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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刁 第21頁

作者︰方子衿

和琳嘴角帶笑,淒涼的落下淚來。

原來,這就是她皇阿瑪所要的和親。

這就是她舍去一切來和親的結果。

幾年的和平?原來一個皇室的格格連幾年的和平都換不得,那要這場可笑的和親有何用?

倔強的和琳握緊匕首往心口便是一刺——

一種綿密的痛楚貫穿全身——

左婷婷自夢中驚醒,汗流浹背。

醒後的她嚇得不敢再睡,生怕這一睡下,萬一那個古代人又跑出來該怎麼辦?她是萬萬沒有勇氣去面對的。

阿弘呢?為何不回來?

猶記得每一次發生這種事的時候,阿弘一定是在她身邊,何以今天不在他身邊,那古代人便就身歷其境地讓她嘗受到當事人的苦楚?

湛見弘遠在德國出差的這一夜輾轉難眠。

他的婷婷,想著她是否有吃飯,有好好上班,好好的回家?還有,Candy呢?

想著想著,想到了眠夢愁城——

「和琳——」他看見的是她躺在床榻上臨死垂危的景象。

她的新郎值冷眼側立,絲毫不為所動。

費莫的心猶如千刀萬剮。

是什麼人把和琳逼上這一條路?是什麼人把這一切引向這番地步?是他,都是他!

都是他的一念之差才導引這樣一場巨大的悲劇產生,一切的罪過都在他。

薄命長辭知己別,間人生到此淒涼否?千萬恨,為君剖。

和琳的千愁萬恨此時此刻都—一坦露在他面前。

「我必須送公主回故士安葬。」費莫的心已冷、已死了。

新郎倌此刻的神情看來得意得不協調。

似乎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結果。

「費莫大人,馬車都已在門外備妥。」奴僕恭敬的守候門側。

這時候的心情很奇妙。

睡夢中的湛見弘和夢境中活動的費莫似乎合而為一了,心情是相牽動的。

他抱著和琳上了馬車。

門旁的新郎倌嘴角帶著冷冷的諷笑。

車馬才出都門三十里,烽煙四起,車馬雜巡。

炳!

炳哈!

炳哈哈;

他明白了。

他全都明白了。

這就是剛才新郎格立于門邊諷笑的原因。

原來他早就已安排好埋伏了,怪不得他們能離開。

是他太天真,天真得沒想到敵人的詭計。

自古而來,豈有送返和親公主的案例?何況是在新婚之夜便過世的公主。

這一送返豈不擺明要掀起更大的戰事?

人既然已死,索性就把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吧!

是他大意了才沒有察覺到。

費莫感覺到炙熱的焰火已然重重的在馬車四周燃燒,此際的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種解月兌的放松。

這就是他的宿命吧!也算是成全他吧!

是他先辜負和琳,所以在和琳過世後仍然有他躲不過的一場劫難。

這才是他最大的幸福吧?!黃泉路上有他一路守護著她,是費莫最大、也是最後的幸福。

醒來的湛見弘居然發現自己的臉上是濕的。

他伸一模,是淚!

何時落下的淚?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迸代人的心情呵!

他起身拉開窗簾,漆黑的夜色中閃耀的燈火顯得格外的分明。異國的夜空下,他倚窗默默思念著婷婷。

唉!什麼時候心思復雜了起來。

這種心情該怎麼說?

言不盡,觀頓首。

湛見成受重托前來某人家中探視心清欠佳的某人。

左婷婷把他當敵人般的仇視,對他采取堅持的三不政策。

不理他,不看他,不听他說話。

她用冷背面對他,用高度的鴕鳥精神來表示自己的沒看見。

嘻!他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Candy趴在廊下頭也不敢抬,生怕被認為是間諜,只敢用小狽眼往上吊的看著這一切。

這阿弘的哥,好是給他奇怪呀!

