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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甜心 第23頁

作者︰杜熙培

「那混蛋把你臉都打腫了,你頭有沒有撞到,太陽穴這里只有一點擦傷……你有沒有听到我說話……」大B的聲音愈來愈模糊,愈來愈擔心。

她臉被打腫了?那還能見人嗎?朱家伶不悅的想皺眉,卻連這輕微的動作都覺得困難,她要找地方躲起來,等傷好了再……她陷入黑暗中前這麼計劃著。

朱家伶在醫院里醒過來時,頭一件事是要照鏡子,從鏡子中看到她的樣子,連自己看了都不可置信,當下病服換了就要偷跑,實施她的隱遁計劃。

但在離開醫院的最關鍵一秒,由于她偷偷模模、鬼鬼祟祟、低頭遮掩的樣子實在太突兀了,大B輕易就逮著她。

「我已經看了整整兩天了,你再捂也沒用。」

「那就少看一點啊,我要走,別攔我!」

他專制的說道︰「到底是命重要,還是臉重要?你得待在醫院直到醫生許可。」真搞不懂她的邏輯,這時候還在意這些小事。

「兩個都重要,難道你敢發誓說不在乎我變丑了?我自己看了都討厭,不要騙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當然不……」其實他也不確定,已經習慣了她的樣子,如果真變了,他也不確知自己的反應,「你有些輕微腦震蕩的跡象,這遠比任何事重要,何況你臉上的傷不是永久的,過些日子就會好了,你乖乖待在醫院接受治療,否則因細菌感染,留下什麼明顯傷疤……」

他祭出她的致命傷,她果然不敢再輕舉妄動,不過先決條件是除了醫護人員和他以外,不準任何人進去她的病房。

大B充當特別看護,要朱家伶打分數,她給他打不及格。每次她的腫「面包臉」消退得慢,她總是心情不好,抱怨、發牢騷、不講理。

而對大B而言,她也是不及格的病人,不過絕對算得上是配合度最高的病人,因為她想盡快恢復往常。總之,她郁悶發脾氣的時候,他嚷得比她更凶,可是照顧她傷口時又無比仔細、溫柔。

唉!她自己不想看的時候不照鏡子也就罷了,反正終日面對張變形臉的是他,他都不介意了,她干麼為他覺得抱屈!

不過女為悅己者容,她漂亮是他的榮耀,雖然他並不介意,她還是非常努力的想要盡快消腫,趕快漂亮起來。

朱家伶的輕微腦震蕩其實觀察三天沒有大礙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她明擺著她的臉無法見人就不出院,硬是霸著醫院里的一間頭等病房,當旅館一樣,還勞動皮膚科醫師每天前來替她檢查。

「你還在記恨維君嗎?」大B問她。

朱家伶還沒出院,眾維君以為她病情多嚴重,心里一直懷有愧疚,來探訪過兩次,但朱家伶都沒讓她進來,她竟能默不作聲放下探病的花束、水果靜靜的走開,沒有咆哮、沒有憤怒。

「她那個討厭鬼,暫時我們相見不如不見,免得影響我養病心情,我現在沒力氣和她唇槍舌劍。」吵架也要勢均力敵,吵起來不論輸贏才公平嘛!朱家伶津津有味的啃咬大B洗好、切好的水果餐,這些都是維君送來而她偏愛的水果。

他陪著她住院這幾天,從削水梨削到果肉所剩無幾,到現在練就不錯的削皮刀法,可以想像他在醫院有多無聊、多厭煩了,不過他勉強忍下來。普通女孩子踫到這種事,驚嚇、容損、恢復、調養的時間至少也要幾天,而Tracy又一向對自己容貌的在意程度更甚,所需調適的時間就理所當然多人家一倍,所以他正在努力靜心養性中,但耐性也逐漸告罄。

「維君是來探病、道歉的,不會再同你吵了。」大B勸道,如果發現她是在醫院養顏,而不是養傷的話,那就老天保佑吧!

