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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偷情 第16頁

作者︰古玥

「憑我是她的未婚夫婿。」馬思賢倒是挺大言不慚。

「即使你是她親生父親,一樣也不能進去。」一心又說,神情仿佛真的連皇上都看不在眼里。

「大膽!」馬思賢就是會作威作福,「你想造反嗎?」

「一心,你退下。」主持師太忙打圓場,「馬大少爺,請你息怒,不然你稍待一會兒,等八夫人來了,再隨她行動,你看如何?」

馬思賢這才按捺下來,留在前院佛堂等候。

一心冷眼瞧著的眼光中有不屑、有仇恨,她的堂妹就是被他害死的。

世間,怨地不公平事如此多,一心向佛暗禱,若有慈悲,若有因果,怎不早早讓他報應?

???

袁德芳又再仔細為朱顏把過脈後,寫下藥方分別命莫愁與解憂去買辦。支開她們兩人後,禪房里只剩他們三人,袁德芳才生氣的對朱顏說︰「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朱顏睜開亮晶晶的雙眼,笑著跳下床來,抱著袁德芳得意道︰「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何新驚訝得嘴巴大張。

原來朱顏在謁陵時發瘋根本就是在演戲,為的就是借口離開馬府重重的監視,當然還有降低馬府對這門親事的熱中,否則袁德芳怎麼可能那麼無聊跑去出席那種場合,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袁德芳、朱顏和史德威三人,就連史可法都只以為袁德芳是被史德威說服了去,正高興他不再固執,也許有朝一日能為自己所用,共同為社積效命。

「原來你們……怎麼不先跟我說呢?」何新抱怨。

「呵!要是先跟你說了,哪能真像一回事,怎麼嚇唬得了一大群人?」朱顏不但得意月兌困成功,也覺得戲弄一大群文臣武將很有趣。「芳哥哥……你干麼瞪我?」

袁德芳正狠狠的瞪她,「我只教你大哭大叫裝瘋賣傻,你干麼去搶那把劍?萬一真的傷到自己怎麼辦?」

「我知道你就在旁邊,所以很安心呀!」

袁德芳回想起她橫劍向頸的那一剎那,就不禁心驚肉跳,「所以你就真的往脖子一抹,萬一那時候我正眨了個眼,你就……」

「好哥哥,別生氣了,人家只是被圍得急了,怕又被帶回馬府,所以才……這還不都得怪你。」

「怪我!」

「對呀,誰教你動作那麼慢,不是說了你會跑出來壓住我嗎?」

「你沒事抓了把劍亂揮一氣,我這一文弱書生,怎麼靠近?都給你譜了,也不照曲子唱。」

朱顏听他說自己是文弱書生,笑得眼波如秋水,而他沒提,自己還沒多大注意他這扮相俊逸極了。

「人家只是靈機一動,你不覺得那樣很有氣勢?」

「莫名其妙,哪個瘋子還擺派頭的!」無論如何她總是安然無恙了,他愛憐的輕撫她的臉頰說︰「不過被你那麼一鬧,還能藏到這深山里,倒也不是沒壞處。」

「哪里都行,只要別讓我待在那個金絲籠。」她抓著他的手柔聲又求道︰「我們什麼時候遠走高飛!」

袁德芳還沒有全盤計劃,天地之大,竟然想不到一處可以容身之地,「你的身子還虛,再調養一陣子吧,旅行是很需要體力的。」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忽然發現他的手包了一層布,還滲出血來。

袁德芳知道她見不得血,所以要藏起來。

「你……你怎麼受傷了?」朱顏克制住暈眩,關切的問,「是不是那只獨眼笨馬傷了你?」

「沒事。」

他正要敷衍,何新那直腸子卻說︰「還不是為了救你,要是袁公子慢了那麼一下下,恐怕你就……」

「何新,不要說了!」袁德芳喝止。

朱顏幾乎毫無印象,此時才仿佛又感受到當時的絕望。

其實她的病情尚不穩定,他只希望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太多壓力壓迫她。

「好了,什麼事都別去想了。」他抱著她安慰,「一切都不會有事的,以後乖乖的听我的話,我說什麼就做什麼,別再去鬧那種驚天動地的事,功夫再好,我也只有兩只手、兩只腳而已。」

