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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情人 第26頁

作者︰高雷娜

她坐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望著沉睡中的譚大維,閉著眼楮的他面容坦蕩、微笑純真,他曾經喜歡過哪些女人?他們之間關系單純嗎?她絕望的想︰我終于墜入愛河了,這一刻來得太突然,但是已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她要好好與卓凡討論這件事。

她穿回睡衣時已感覺寒冷,圭在回到自己房間的路上更是冷得發抖,室內不是開著暖氣的嗎?為什麼這短短的路程,她卻舉步維艱的像走了一世紀?她感到口干舌燥、頭痛欲裂,但是心中的千言萬語卻不能不說與卓凡知曉,所以一回到房里,她便取出了紙筆︰親愛的卓凡︰我戀愛了!

但是,還不是個好消息,因為我一點都不快樂︰我愛上的是一個影子,一個屬于其他女人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可愛,他既不溫柔多情,又不善解人意,他的本來面目我太清楚了,他是個十足的生意人,會為了一站債務糾紛,就想要摧毀一個人的一生。

他冷酷、陰險,而且手段卑劣。我害怕他會像對其他人那般待我——利用之後,即拋在一旁。

你看,我還沒失去他,就已感受到被拋棄的痛苦了︰其實,他並不是我的敵人,可是他一點都不關心我,甚至明白的拒絕我做他的情人,我是不是痴心的可以了?我應該離開他的,你知道我還有許多事情沒做︰我不能因為他,失去一輩子渴望得到的東西。

可是,在想要逃開他身邊的同時,我還想緊緊抓住他的手;在鄙視他作風不厚道的同時,我更想爬進他的口袋里,陪他度過分分秒秒……怎麼辦?我最難對付的——原本是自己!

迷失在愛里的舒飛她找出信封時,門上竟響起細碎的叩擊聲,她急忙將信裝妥,折疊好放進睡衣口袋。她起身後,覺得頭暈目眩,今天是怎麼回事,她打了個哆嗦,下雪天都沒這麼冷過,她搖搖晃晃的前去開門,門啟處,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所有視線,眼前一切漸漸模糊……似乎是有人抬起了她的身子,她想要擺月兌他︰「放下我,不要踫我!」

「不要動!妳生病了。」

她勉強抬起的頭,瞧見了譚大維的肅穆神色,一陣天旋地轉,她只好乖乖就範。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在神志不清中,仍知道自己被抬進一輛汽車,不過能躺著不動真好。

「妳想要去哪兒呢?」譚大維的聲音竟是前所末有的溫柔,他並為她裹上一條毛毯。

輕聲細語和蓋毯驅除了舒飛體內的寒意,她終于感到一絲暖意。

「我要到溫暖的地方去。」她擁緊毯子,昏倦滿足的睡去。

這一路上,她只醒過來一次,車子正以高速奔馳在一倏平直的公路上。天又黑了,但是天空中還是掛著那輪明月,像她一樣的飄浮著。

「大維……」她喃喃呼喚,從微張的眼皮下搜尋他的身影。

「噓!妳需要休息。」他拍拍她,她馬上就睡著了。

舒飛又做夢了,她夢見自己騎著一匹白馬,和一個像譚大維卻又自稱是卓凡的人,並肩穿越漆黑的夜空……

第七章

再睜開眼楮,舒飛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古色古香的珍珠買家具,搭配著色彩鮮明的波斯地毯和油畫,一壁到頂的書籍至少有七米高,旁邊還立著個木梯;同時由新舊木頭混雜而成的天花板,修茸的痕跡如繃帶般歷歷在目,可以清楚得見這是一棟古老的房子。

這是什麼地方?她掙扎著坐起來,並毅然揭開毯子下床,但是一陣暈眩,使她差點僕倒在地上。她及時抓住床頭,看見門口出現穿著獵裝的譚大維。

「誰叫你起來的?」他趕過來扶她。

「我在哪里?」她在他的扶持下,又躺回床上。

「台灣的南半島。」

「這里是你的另一項資產?」

「祖傳的農莊,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舒飛正想問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里的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先生端了只拖盤走了進來,她的注意力立刻全轉到他的身上,看他年紀一把卻又步履矯健,在十二月的大冷天,竟穿著短袖工作服。她訝異的望著那張飽受日曬、如橘皮般的臉上緩緩露出笑容︰「快趁熱喝了吧!」他拿起一只陶碗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她看見白瓷內里黑呼呼的液體,馬上聯想到巫師煉制的魔藥,她本能的把頭朝後一縮,不安的搖搖手,明白的表示了拒絕。

「我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小少爺指定要的這個東西。」老先生不高興了,堅持要將那只碗交給舒飛。

「陳伯,她听不懂你說的話,你先下去。」譚大維把托盤接過來,跟著安撫的拍拍他的背,請他離開房間。

「喝掉!」譚大維等陳伯一出門,就把碗遞給舒飛。

「我不要喝!」她低喃著,淚珠一滴滴滑下面頰。

「妳還是不相信我?怕我把妳毒死?我喝給妳看!」他頭一仰,連喝了好幾口下去,再把碗交到她手中。

一股熟悉的香味飄土來,她像久旱逢甘霖般的啜了一大口,果真是熱呼呼的巧克力。

「謝謝你!」她衷心的感謝,在他微笑的鼓勵下,她突然覺得自己食欲大開,于是又把托盤里的煎蛋和吐司一掃而光。

「我好象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了!」她擦擦嘴,不好意思的聳肩一笑。

「差不多,在妳昏睡約兩天中間確實是滴米末進。」

「我怎麼了?」她完全不清楚狀況。

「妳生了場病,醫生說是疲勞過度引起的,我不知道妳是如此投入,一個晚上…」他有意開她的玩笑。

「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如果我是因體力透支而生病,那也和你扯不上關系!」她氣得滿面緋紅。其實那晚在下樓前,她就已感到身體不舒服了。

「很好!妳終于有點血色了,現在,我必須想辦法處理妳的問題。」他收斂起玩世不恭的表情。

「合約終止後,我自有去處。」她不願受他的擺布。

「我知道妳的追求者甚多,就連方世華也三天兩頭的打電話來,不過,妳好象對他不感興趣?」

「你錯了!我對他印象極佳,拒絕和他約會的主因還是為了受雇于你,我信守我們合約的第六條——合約生效起便不得與其它人來往。」

「妳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以前從來不關心任何人,但是,這是妳的第一次吧?」

他眼神專注的審視她。

「對不起!是我誤以為我的經期結束了。」她忘了自己的身體也會透露真相,可是她寧願歪曲事實,也不想讓譚大維洋洋得意。

「不過我們總是…」他找不出適當的形容詞接下去。

「你要說發生關系?還是做過愛?」她存心激怒他。

「妳認為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我一直也把兩件事分開性是性,愛是愛;我從不給任何女人承諾,因為我清楚自己的立場。」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嗎?放心好了!我沒有任何要求,我也清楚自己的立場,除了我們講要的酬勞,我並不奢求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我很樂意給妳一切,然而,就像妳說的︰我不夠富有。何況我快要破產了,為妳包下整個餐廳,請你坐頭等艙、勞斯萊斯,購置名牌服飾等榮景,或許是從此不再。所以……老實說吧!我不再供養得起妳的高品味。」

「這也是你決定娶方可雯的原因——失之東隅,收之桑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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