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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月冥王 第30頁

作者︰疊穎

「慢著!

「言?!」

冷言半會起身,內海闌來的時候他就醒來了,只是還有點累,也就懶得起來。

但內海闌可不能走,他有話問他。

「我說吧,他身強體健,睡睡就沒事了。」內海闌藉這機會表示自己沒說謊。

「怎麼回事?」「入眠」這毒藥會任由他活到現在?

內海闌從簡短的四個字中,領會冷言的問題。

「入眠」並非完全無藥可解,只要加入酒精稀釋,它就會起化學作用,變成一種強力鎮靜劑——一小撮的計量夠正常人睡滿兩個星期——不過你不算太正常。我知道你若曾用酒精洗過傷口,它的藥效會更差,難怪你這麼早就醒過來了。不過,平時太健康的人遇到稀釋型的‘入眠’,初期多會產生抗藥性,而些人會發燒——譬如你,有些人則會嘔吐;即使末期醒來之後,還是會不定期地睡著,然後才會慢慢恢復正常。」

「你來過飯以?」否則怎曉得他發燒?

「你總算記得我了,我還以為我的含辛茹苦會被埋沒。」

東方玩月大搖其頭,比起言的少盲,內海闌簡直可榮登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最多舌男人」之頭餃。

「教授是你帶去德國的?」內海闌的資料上明白記錄,他是個擅于催眠的心理區生。

「你都了知道了,干嘛還債質問我?」內海闌不想回答這問題。

「請解釋一下你的行為。」他既然當冷言是他的救命恩人,又為何幫莫肯設計他?不僅讓他挨子彈,又讓地睡得不省人事。

他為什麼總能把話說得那麼精簡?「老兄,好人很難做也!一開始,是家父收了莫肯的佣金,要我替莫肯‘服務’,為他解決東方妹妹和你,孰知在隆町大樓發生了那麼一段小小小小的‘插曲’——莫肯可不知道這事。所以我還得裝成一到唯唯喏喏的樣子前去德國供他差遣。他要求我綁來你的教授,我就去綁呀,天曉得你那FBI出身的教授這麼好搞定。後來,莫肯向我拿‘入眠’,然後,本人我的良知就出現了——夠單純吧?」

「可是,你拿言的絲絛威脅我。」東方玩月插播。

絲絛?他掉在莫肯家里的那條?莫肯可真會物盡其用……原來東方玩月是這麼被拐去德國的。冷言想。

「我告訴過你‘可以不用答應莫肯的條件’,可是當時你不鳥我——好過分哦。人家要哭哭了。」內海闌裝腔作勢地說。

「誰叫你不說白一點?」她也有話要說︰「我以為你是在刺激我。」

「你以為我愛啊?莫肯這老奸賊,他要求我行動時衛星同步收音,我能有什麼辦法?」是呀,莫肯把他的時間打理得一清一二楚,什麼時候該在哪里,做什麼,半刻都不得耽擱——一他的,第一次接案子接得這麼窩囊,連造假都難。

「快,快,感激我吧,陣前倒戈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做的」內海闌這多話的男人又說︰「在內海流,莫肯本來所寫的委托理由是︰他的黑錢帳目給人看了,要我們內海流料理一下。但是,看他那賊相我才不信他的鬼話,所以就暗中主動調查幕後的真相——嘿,原來是為了一顆所費不貸的衛星哩——」

「先生,講完了就請慢走。」東方玩月下逐客令了。

「好吧,我不當飛利浦電燈泡了。」內海闌一樣走得瀟灑。「再會,冥王與卡倫!

東方玩月與冷言互看一眼——這人也調查得太深入了。

短暫的寧靜後,冷言輕輕地撫上她頸項上殘存的勒痕。「「痛嗎?」

「不會。」他還是關心她,愛護她的!東方玩月感到得又想哭了。「言,我——」細小的水鑽首先奪眶,緊接著愈來愈大的晶形——

唉,又哭了。他總認為這種濃烈的情緒不該存在她身上,但她偏偏愛哭。

他捧著她的臉蛋,一點一點地吻去她的淚水。他沒有忽略掉她叫他的方式︰言。她這麼喚他,是不是表示她看到了那木盒?