「開玩笑,你想可能嗎?」

「你到底要不要出院?沒病的人耗在這里那麼久不煩嗎?」大B無奈的問,早點離開隱瞞現場,維君不就少一點發現事實真相的機會?而且說真的,他期待有隱私的空間、時間已經很久了,可這位不是病人的病人小姐堅持不願意在公共場所親熱,而他也覺不便,只能摟摟親親的聊慰需要,可是真正的大火還蘊積在體內。

「不耐煩就別來,我又沒有要求你每天待在這里陪我。」

喝!她仗著自己不算病人的病人身分,說話一直很大聲,大B不想爭吵,決定上洗手間去,唉!命苦喲,女人最會得寸進尺,Tracy這女人更是 狘br />

洗完手,大B隱約听到他行動電話在響,朱家伶喊他。

「你幫我看是誰?」他繼續抹香皂,是朱家伶慣用的香味,他听到她「Hello!」一聲,然後就靜下來。

「阮真如?你是不是打錯電話,這里沒這個人。」她疑惑的說道。

大B氣急敗壞的沖出洗手問,「阮——真——如就是我!」不為她掛了找他的電話,而是離譜的朱家伶!他的現任女友,而且有可能是永遠的一任,竟然不知道她男友的名字!

「啊——嘿、嘿、嘿……是哦。」她氣勢馬上矮一截,「哈,我當然知道啦,不過電話里是個不認識的女人,聲音很嗲哦,我是故意騙她的……哈、哈。」

听她在說謊不打草稿,大B趕在她奪門而出前落下鎖。

「有話好說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大家都習慣叫你大B啊,誰曉得你真名會完全跟B沒關……你難道就知道我的每一個名字?」她已經退到床上了,急中生智提出反駁。

沒想到大B如數家珍,「Tracy、朱家伶、父母叫你小伶或伶伶,有朋友戲喊你維納斯——美的女神,而維君最常稱呼你的是假仙、狐狸精、虛偽的女人,還要不要繼續?」

哇,他從牙縫擠出來的每一個宇,都像催命符一樣,不過眾維君罵人的話他不必記得這麼清楚吧,除非真惹毛他了。

一靜不如一動,朱家伶迅速的主動吻他,讓他嘴巴沒空做其他事。

「別想轉移我注意力……嗯……」他申吟一聲,用力抱緊她,以不能抑制住的急切啃咬她的唇、頸子……朱家伶倒抽口氣,狂亂的壓抑下如焚的情潮欲念,「大B,這……里是醫院,護……士有可能隨時進來,她會知道的。」

大B悸動的將她壓在床上,「阮真如!」他強調道,稍微冷靜一點,場地的確不宜。

「是,阮真如。」朱家伶無條件配合,嬌滴滴的像詠詩一般。他滿意的點下頭,再放開她一點,「馬上出院,不許再Jacky長、Jacky短,我听了有點煩。」

他每下一個指令,她就忙不迭的以點頭答應,這會他已經抱著她坐起來了。

風水輪流轉,他繼續想到什麼就交代什麼,突然,朱家伶頭沒點得那麼干脆了。

「搬回你家住?那萬一我們分手你一腳把我踢出來,我豈不是很沒保障,住我那里,要不你房子過戶我名字,到時是我趕放牛吃草……」

還沒正式在一起,這女人就已經想到分手!大B解開她剛扣回去的胸衣,這次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他現在想做的了,這女人需要好好教訓一番。

朱家伶又急又氣,但卻又抗拒不了他的處罰。

「朱家伶!你給我滾出來!」眾維君氣呼呼的在病房外大吼。

在朱家伶受傷的事情發生沒幾天,她就被莊天宇押著上法院了,而她當時仍處在深深懺侮的內疚中。

「你好好反省。」莊天宇如是說。

于是她就乖乖的跟他進法院「反省」了,而她夢想的世紀婚禮就因此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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