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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別走 第22頁

作者︰杜熙培

待她要回帶再看第三遍時,歐克斯走過來,拿走遙控器,將電源關掉。

雖然僅是一個鐘頭的濃縮發表會錄影帶,但是他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歐克斯……」歐克斯正舌忝吻她的右耳,那酥麻的感覺奔竄全身,黃蓉低喊他的名字,像要阻止,又像是情人間的低喃。

歐克斯輕嚙她柔白的頸項,雙手在她細致的肌膚上輕柔而優雅地滑行著,「寶貝,別拒絕,你知道你是要我的。」他戀戀地吸吮她,聲音嘶啞模糊,抱起她走向床。

黃蓉屏住呼吸,他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神智混沌。

她要他嗎?他們的親密關系一向是火熱、奪人心魂的。或許在第一次重逢時,她已隱隱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親熱,或者也隱隱地盼望著。

既然她已有想和他溝通的意願,方才同意留下來,就有了心理準備,象徽性的抵抗、防衛只是有些許的不確定,需要他……哦!他又咬了一下脖子,需要他這般有力的說服。

暫時拋開這些心思,她已經無法再想了。

他終于印上她等待已久的唇,黃蓉申吟一聲,摟住他的脖子,兩人渾身輕顫,彼此攀附,全力旋入瘋狂的激情中……

******

室內充滿方才歡愛的氣味,黃蓉嬌喘著試圖平穩呼吸,歐克斯狂野的爆發,她也全力回應,兩人的身體都彼此熟悉,仿佛這五年的分離不存在。

他的手又不老實的撫弄起來,黃蓉體內又竄動冷熱交織的戰栗,他無所不在的吻讓她方平息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歐克斯,我要休息了。」他像猛獅飽食後,滿足卻又意猶未盡的表情,讓她又愛又恨。

「再一會兒,寶貝。」他哄著,邊在她耳邊呼氣,「我還要,我喜歡你在我懷里的感覺。」

「我們分手了五年,我需要再重新適應。」她的理由連自己都不相信,還差點咬到舌頭。

歐克斯慵懶地笑著,「是嗎?剛才可一點也不像分別了五年的感覺。」他證明似地用力吸吮她口里的甜蜜,直到她喘不過來才放開。

「我們應該先談談的。」先做了再談,黃蓉發現她的不智,一上了床,歐克斯一定認為她同意兩人又和從前一樣,而在床上言語是多余的,在意醉情迷下能談什麼嚴肅的話題。

歐克斯听而不聞地擁著她,「你是我的,而且得跟我在一起,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後再談。」他已經波濤洶涌,蓄勢待發了。

「拜托,歐克斯,你這樣抱著我,我沒辦法思考……」他的動作讓她連說話都喘吁起來。

「很好,我就要這樣一直抱著你。」他打斷她的話,「準備好了嗎?」他結實的大腿磨蹭著她的,暗示她他意欲何指。

在長長的五年獨守空閨,她何能拒絕,反正她從來也沒拒絕成功過。

她只能弓起身子承受他的侵入,嬌喘、翻騰……

事後,她倦極地偎入他懷里,酣然睡去,無法再顧及他依然蠢蠢欲動的挺碩。

******

一早,陳重賢警覺地發現屋里有人走動的聲音,忙出房門查看,手里拿著從皮包翻找出備用的防狼噴霧器。

一夜未歸的黃蓉驀然出現眼前。

「Bonjour(法文早安的意思)。」陳重賢壞壞地用她惟一一百零一句法語道早安。

黃蓉滿臉通紅羞澀不安,像做壞事被捉到一樣,靦地說︰「早安。」

「是挺早的,才清晨六點多。」看夠她尷尬的神情後,陳重賢才出口埋怨,「昨晚不回來也不打電話,幸虧我想起賓塞先生會照顧你,不然我急得要去報警。」

「失蹤不滿二十四小時,警方是不會受理的。」黃蓉恢復後,也俏皮地回答她。「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在那里過夜,後來……」後來就已經忘了這回事。

