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該死的在干什麼?快回我電話。」
「你是死人嘛，電話響那麼久還沒感覺到。」
「你這個白痴。笨蛋。」
「你該死的不會把手機拿出來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嘛?」
「樂樂，下車了。」耳邊突然傳來楚彬的聲音，讓專注的我嚇了一跳。望了望窗外，確實是家門口的那個車站，也沒細想楚彬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我們下了車。姚風的短信還沒看完呢。下面的簡直都不敢看了，什麼話他都罵了出來，看來他真的氣大了。我欲哭無淚，哪知道他會因為我的失約那麼生氣!
電話又震動起來了，我忙接過，「喂。」
「該死的你去哪里了?」耳邊響起他的怒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真的有事。」我忙連聲道歉。
但卻沒有回音。
「喂，喂，姚風，你在嗎?」我叫道，但卻仍然沒有他的聲音傳來。
只听見「啪」的一聲，看來他掛我電話了。
「姚風，是華南的那個嗎?」
我看著一眼疑惑的楚彬，才想起他還在我身邊。
「是呀，他是我男朋友，這次為了幫你們，讓我失約了，所以他可能很生氣。」我無力地說。這下不知又該怎麼賠罪。
「他是你男朋友?」楚彬的表情有些震驚。
一個人大踏步地走過來，竟然抓住楚彬就掄起一拳頭朝他臉上揮了過去。楚彬因為沒有準備，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鼻血還流了出來。
是姚風，他怒發沖冠地看著我，「你失約，就是為了他!」
「不是的。」我急急忙地爭辯。難怪他會掛了電話，他可能在這里等我很久了，剛好看到了我們。
「那是因為什麼?」
「等一下再跟你說。」我先要扶起楚彬，看來他是典型的書生，被捧了一拳竟然快要站不起來了。
「放開他。」姚風上前一把扯開我，又抓住楚彬的衣領，「你竟然動我的女朋友。」
「她只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妻子，我有權利喜歡她。」萬萬想不到楚彬競然說出這些挑釁的話。他不怕死了嗎?沒看到姚風一臉想殺人的樣子。
「姚風，放開他。」我抓住姚風的手，這一拳揮了過去不是流鼻血那麼簡單，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在護著他。」姚風冷冷地看著我。
「我沒有。」姚風的眼神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我的眼淚就快要流出來了。
「那放手。」
「我失約不關他的事。」
「那我揍他你也不能管。」
「我說過不關他的事，你為什麼還要打他?」我仍然緊抓他的手。
「放手。」他怒吼，「放手。」
我一顫，放開了拉著他手臂的手。
他注視了我良久，讓我的心發顫，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只是望著他，終于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充滿了失望、決裂、悲傷的冷漠眼神讓我怔住了。
半晌也回不了神。看來這一次他不是生氣那麼簡單。
「對不起，我剛才做錯了。」楚彬滿臉抱歉地說。
「我很累，再見。」我搖搖頭，無神地走回家。
第十九章他終究是在乎的
第二天來到學校，眼楮還是有些紅腫，所以我今天很早就起床來上學了，因為怕爸爸媽媽看到。
昨晚打了整晚姚風的電話，他沒有關機，但是他不肯接我的電話。
我撲在桌上，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憔悴無神的樣子。
「樂樂，昨天姚風找了你一個下午了，你知道嗎?」
雅芝走過來，語氣還帶了些責備。
「我知道。」我的語氣有些哽咽。
「你怎麼了?」雅芝在我身邊坐下，關切地問道。
我抬起頭望著雅芝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哭過。」雅芝驚訝地叫，「怎麼了?跟姚風吵架了?」
我斷斷續續地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雅芝。
雅芝嘆口氣，「也難怪姚風那麼生氣，他等你一個下午了。」
「但我不是故意的，我表哥真的是有事找我，要我幫忙嘛。」
「我知道，你也沒有錯，但事情就那麼巧。」
「姚風昨天找我什麼事，你知道嗎?」
「听元軍說昨天好像是姚風爺爺的生日。」
我一震，難怪姚風那麼重視，原來是姚爺爺的生日。
但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跟他解釋清楚，我也會叫元軍幫你忙的。」
我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好了，快洗一下臉就要上課了。」
一整天都無心听講，心里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學，就先沖出教室。
連續三天，在華南大學的校門口等姚風，但到關門還是不見他的蹤影，卻要受到季雲那幫人的嘲笑。每一次都是帶著失望回家，打他的手機他始終不肯接我的電話。
每次一想到就好想哭，但在爸爸媽媽面前又要裝得跟平常一樣，真的好辛苦。
這天放學，雅芝突然拉住我，「你知道嗎?姚風跟人打架了。」
「是因為我嗎?」我一怔，急忙問道。
「上次不是在酒吧遇到那群人嗎?姚風這幾天都在那里喝酒，又遇到他們，然後不由分說地打了起來。元軍說從沒看到姚風這樣不要命過，打得那麼狠。」
我心里一慌，「那他有沒有事?」
「沒什麼事吧!姚風可是練過的，他那股狠勁大家都害怕呢。」
「我該怎麼辦?他始終不肯接我電話。元軍跟他解釋過了嗎?」我有氣無力地說。
「說了。」雅芝的語氣也有些沉重，「但是姚風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捂著額頭，抹著眼楮不知還能做些什麼。
「樂樂。」
我望著雅芝遲疑的表情，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吧!」
雅芝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听說姚風這幾天身邊都跟著何素真。」
我僵在那里，心里不但酸酸的並且疼痛起來。
「你沒事吧?樂樂。」
我搖搖頭，喉嚨似乎被什麼塞住般難受，說不出話來。
「對了，樂樂，他們今天好像還去那間酒吧!」
我點點頭，我會去的，我會跟他說清楚的，如果他真的那麼不信任我，那我還那麼傷心干什麼?
雅芝說陪我一起去，我很感激她，但是我想即使姚風真的要跟我分手，我還是可以撐下去的，所以我謝絕了她的陪同。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那家酒吧的門口的路燈下等著他。
夜幕降下來以後，城市的燈光亮了起來，拆掉白天的那張面具的人們走了出來，他們的目光投注到我身上，帶著好奇和探究。
斷斷續續的有人走進酒吧。
不久，那三男兩女的身影終于進入到我酸澀的眼中。
「姚風。」我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才喊道。
他們都轉過身注視著我。
我一步一步走上去，來到姚風的面前。
「我不想見到你。」他的聲音是這樣無情。
「我知道是我的錯，但我並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我表哥要我幫忙，而楚彬也是我表哥的合伙人，所以他才會送我回家。我真的不知道是姚爺爺的生日，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去的。」
「現在說有什麼用。」他不屑地說。
「只是因為這樣你就要放棄我是不是?」我閉了一下眼楮。
「到底是誰在放棄?」他冷冷地道。
「我跟楚彬真的沒關系的，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呀!」我大聲道，顧不上理智。
「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的血冷下來了，「但我在乎呀。」
「你在乎，你能在乎多久?你可以在乎多久?」姚風的語氣滿是不相信地質問。
「為什麼這麼不信任我?」我有些絕望地問。
「你從沒給過我信任的理由。」他怒吼。
「姚風，我們進去吧。」一旁的何素真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