吃飯,然後回家休息。」

她有些不情願地看著大班台上堆得高高的資料,不想理會這男人的提議。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別說你不知道!」他索性過來,繞過大班台上,將她手里的的資料丟到一邊,握住她手腕,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站起來。

「唔,耿先生……」她含糊地哼一聲。

「你嗓子怎麼了?」他皺眉,仔細看她︰「自我來了,似乎你就沒怎麼開口說過話!張開嘴巴,我瞧瞧!」

一個知書達禮的女孩子,怎麼會在男人面前張大嘴巴?!

她立刻拒絕。

「那好,我們去看醫生。」男人立刻給她第二個選擇,拉著她就往外走。

「不用,不用。」她含糊地笑,卻敵不過他力氣地被迫扯動雙腳。

「話都說不清楚了,還鬧什麼別扭!」他有些惱怒,啪地打開門。

「只是……」她猶在掙扎。

「耿先生!」小周愣愣注視著這一幕,訝異地同他招呼︰「樊總牙疼,不太方便說話。若是有什麼事,您直接問我可以嗎?」

「牙疼?」耿中一怔了怔,而後再次用力將這妄圖修煉成無敵金剛的女人往門外扯,「牙疼就去看醫生啊,這麼硬扛著會好嗎!」

她不想去好不好啊!

有些淚汪汪……牙疼不是病,可疼起來真的會要人命——疼得她眼淚汪汪……有些淚汪汪地瞪著自己的小秘書,她有口難言。

「樊總害怕打針。」果然不負她之重望,她的小秘書為她不肯看醫生尋找到最佳借口,卻是讓她無地自容丟臉丟到南極的借口︰「上次樊總重感冒,每天大把大把的吃藥,也不肯去醫院打針的。」

……

接受到這個男人突然莫名的微笑,她羞憤欲絕。

可是,可是,再怎樣的羞憤,她還是被這個強硬的男人硬是扯到了醫生跟前。

張大嘴巴,躺在讓她發抖的燈光下,不停地漱口,張大……

等到她腮幫子酸澀到不行的時候,醫生的結論才慢悠悠拿出來︰智齒,還不是一顆,左右下邊兩顆智齒,都需要拔掉,不然會一直疼。

她立刻臉色蒼白,想也不想地飛快搖頭,堅決拒絕。

結果醫生說,如果不拔,恐怕會發炎,到那時候更難受。

她還是很堅決地搖頭拒絕。

結果這一次,換這個強硬的男人上場,二話不說,便硬壓著她去照了牙片。

很快,牙片出來,醫生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大咧咧地問過她諸如例假諸如過敏之類的問題後,很爽快地丟根筆要她簽名,一邊叫護士去取了麻藥。

她再次羞憤欲死,卻被這男人再次強行按到大躺椅上,明晃晃的燈光打下來,護士端來的陶瓷托盤里,各種型號的鉗子、釘錘、甚至還有刀……若不是這個男人適時按住她,她幾乎是蹦起來就逃。

「三十歲的人了,就要有一點三十歲的風骨。」這男人根本不看她的羞憤與恐懼,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眯眼勾勾嘴唇︰「不過拔顆牙齒而已,素敏,冷靜一點。」

什麼叫而已?什麼叫冷靜一點?!

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惡狠狠地怒目瞪他,等到醫生拿麻藥過來時,她又開始惡狠狠地瞪醫生。

「耿先生,按緊她。」偏偏這醫生很有膽識,根本睨也不睨她,徑直對著這個一直禁錮著她手的男人笑嘻嘻地吩咐︰「雖然打麻藥和被蜜蜂蟄幾下沒多大的區別,可為了以防萬一,您還是多費力一點比較好。」

……

她惡狠狠地閉上眼楮,索性大無畏地將嘴巴張得大大,任由人宰割。

……

反正打了麻藥,真到拔牙的時候,她倒是沒有了感覺,只是嘴巴張得太久有些難受,除此之外,一切良好,只除了被禁錮的那只手有些麻痛。

真是的,她又不會真的沒種地逃跑,這男人何必將她抓得這樣緊?

心里嘀咕一句,她無不惡意地在心里畫Q版漫畫︰她坐在草地上看書,旁邊一只圓圓大頭的狗狗,惡狠狠地瞪著她,嘴巴里汪汪汪︰快學習快學習,不然沒飯吃!

她一個憋不住,咳嗽一聲,結果被醫生罵。

等到終于瞧到托盤里她那兩顆血淋淋還沒冒出頭的小智齒後,她咬著止血棉,歪頭瞅瞅一言不發板著臉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地含糊地笑起來。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啊,這個男人,是真的為她擔著心呢。

拿了醫生給開的消炎藥,她站在醫院的出口,等這個男人去開車,回頭望著醫院那光閃閃的牌子,她甚至有點可惜。

曾經國父都住餅的醫院啊,卻這麼匆匆的來匆匆的去,連一點觀光的時間也沒有。

「想什麼呢,搖頭晃腦的,你不難受嗎?」男人開車過來,下車繞過來為她開車門。

她呵呵笑著爬進去,含糊地將自己的遺憾說出來。

「胡說什麼!」結果這男人剛剛帶了一絲絲微笑的模樣立刻又凶神惡剎起來,板起臉凶她。

她說什麼了?

她沒說什麼吧?

很是莫名其妙地望一會兒這男人,她聳聳肩,轉望向車水馬龍的大街,她難得有了幾分旅游的興致。

說來,這些年來,來往這九城皇城根兒次數不少,卻哪次都是來去匆匆,竟是一次也不曾靜下心來好好在這個古老的城市中停留漫步過。

這條街有什麼著名景點她不太清楚,卻清楚地知道在街道的哪一端可以找到公交車站,在哪一端又有方便快捷的地鐵可坐,甚至是街道附近有哪些住宅小區哪些商業區……閉上眼楮,她都能準確地點出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術業有專攻哪!

很是感慨地對自己嘉獎一番,她興致勃勃地爬在車窗上,繼續盯著出現的再一條街道開始復習功課。

這條大街似乎又在改建……

等等,等等!

她看一眼街道,再看一眼。

「耿先生,這不是回保淶的路吧?」她小心地提出疑問。

男人徑自開著車繼續走,根本不屑回答她。

可是,可是,保淶在京城北部,這卻是南去的路啊。

她還分得清南北的好不好?

「耿先生?」

她眼尖地發現這位耿先生的臉有些下拉了。

「先去我那里休息一下。」耿先生似乎很是不情願地終于開了尊口。

……

她愣了愣,忙笑著拒絕。

「這怎麼好,我直接回保淶就好了。不過拔了顆牙,有什麼好休息的。」

這一次,男人不再說話,只沉著臉踩下油門。

她暗暗吐吐舌頭,決定識時務一點,不再駁這個男人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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