湛見成雙手抱胸有趣地打量著,一個孩子氣仍重的率真女郎,一只不當自己是狗的狗。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

他猜,這只狗一定在想他好奇怪,居然在笑,因為它的狗眼就是透露出這種訊息,而這種訊息又正好是逞強的左婷婷心中所想。

咳咳咳!

「我說婷婷,請問你今天為何不上班?」為了她的缺勤,老二從德國打電話來找不到人,差點要掀屋頂。

「我在Blue。」她冷冷地回答,簡單明了。

「喔——Blue啊!」他很了解似的頷首。

左婷婷側身偷偷打量他,奇怪,他怎麼沒反應?要是阿弘在,一定又要糾正她不可以一句話中使用奇怪的單字表現法。

湛見弘成光明正大的側眼膘她,看得她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地,她口氣不好地問︰「你為什麼偷瞄我?」

「你沒偷看我怎知我在瞄你?」他氣定神閑地反問她,把她給氣得牙癢癢的。

湛見弘心中得意,瞧,這三不政策不就被打破嗎?看來他還是比老二聰明些。

「我在生你的氣。」她火氣上來就嘟著嘴。

他又想笑了。「生我的氣氣到不上班?哇!我好偉大,值得你這麼氣!說吧!為什麼生氣?」

「哼!我氣你派阿弘出差。」

「咦!我派他出差你才有機會揩他的油,向他要禮物呀!"他在心中嘲笑她,為你制造機會還不懂得感恩。嘖!小表一個。

「我不要禮物,我只要他回來。」想到昨夜那可怕的夢境,簡直就要嚇死人了。

迸代人一向都只有在阿弘也在的時候才出現,像演電影給她看一樣,這會兒身歷其境的,一點也都不好玩,嚇死她了。

「唉!老二如果知道你如此想念他,睡夢中都會偷笑了。」他故作嘆息狀。

‘你……什麼意思?」她覺得阿弘他哥怪怪的,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什麼事都瞞不了他。

基本上,湛家三兄弟都怪怪的。

「什麼意思?」他故意眼楮放電地勾引她,把她嚇得倒退好幾步,靠在隔間的紙門上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不覺得,阿弘對你挺好的嗎?」

「他對我好、’講到這個,她心中有所不平,這就要抗議一下了。「我才不覺得他對我好,我覺得他對那個新見面不知叫什麼的之NO.2才好。」

他又想笑了。

「你也天才,居然還編號。」

編號就編號,啥了不起!那人是之NO.2,No.l可是她左婷婷哩!,誰也別想搶這位置。

「我說啊!老二真可憐。」他用眼角余光瞄她,見

她心中似乎有些激蕩才又往下說︰「人在的時候,要當你的保姆,當你的菲佣,當你的司機,還要幫你養狗,像一個全職的保縹,你還嫌他對你不好?」

說到這里,她倒是該心虛。

不過,她又不甘被如此指責,于是左婷婷也要反駁一下︰「可是,他同意讓那個NO.2來家里‘小住’二天!」

喔!原來這就她生氣的原因,湛見成總算明白了。

‘你都能住了,No.2為何不能住?」說這話,他就是存心要氣她的。

丙然,左婷婷幾乎是立刻的就生氣起來,她反正氣了好幾天了,也不在乎多氣這三五下。她干脆一古腦兒地把心中不滿全發泄出來。這是我和阿弘的家,NO.2憑什麼來住?」

嗯!他裝作老學究似的點頭明了,她和阿弘的家……

看來事情愈來愈要撥雲見日了。

「你不要她來住?」

她翻白眼表示多此一問。

"那你不會趕她走。」

Candy的頭都不可思議的抬頭——阿弘他哥瘋了?唯恐天下不亂嗎?

左婷婷立刻視他為盟友地三兩下「膝走」到他身旁,「我可以趕她走?」她心中頓時光明重現。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他曖昧不明地鼓勵她。

「本事?這我最厲害了。」她重燃起斗志,仿佛萬能的天神已賜給她神奇無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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