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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債慢慢還 第19頁

作者︰關關

他的唇既溫柔又霸道,帶給她全新的感受,她想不出任何言語來描述她此刻的感覺,也不願去想,她昏亂而狂熱地伸出雙臂緊緊纏住他的頭頸,只想全心體驗。

就在他們沉醉于這銷魂的滋味……隔壁棟的別墅二樓忽然有人走出陽台,還開了大燈,好奇地往他們這兒看,像是想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事。

雋擎和婕雍頓時警覺,不只中斷了纏綿,還不約而同地躲進了水里,一邊懊惱,一定是剛才太放肆的又笑又鬧,才引來了隔壁鄰居的好奇心。

真要命!他們可是未經主人同意的非法闖入者啊。

完了,光顧著玩,不要闖禍了。兩人悄悄游到池邊,小心翼翼上了岸,不用知會,彼此有默契得很,雋擎撈起婕雍放在池邊的衣服,順便關上泳池邊的燈,婕雍則惦記著她的黃金,去拉了LV皮箱。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以徇的別墅,雋擎開車,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緊張得像逃命似的,一直開到上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兩人才相視一望,不管是想起水池里的纏綿,還是被人發現的情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車里都是水。因為雋擎的衣服上全是水,婕雍當然也一樣。雋擎得開車不能眼觀四方,婕雍的眼楮卻閑得很,她不由自主地把視線落在雋擎身上。他本來穿了件薄棉衫、牛仔褲,現在當然也還是棉衫牛仔褲,只不過是泡了水的棉衫牛仔褲,上衣貼在他身上,又近乎透明,婕雍深吸了口氣,難以扼制自己不去看他結實的胸肌。

原來他還真的有結實的胸肌、強而有力的臂肌,那……他藏在牛仔褲里的,是不是一雙線條惑人的長腿?

婕雍發現自己的眼光竟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她頓時臉紅熱燥,趕緊收回視線,不停地罵自己,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怎麼一下子變成了?

「你怎麼都不說話?」雋擎並不知道婕雍的為難,只覺得她異常安靜。「在想什麼?」

「在想一件我不該想的事。」婕雍喃喃說。

婕雍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為這話實在有太多曖昧的可能。果然雋擎眉眼一挑,有許多問號,她緊張地想著該怎麼回答即將來到的問題,她的手機剛好響了。

靶謝發明手機的人。婕雍想著,然而才接起電話,她立刻又不愛手機這樣東西了。

「雍雍,」是以徇,他劈頭問︰「你去我桃園的別墅了?」

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婕雍說謊,「沒啊。」

「別騙我!」以徇吼,「我別墅的鄰居打電話來說有人在我的別墅里玩鬧,地上好像還被挖了個洞!我老婆已經等不及,開車殺到桃園去看了!」

怎就這麼倒楣?!還真的被人看見了!婕雍現在就算想撒謊也沒意義,她索性認了︰「去看又怎樣?告我嗎?你別忘了是你給我鑰匙的!」

「那金塊呢?」以徇急問︰「你挖走了?」

婕雍不悅地回︰「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真是胡鬧!」以徇忍不住加重了口吻斥,「是我平常太寵你了嗎?!」

婕雍豈是隨便任他罵的?她反駁︰「你要是真的寵我,干嘛還在乎那幾百萬的金塊?!」

以徇憋著氣,「我當然不在乎幾百萬塊錢,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但那金條是我老婆埋的,她要是到了桃園發現被挖走了,一定會沖去你家找你算帳的……」

「慢著慢著!」婕雍嚷嚷著打斷他,「你老婆怎麼會知道是我拿走的?你告訴她的?」

「我沒說。」以徇這下也不想再瞞了,「其實我老婆早就找偵訊社把我們兩個的事查得一清二楚,連你長什麼樣子也都曉得,也查出我曾經打了別墅的鑰匙給你,這下她去桃園听看見你的鄰居一形容,還不知道是你?!」