「言,很抱歉,打了你一巴掌。」她的手貼上他的頰邊。

「我比北之原朗幸運」听說他的骨架子差點扭曲。

「我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不成熟。」她懊悔將他的好意當成他不愛她。「可是你為什麼不明說?我不要你委屈自己,也不要你獨力承擔一切。」

「玩月,你是我的後顧之憂。」他不是輕蔑她的身手或智商,「有你在,我真的無法全心全意。」

「我這沉甸甸的包袱嗎?」她嘆。為什麼她不能替他減輕負擔?

「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好壞是心態上的問題,看見你我會分心。」那情況並不是理智所能凌駕的。

「我要修練到什麼樣的地步,才不會使你分心?」功夫是不如他,但她再下苦功。

「我不愛你的時候、」他的吻移駕到她的唇上。

是呀,他是愛她的,她們必懷疑呢?既然他說她是他的憂心之源,那她下次記得閃遠一點就是了。男人保護女人是天性,被保護的女人是幸福的,所以也別太苛求男女平等問題,徒增煩擾而已。

她回應著他的吻,享受唇齒相依的親密。不想縱情迭起,只想平靜地沉浸在難求的安祥中。

最後,他在她頰邊烙下一印「我去洗澡」

哦,對,洗澡,她也挺想的。「我也要。」她的話未經潤飾立即赤果呈現。

我也要?這是什麼語法?「你想洗鴛鴦浴?」他失笑,東方玩月這麼開放?

「色——狼——啦!」她臉上的微血管迅速擴張,從耳根紅全身上下,她又不是這個意思!臭冷言!「人家回房間洗啦!」’

東方玩月跑出房間,丟下笑容不大不小恰恰好的冷言。

潭上的涼亭里,冷言一身白色長袖的唐式長袍,白色絲絛松松地捆住他的長發。

「你穿這樣還習慣嗎?」東方玩月靠著他,乘機欣賞他的裝束。他呀,宜古宜今,如今作這樣的打扮,倒有著古代光風齊月的俠士風範。「爹有嚴重的‘戀唐情節’,除了東方山莊的園林樓會全仿唐,他也會要求入內的客人換上唐裝,戴上假發——不過你比別人方便,你的頭發已經夠長了」

「換換口味也不錯。」他說。但說實在的,走起路來還真不太習慣。

遠處,老管家正托著茶盤健步行來。「小姐,冷公子。」他有禮地躬身,並將;兩盞茶放在石桌上。「冷公子,這是老爺的拜貼。」他遞出一冊古式封面的薄書。

拜貼?要召開武林大會嗎?「謝謝。」冷言接過。

「那我不打擾小姐,公子了。」老管家福了一福。

「老奴告退。」他說完,又健步如飛地離去。

「連說話的對白都很古意。」他還是生平頭一遭被人用「公子」來稱呼。

「是爹訓練有素。」她順理成章地窩在他懷里,「這是什麼樣的拜貼?難道是相邀我華山花劍?」若在古代,她相信他是有那個資格的。

冷言翻開第一頁,斗大的三字映入眼簾——

悔過書

「言,你改行當神父了嗎?爹向我懺悔也!」東方玩月笑眯了眼。

他愛寵地捏捏她白里透紅的頰「東方姑娘嘴一刁可不得了。」

「不錯哦,會打情罵俏了。」她戲謔。冷言能適當地反應內在情緒並沒什麼不對,犯不著壓抑的。

他翻開第二頁,看看東方告的葫蘆里賣什麼藥。

罪狀一、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偷看小女日記,知她心儀冥王已久,遂暗中牽紅線——偷看別人日記及不正常之行為,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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