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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纏狂君 第6頁

作者︰古玥

「這位呢姓長,三長兩短的長。」

長春立即瞪起他的虎眼,惹得最早跟趙瑟初說話的公子捧月復大笑,對她說︰「他們一個是苟延殘喘,一個是三長兩短,我的命就比較好了,我姓朱,朱衣象笏的朱。」

長春忽然反怒為笑的說︰「所以他們兩個,一個是我的豬朋,一個是我的狗友。」

這下子又惹得另兩個人氣得在言語上做人身攻擊。

趙瑟初本來很怕他們,但是見他們那樣互相取笑的插科打諢後,一時眼花繚亂的減去不少防備心。

這個時候,小二跑來跟她說︰「趙公子,我看你不妨讓他們幫忙,他們雖然稱不上什麼大好人,但至少不是壞人。」

「你認識他們?」

「他們常來天橋這附近溜,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紈褲子弟,不過挺有正義感的,偶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至少他們跟官差好象有些交情,也許能幫你打听點什麼。」

趙瑟初一听,態度便開始轉變,一臉期待的等著三位年輕公子,結束彼此笑罵。

長春最先注意到她的神情,因而朝她桀驁的挑著濃眉,笑著對他的兩個好朋友說︰

「喂!她現在對咱們有興趣了。」

朱、苟兩人同時轉頭去看她,苟非吾說︰「對不起,讓你見笑了,不過我們一向如此。」

「這叫做有批評才有進步。」朱逢說︰「說吧,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多大年紀?大概長什麼樣子?「

趙瑟初回答,「他姓羅,名成謹,二十五歲,七尺昂藏,劍眉星目。」

長春吹了聲口哨,「唷,是個大帥哥哩,你們是什麼關系?」

趙瑟初因害羞而語塞。

倍非吾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那是人家的私事,你問那個干什麼?趙公子別理他,先說說其它數據,或是他臉上有什麼特征。」

趙瑟初想了又想,才發現自己對成謹的了解是那麼的少,連他家還有哪些成員都不清楚。

長春看她那副茫然的模樣,忍不住嘲笑的說︰「我看你還不如去天橋找個算命的,說不定他能給你一些指點。」

倍非吾又踢他一腳,「你非得這麼刻薄嗎?」

「我這樣說又有什麼不對,你自己不也常常去卜卦問命。」

「當初就是誤信了算命的話,才把你當貴人,害得我現在這麼落魄。」

「我才是倒了八輩子霉,認識你這個酒肉朋友。」

朱逢掩起耳朵,避難似的坐到她這桌,順手拿了自己的杯子過來,一副不與之沆瀣一氣的可恥模樣。

「趙公子,你就把他們當成是兩只瘋狗,別放在心上。」

趙瑟初從沒見過如此惡言相向,但卻讓對方感覺不到真正惡意的朋友。

「趙公子,你再仔細想想,你這個朋友有沒有說過他家是干什麼的,士農工商,總得做點什麼營生吧。」

趙瑟初嘆了口氣說︰「他只說過他屢試不第,于是他父親讓他出外游學。」

「會不會是官宦人家?」

趙瑟初總是拒絕相信,但現在不由得不朝這方面想。

「也許吧。」

「可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有哪個京官姓羅的。喂!兩位老弟,你們知道京官中,有誰姓羅嗎?」

「你才是小老弟!沒有!」長、苟兩人異口同聲答完後,又回頭對罵,默契絕佳。

「這就有點麻煩了。」

朱逢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則在桌面上亂彈,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讓趙瑟初不禁為了自已居然提供不了更明確的線索,而覺得慚愧。

「再不然就只好去國子監查閱名錄了。」

朱逢尋思的表情忽然一變,有些頭緒的問︰「你說這個羅公子名字叫成謹,言字旁的謹?」

趙瑟初點點頭,張大眼楮期盼的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朱逢並未立刻回答,而是轉過頭揚聲問他的朋友,「喂!三長兩短的,你不是有個親戚名叫成謹?」

「不認識。」

長春立即否認,但是他那有些反應過度的表情,倒是讓苟非吾想起了什麼。

「噯,你那個叫成謹的親戚,半年前確實從江南被人扛回來,不是嗎?」

「干我屁事!」

趙瑟初一听,仿佛曙光乍現似的,全身血液沸騰。「他確實是在半年前離開紹興返北,你們真的認識他?」

三雙眼楮同時望向她因驚喜而泛紅的雙頰,嬌美的一點也不像男子,她卻一點也不自知。不過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他們早就看出來她是個女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熱心幫忙。

「唉!」朱逢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對其友人說︰「不管你跟他之間有什恩怨,人家趙……公子千里迢迢尋……人,好歹就幫她一下嘛。」

「憑什麼要我幫她!」長春眯起眼楮,態度強硬的說︰「我發過誓,跟那一家子老死不相往來。」

趙瑟初听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愈听愈好奇,也愈听愈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長春指著她又說︰「再說,就算我帶她過去,憑什麼證明這個成謹就是那個成謹?」

趙瑟初馬上想起掛在衣襟里的碧綠玉石,想也沒想就解下來,「這是成謹給我的。」

「這是……」朱、苟兩位研究了一會兒,露出驚為天人的表情說︰「這可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耶。」

他們贊嘆的把玉石拿高,對著光線研究成色,「晶瑩剔透,毫無瑕疵。」

「我看一下。」

長春一把搶了下來,讓趙瑟初嚇得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如此魯莽,根本與他們不熟,就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

長春仔細看了碧綠玉石後,抬眸瞅她,似笑非笑的說︰「有這種好東西,早該拿出來了。」

「喂!你這是干麼?財迷心竅啦。」苟非吾喊。

長春壞壞的笑了笑,等他覺得嚇夠了她後,才一副很不屑的丟還給她,「這是成謹給你的訂情物。」

趙瑟初愣住了,長公子的話中顯示他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

「你認得這個東西!」朱逢問。

長春冷笑說︰「這可算得上是傳家寶,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們真的是親戚?」

趙瑟初真沒想到有這麼巧合的事。長春撇嘴笑說︰「看來,成謹什麼都沒告訴你是吧,包括他的身份。像這樣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肯老實說的男人,你也愛上他,真讓我不得不佩服你勇于冒險患難的精神。」

「喂!長春,你有必要對她這麼冷嘲熱諷嗎?」朱逢嚴肅的說。

「就是嘛,她又沒有得罪你。」苟非吾也為她抱不平。

「你千萬別讓他影響了。」朱逢好心的安慰她。

「沒錯,他跟成謹有些過節,他這麼說只是故意要讓你對成謹產生誤會,你可千萬別中了他的計。」苟非吾說。

趙瑟初本來就已經缺乏信心了,經過長春這麼一說,更加的難過。不過她依然堅持的說︰「我想他一定有不能說的苦衷。能不能請你們告訴我,他究竟是何身份?」

「讓我來說吧。」長春搶答,「他是顯親王府的貝勒爺,是皇親國戚。」他又繼續惡意的說︰「我看他八成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你真心,所以才不告訴你他的身份,怕你找上門去。」

「長春!」朱逢真的生氣了,「就算顯親王府對你有所虧欠,可是這位姑娘並沒有,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傷害她呢?」

「我只是直言無諱。」

趙瑟初忽然恍然大悟,反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想我能理解他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她將她家的規矩略微說了一下,這種不與權勢結親的規矩,確實讓人匪夷所思,不過天下事,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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