婕雍听得心驚,她沒想到他老婆竟然早知道他們的事,只是不拆穿罷了。但這更讓她發火,這算什麼嘛,

她要脾氣︰「那又怎樣?你敢告我?!」

「我怎麼會告你。不過我現在也攔不住我老婆要她別去找你,」以徇顧及大局地勸︰「雍雍,我看你今晚上先別回家,去別的地方躲一下。」

婕雍立刻大聲了起來︰「我為什麼不能回家要去別的地方躲!」

「你不在,我老婆就沒人好吵架,才不會硬踫硬,」以徇這完全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我再好好勸勸我老婆,看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婕雍還是死硬脾氣︰「不躲!」

以徇沒耐性了,他罵︰「雍雍,你闖了這麼大的事,還這麼孩子氣?!」

罵她?居然敢罵她?!

「要你管!」婕雍恨恨地頂了他一句,把電話掛了。

氣死她了!婕雍倒在車椅里,一張臉氣嘟嘟的,頭頂還像在冒氣。

雋擎雖然不知道她和以徇正確的對話內容,但從婕雍片面的回應,也大概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他道︰「東窗事發了是不是?」

婕雍平平地哼了一聲。

雋擎再問︰「駱以徇要你今天晚上別回家?」

「他說他老婆要去我家找我算帳,」婕雍煩躁地說︰「要我先躲躲,等他把事擺平。」

「那就先別回家吧。」難得雋擎也贊成以徇的決定。

「我為什麼不能回家?!」婕雍不平地嚷。

「誰教你偷東西被人贓到?誰教你偷完了東西不趕快走,還賴在那游泳。」

雋擎幾句話頂得婕雍無話可回,她怎麼知道就有這麼衰,平生第一次「拿」別人的東西就被人抓到!

回家嗎?婕雍倒也不想去跟以徇他老婆吵,她今天又挖地又搬金塊的,夠累了。「可是要我去哪里啊?!我想睡覺,可是我很討厭去旅館睡覺。」

雋擎想了想,「去我家吧。」

婕雍睬睬他,「你不怕債主等在門口跟你要錢?」

「否則怎麼辦?帶你去睡路邊?」他沒可奈何地,「也許今天沒債主來找我呢,今天已經夠倒楣的了,不會再增加了吧。」

是啊,今天夠例楣的了,婕雍低頭看了看自己,還一身濕,車里冷氣一吹都有點冷了,趕緊把干的外套穿上。

雋擎的住處,還是如同婕雍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空空如也。所幸熱水器還在,瓦斯也還沒被停掉,婕雍立刻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雋擎打開衣櫃,扔給婕雍一套運動衣,自己接著進浴室了。婕雍穿起他的衣服,袖子長一截,褲子也長一截,寬寬大大倒是挺舒服的,衣服上有著淡淡的洗衣劑香味,還有一股說不出名的味道,但婕雍倒是熟悉的,當他吻她、擁她的時候,她就聞過這樣的味道。

她感到一種搖蕩似的迷眩,昏昏的、醉醉的,好像他的人將她整個包圍了似的。

他洗完了操,從櫃子頂端拉出兩床棉被和一床睡袋鋪在地上,「將就點吧。」他說。

「你以前每天都這麼睡啊?」婕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沒錯,」他倒挺能自得其樂,「每天都當在露營,也滿有意思的。」

婕雍想到雋擎這個不太細心的大男人,有點擔心,「這棉被會不會已經塞櫃子塞了很久,發霉啦?」

「這你大可放心,」他拍了拍那蓬松的被子,「我媽習慣每隔幾天就會來幫我打掃環境,自從我的家具被搬光之後,她沒什麼事好做,就只剩下洗被單曬棉被了。」

「你的家具怎麼會被搬光的?」婕雍始終弄不懂,「現在家具便宜得很,又賣不了幾個錢。」

他抬眼看看她,「我的家具全是明清時候的古家具,你說值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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