朱顏因在他的懷抱,遂放心了。

第七章

尚飛瓊是個聰明人,所以她不會仗勢欺人,因此她軟言勸服馬思賢繼續留在外面,她進去探望朱顏。

當然,一有動靜,朱顏馬上又躺到床上裝睡。

袁德芳為了朱顏,早就打听過各個相關人為,尚飛瓊奸而不邪,倒也有可敬之處。

尚飛瓊見過的美男子不少,但是眼前這一位,就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害她心跳驀地失了序,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斂一斂衽,定一定心,抬起頭來,又是總督府的八夫人。

「大夫……」

「不敢當,在下姓袁,略識歧黃,但是還不敢自稱為大夫。」

「公子戒謙,史大人恭中體國,正氣浩然,能聚天下奇人異士,也是天下之福。」尚飛瓊實在太會說話了,每個人都捧到了。

「總督大人心系社積,護主有功,這才是國之大幸。」袁德芳就是忍不住想嘲諷那麼一下下,不過他還是會怕眼神不由自主露出心思,所以裝得很謙卑的躬著身。

尚飛瓊听不出他是否有諷刺的意味。

「公主現在怎麼了?」

袁德芳把先前說給馬士英听的有關朱顏的病情再說一遍,當然又加了許多醫術名詞混淆視听,讓大家以為她真的頗嚴重。

「公主已經寧神安歇,我已經請兩位姑娘去買藥,等公主醒來,再依我所寫的指示去煎藥服用就可以了。」

他那些什麼五行五髒五官五色的,再加上浮洪沉急陰陽順逆,說的有條有理,听的人若有其事。

尚飛瓊是那種很會照顧自己的人,因此對醫理頗有涉獵,听他說得毫不含糊,比起一般郎中那種藏私或藏短的心態都還要坦然,不禁對他的人品更加中意。

「若無其他吩咐,在下告退。」

尚飛瓊驀地由恍惚中回神,「袁公子,奴家有個不情之請。」

袁德芳愣了一下,忙說︰「呃,請說。」

「我只是想,如果袁公子不嫌麻煩的話,可否順便為奴家把個脈?」

袁德芳又愣了一下,猜她可能是想測試他的能耐,「當然可以,不知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經過袁德芳的望聞問切,然後還開了一帖跟其他大夫不盡相同的藥方,尚飛瓊對他的醫術更無疑問,她淺笑著道︰「公子的醫術真是高明,奴家衷心敬佩。」

袁德芳被她的笑容嚇了一跳,那種勾引的神態,若非裝成書生的自己,可能會百般嘲弄得她羞愧欲死,現在他只好狼狽而逃。

「我……在下不敢當,如果沒有其他事,恕在下先行告退。」

尚飛瓊不想為難他,于是又笑說︰「那就有勞公子明日再來一趟。」

「啊?呃,這個……當然,當然。」

「謝過袁公子。」她媚極的斂衽而福。

「哪里……榮幸之至。」

大概是尚飛瓊夸得太大聲,庵里的師太們便也請他順便把一把脈,袁德芳為了廣結善緣,便欣然承命,鬧得庵內上上下下有病的看病,沒病的也看能不能找出病來。

此刻在被窩里裝睡的朱顏,一開始時挺感到與有榮焉,但漸漸的,因為自己被冷落一旁而頗覺氣悶,差點忘記自己還得裝昏迷不醒。

???

入夜後,袁德芳才去私訪高府,私訪的意思就是不從大門,也不從後門,而是翻牆而入。

邢千紅早料到他會這麼做,準備了一桌好酒小菜,夫婦倆就在後廳里等他到來,時間抓得剛剛好,一盤燒烤的羊肉串還在冒煙呢。

袁德芳一聞到那香氣,就知道他們已經有所準備,笑著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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