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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代表我的心 第4頁

作者︰辜小帆

「騎車騎慢點,不送嘍!」她揮揮手。

「知道。明天見!」說完,亭崴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幾分鐘,汪行遠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微帶怒容。

「阿遠,你回來了?」萱聆笑盈盈的問。「今天怎麼那麼早?」

「今天沒事。」他微慍的說著,臉色顯得有些不好。

「喔!你怎麼啦?」她的心情依然顯得輕松愉快。

「剛才那個人是誰?」

「喔!你遇見崴啦?她是我朋友啊!」

崴?竟然叫得這麼親密!汪行遠心中的怒火不免更加增添了。「萱聆,雖然你已經到了法定年齡,可是我不得不好好的訓訓你。」

「我又怎麼了嘛?」萱聆見他又擺出一副嚴肅面孔,所有的愉快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一張小臉馬上垮了下來。

「你不應該帶這樣的朋友回家!」他立刻一針見血的將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這樣的朋友?」萱聆有些惱怒,雖然崴喜歡女扮男裝,但是這是她的喜好和無奈,而他居然以這種形容辭形容她是「這樣的朋友」!「崴有什麼不好呀?」

「他是男孩子!」汪行遠武斷的說出他的意見。

「什麼?」

「現在的男人都不可靠,我不準你這樣隨便帶人回家!如果今天我晚些回來,還不知道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什麼?!」萱聆瞪大了雙眼,再度問了一次。好像她不相信這些話會是出自他口中似的。原來他誤把亭崴看成了男人了。

「因為她是男孩,所以我不能帶她回家?」萱聆試探的問,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沒錯!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阿遠,」她看著他慍怒的神情,很仔細的端詳著。「你……是不是吃醋?」

「什麼?」汪行遠皺起眉頭。

「阿遠,你放心,我不會棄你而去的。」萱聆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對于萱聆這樣的語出驚人,顯得有些無法招架。

「我沒有胡說啊。」她一臉認真。「你一定是吃醋了,所以不準我和崴在一起。可是我告訴你喔!,崴啊……她可是已經向我求婚了喔!」

「什麼?!你才幾歲?怎麼可以……」汪行遠被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阿遠,你怎樣也不能阻止我了。我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有句話不是說,被愛是一種幸福嗎?一直以來,我所愛的人不愛我,讓我好痛苦,所以我決定選擇愛我的人,讓她疼我一輩子。」

「胡說!」他想也不想的駁斥她。

「你干麼那麼凶啊。」萱聆裝出一臉的委屈。「我是實話實說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嘛!我很可憐的。」

「不行!」

「為什麼?」她突然問。

「因為……」

「因為什麼?」她故意窮追不舍。「因為你舍不得我,對不對?」

「錯!」汪行遠這次倒是答得很快,他不允許自己站在挨打地位多久的。「因為你現在的年齡並未到能作出正確決定的時候,況且這樣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萱聆將一張小臉垮得像什麼似的,她氣自己總是辯不過他。「我說不過你啦!」這是她所作的最後結論。

「這樣的事情本來便不應該兒戲。最少我們也應該等個十年八年,將你的父母找到了以後再說。」

「我的父母?!」萱聆吃驚的重復著汪行遠所說的話,他從未提起過他們,然而今天卻在這樣的情況下提出了,這真令人匪夷所思。

沒幾秒,她挑起眉,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你說這種話根本是強人所難。爸和媽已經被埋在土里了,難不成你會天真的以為他們會在十年以後復活,出來為我決定婚事?」

「萱聆,我不喜歡你這麼說話,況且你知道我的意思。」汪行遠糾正著她。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叫汪印,我的母親叫吳苦茵,他們在十幾年前已經長眠地下了。」

「萱聆,你……」

「你不要說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突然向我說這些。我對你所謂的父母根本就沒一點印象,而你卻妄想他們有一天會出現,然後決定我的人生?不可能!如果會出現他們早就出現了。我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我也一點都不怨他們,因為我只知道你的爸媽便是我的爸媽,這是事實!

「不要讓我因為你的舊事重提而逼我去面對我被丟棄的事實,那樣只會讓我對他們的感覺變得更槽!還有,我討厭你說‘你的’父母。」萱聆激動得一口氣將她心中所想的話說完。

「萱聆,我希望他們能出現。我知道你心中還是渴望見到他們的。」他的語氣變得溫和而有耐心。

「你……你根本不了解。」她看著他的眼神,心中逐漸被軟化了。「我一直很感激你肯這樣對我,還將我接回家住。你一直是最疼我的,阿遠。你是我最親的人,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我最喜歡的就是你。」

「萱聆。」汪行遠對于她這番話感到欣慰極了,他模模她的頭,「你……也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一直都是。」

萱聆听了,露出了一抹微笑,卻笑得淒涼。「小妹妹?」

「是的。」

「我不想當你的小妹妹。」她說著,低下了頭。

只見汪行遠笑笑,似乎沒有听懂她的語意。「總之,你別再說些什麼結婚不結婚的事了,我知道你所說的都是氣話。如果有一天你真正要嫁了,二哥也會舍不得的。」

「那我就永遠都不要嫁,陪在你身邊好嗎?一她抬起頭來燦爛的一笑。

「不好。」他拍了拍她的頭。

「為什麼?」

「你不能一輩子跟著我啊!要是我以後的老婆吃醋怎麼辦?」汪行遠半開玩笑的說。

听到他這樣的坦護著那個連影子都還沒出現半點的未來老婆,她整顆心都碎了。「隨便你,那是你自己的事!」丟下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個臭汪行遠!真是太……太呆了!

她邊跑邊想,為什麼不管自己怎麼暗示,他還是不懂呢?

她真的、真的好想將他抓住,揪著他的領子,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我愛上你了!從我十四歲那年就牢牢的愛上你了,我的一顆心一直放在你心里那緊緊鎖住、從未開啟的保險箱里了!你為什麼不把你的心門打開來看看?看看我這因為愛你愛得偏體鱗傷,卻仍舊傻傻堅持的心,為什麼呀?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你這個天下第一大笨蛋!」然而,她就是怎麼也提不起勇氣說出這番話。

因為在她的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說了,或許他們之間會更加的疏遠;或許,他從此便和自己保持著距離;或許,他們再也無法像現在一樣天天相處;或許,他會以一種嚴厲的語氣制止自己,讓自己倍感污辱;或許,他會……

有太多、太多的或許,太多太多的說不定、太多太多的假設立場——而且是悲觀的假設立場,以及她軟弱的一面,它們阻止著自己向他告白,說明心意。因為……她不懂他。

自從十四歲那年看見他以後,他就不是她印象中的行遠二哥了。但自己就是沒理由的愛上他、崇拜他,一切的一切,都想以他的意見為主。

她多希望他能懂自己的心,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如果有一天,有人問她,「如果給你一個願望,而這個願望必須拿你的一生換取,然後你卻只有一年的時間享受你的願望,那麼你的希望是什麼?」那麼她必定會選擇以此來交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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