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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偷情 第14頁

作者︰古玥

馬士英勾結閹黨,看準了福王既沒知識又沒常識,連膽識都沒有,比蜀漢後主劉禪那阿斗還要扶不起,正好可挾天子以令諸侯,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總之,太祖陵前牲醴素帳挽聯,布置得好不莊嚴穆,旌旗飄飄,馬嗚蕭蕭,官員們蟒袍官帽整齊劃一羅列上前,個個狀似恭慎敬謹,主祭的是朱元璋的後世子孫朱由崧和朱顏。

當朱顏下輦,她秀麗絕倫的姿容讓一身華麗的宮服襯托得益加不可逼視,群臣、待衛看得是目瞪口呆,差點忘了儀式還在進行當中。

今天的莫愁和解憂也一並盛裝登場,莫愁又得意、又興奮,恨不得舊親友全能在場看見她的風光。

幸虧袁德芳前兩天來安慰朱顏,使她難的掩喜悅之情的能吃能喝又會笑,樂得何新大笑開心,連馬思賢也高興得就像快要當新郎倌似的。

這時候朱由崧站在陵前,司儀的小吏交給他一束清香,卻呆立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拜。

馬府的人偷偷在笑他,卻沒有人想上前幫忙,而東林黨人更是嗤之以鼻,憾恨的不去理會。就這樣,朱由崧不知所措的東瞄西瞄,場面實在很難看。

史可法實在看不下去,便命史德威快去找個上得了大場面的人上前幫忙,史德威便將身後的袁德芳推上前。

袁德芳是百般不願,但是在這種場合又無法拒絕,他氣史德威故意整他,于是順路撿個小石頭打了史德威的小腿,疼得他彎下腰,惹來史可法的白眼,才讓袁德芳稍微泄憤。

馬府和東林黨的人莫不覺得眼前這個書生玉樹臨風,只是面生得很,在這種勾心斗角的時候,誰都希望能網羅天下奇人異士為己用,而又最疑忌別人身邊的陌生人。

「他是誰?」袁總督問他的心月復阮大鋮。

「沒見過。」阮大鋮像個專門搜集資料的人般。

馬士英很會看人的,覺得這年輕人風采不俗,便令阮大鋮道︰「去查他的底細。」

「知道了。」哪需要馬士英說,阮大鋮本就是個謹慎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然在崇禎一上任鏟了魏忠賢那一派時,他怎麼繼續存活至今。

朱由崧和朱顏終于上完香,要念祭文。

「嗚呼!」朱由崧大聲的念。

莫愁發現前面站了個俊逸男子,便趁他抬眼時,拋了個媚眼給他。

袁德芳本來是在觀察朱顏,想分辨她臉上的血色是脂粉還是自身的,關心她是否有在調養身體,卻見那只小狐狸精公然調戲,難怪何新畏她如蛇蠍,他正打算不理會時,眼角瞄到許多官員正在打量他,一轉心思,便運功逼得自己滿臉通紅,裝作一副「小生怕羞」的模樣,以松人戒心。

階下的馬思賢偷笑,「這小子怎麼女敕成這樣!」

阮士良附和他,「說不定還是只童子雞呢。」

馬思賢調了調眼罩,也調了調信心,人長得英俊又怎樣,不過是個軟腳蝦。

反倒是朱顏跟何新竟然都沒有注意到他。朱顏一方面在想其他的事情,另一方面在偷笑堂叔把一篇祭文念得白字連篇,正笑得不敢抬頭;而何新則乖乖的在一旁低頭站著。

幸好袁德芳的書生打扮俊俏,引起站在前面的幾名大官的注意,因而朱由崧白字連篇的祭文就少有人去留意,只有史可法頻頻嘆息。

大部份時候,朱由崧就有邊讀邊,沒邊念中間,像「疇咨」,他就念「壽次」;「光ㄆ–四表」,他就念「光ㄅデ四表」,反正念了就念了,也不能當眾反反復復結結巴巴,不過有時候他連掰都掰不出來,袁德芳遂勉為其難的耳語一下。