「後來就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忘天忘地了。」陳重賢很順地接口道。

「學姊!」黃蓉求饒道。雖然和歐克斯是夫妻,閨房之事是天經地義的,可是被人提出來糗,還是很尷尬。

陳重賢好心不再調侃好友,也很高興黃蓉想開了,看她一臉疲憊卻饜足的表情就知道了。

「恭喜你了,你們談出什麼結果?」

黃蓉氣呼呼地邊走回房邊說︰「根本連談也沒談。」昨晚她睡著後,又迷迷糊糊被吵醒數次歡好,歐克斯簡直像有神力一樣,令人不可思議,擾得她整晚幾無睡眠。

陳重賢跟她到房里,「你先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去弄早餐,待會邊吃邊說。」

黃蓉點點頭,走進浴室里,她的確需要泡個熱水澡。

氤氳的霧氣充滿浴室,黃蓉滿足地嘆口氣,沉入浴白中,熱水稍微舒緩肌肉的酸痛。

良久,她才開始刷洗全身,突然,她發現——

老天,她全身布滿青的紅的吻痕,該死的無賴,這樣她怎麼出去見人?

難怪她坐進計程車里時,司機那種曖昧、閃爍的樣子……真丟死人了。

陳重賢準備好稀飯和幾樣小菜,也換過衣服,坐在餐桌上久等黃蓉沒來,正想去看個究竟,黃蓉一身高領毛衣、長褲現身。

「在屋子里沒這麼冷吧?」陳重賢訝異地問。穿這麼多,待會兒喝個熱稀飯,不是滿身大汗,又得換衣服了?

黃蓉翻開脖子的衣領,讓陳重賢了解自己必須這麼穿的原因,坐下後拿起碗筷,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哇!簡直「慘不忍睹」!那個歐克斯可真粗魯,他都用咬的嗎?

「你大概得這樣穿個兩、三天了。」陳重賢同情又羨慕地說,幸虧已經進入秋初,穿這樣出門也不至于太過離譜。

「只好這樣了!」黃蓉無奈地說,「昨天下班時,歐克斯在生我的氣,所以答應陪他吃飯,然後就這樣了。事後我想談的時候,歐克斯他……嗯……他有點忙所以沒空談。」至于他生氣的原因,就不方便說出來了,學姊不會喜歡听到的。

陳重賢明了黃蓉所說的忙是怎麼回事,「如此一來,你們兩個萬一談不攏,情況不是變得更復雜了。」一旦重新又有了親密關系,黃蓉很難再有立場去談條件,男女之間除了婚姻關系外,突破最後的關卡也就賦予了對方能左右自己的權利。

「所以我溜回來先想清楚。」黃蓉煩惱地說,「否則以他的自以為是,說不定我發現時,人已經在法國了。」

的確有那個可能。陳重賢見她懊惱,中肯地建議道︰「不過他也不可能在台灣待太久,你得盡快拿好主意。」

「明天是時裝發表義賣,至少我還有今天和明天的時間想好怎麼談。」黃蓉盤算著,「反正這兩天都會很忙,也沒機會談。」

她愛歐克斯,一直都愛著他。從小案母早逝,她看盡人情的冷暖,所以她很早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惟有自己努力換取的才最實在。

和歐克斯在一起,一切就像作夢一樣,她享受著幸福,又懷疑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不能持久;歐克斯堅持不讓她工作,她雖不能忘情設計但仍高興有人可以依恃,同時她又為此深覺不安,完全依靠別人不是她從小的信仰。

若要完全將之前失敗的婚姻歸罪于歐克斯是不公平的。他在某方面不是個好丈夫,但自己也非完美的妻子,就算不是他花心的緣故,他們之間仍然有其他問題。

現在她能看入自己內心深處,她會懂得如何正確的去溝通。

既然她愛著歐克斯,她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就算他要她是建築在身體的親密上,而不是愛。人生苦短,她何不及時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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