最後朱由崧念那聲「嗚呼哀哉」倒是挺大聲的,好像他此生念得最順的便是這句。不過「尚……」之後的那個字又不會了,只見他巴望著袁德芳,袁德芳再也忍不住的嘆口氣,「尚饗!」

「尚饗!」朱由崧念完之後,輕松的噓了口氣。

這時,朱顏才因那聲嘆息而發現心上人竟就在身邊,驚喜的抬頭。

阮士良眼尖,提醒馬思賢,惟恐天下不亂的說︰「看來,公主也讓那個書生給迷住了。」

馬思豎的眼楮哪容得了沙子,立即對袁德芳起了歹意,「哼!他要是敢踫我的人,我教他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阮士良笑了笑,他最喜歡挑撥是非,然後隔岸觀火。

典禮算是完成了,袁德芳匆匆的躲回人群,結果朱由崧卻又愣愣的站在陵前,向下望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史可法最後也忍無可忍,上前說︰「王爺,請下令回府吧。」

朱由崧訕訕的笑道︰「喔,好啊,打道回府。」

連裝腔作勢都不會。打道的小吏走了,還得史可法再請他跟上,隨從于兩旁的皇衛隊莫不偷笑。

朱顏力持鎮定的跟上,小小年紀便逐著一股風華絕代,穿過文臣武將,比她堂叔還要有威嚴。

突然,她愕然靜止不動,莫愁、解憂立即察覺,上前扶持,發現她的表情驚惶恐懼,就跟前幾次癲狂癥發作一樣。這就是今天會發生的另一件事。

「公主怎麼了?」馬士英、史可法等大臣隨後趕上,擔憂不已。

朱由崧也停下來回頭看她,看她花容月貌不但失色,根本是完全變色,雙眼瞪得好像要滾出來一般,渾身則抖得像是狂風肆虐下的小黃花。

朱由崧連連倒退幾步,若非侍衛扶著,他就要很難看的跌倒在地。他手指著她,像見鬼似的說︰「她……她……怎麼了……」

馬士英見過她這樣,苦惱萬分的心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發作呢?

這時朱顏淒厲的吼了一聲,滿臉痛苦的神色,原本漂亮的小嘴此刻痛苦的扭曲不成形,她狂呼亂喊,「父皇……母後……」

「爹,她是不是又瘋病發作啦?」馬思賢父子退開好幾步的距離,眼睜睜看著朱顏幾乎是在地上打滾,她衣上瓖著的珠玉寶石玎玎??的迸落一地,還有不少人見機不可失的撿起來拽入懷中。

「莫愁、解憂,你們還不趕快把公主扶起來。」馬士英喊。

莫愁、解憂都怕極了,何新卻在人潮外擠不進去,擔心的直喊,「公主……公主!讓我過去!讓我過去!」

直到史可法大喊,這才有人讓出一條路讓他進去。何新也趁隙鑽了進去,推開那兩個丫環,跪在朱顏面前拉著她哭說︰「公主,沒事了,你清醒回來呀!」

何新掛著兩行淚,像只小母雞似的張開雙臂,朝圍觀的人揮舞著雙臂叫道︰「散開點!圍得那麼緊,公主會被你們嚇壞的。」

突然間,朱顏的手上多了把劍往左右砍去,像個羅剎女般嚇得莫愁、解憂連滾帶爬,侍衛們也沒一個敢動手奪劍,好好一個新主謁陵的儀式,卻被朱顏搞得雞飛狗跳。

史可法也只是干著急,不敢去冒犯公主玉體,偏偏那兩個丫環跑得比誰都快。

「總督大人,你不想點什麼辦法嗎?」

史可法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因為馬思賢想當駙馬的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就連史可法都默許,自古以來和親本來就是求得眾人和氣相處,無關愛情。

馬士英也認了,皇室之女,豈能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眼看公主亂了心性的瘋叫狂號,真是丟人現眼,但還是得帶回家去。

「來人!還不快去拉公主,莫要讓她傷了自己。」

四個侍衛戰戰兢兢的上前,先是把何新推到一邊,再前後左右的包圍她。

當四個大漢圍住朱顏時,她心里頭再清醒不過,可她不想再回馬家,故不得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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