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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翻紐約天 第2頁

作者︰滴滴

「你以為你好看呀!誰稀罕看你沒穿衣服,哼!」話一說完,她竟然當著他的面月兌下上衣,接著開始解起裙扣來了。

瑞凡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你……干什麼?」幸好她上身還穿著一件薄內衣,否則他實在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當場噴鼻血。

她不顧他一臉錯愕,利落月兌下裙子,瀟灑地甩到身後,這下子她離全果也相去不遠了。

「你也把我看光了!」她愉快地宣告,唇邊的輕笑讓瑞凡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所以呢?」

他不知道自己的臉究竟紅成什麼見不得人的模樣,但他知道起碼這是因為他還有一點羞恥心,而這正是眼前嬌媚萬分的她所極度缺乏的。

女人如果能絲毫不感羞恥地將自身暴露在陌生男性眼前,那麼男人就該要提高警覺了。

瑞凡的腦袋瓜里警鈴聲大作,完蛋了,他想。

「啊,肚子餓扁了,沒力氣,不玩了。」誰曉得她卻毫無預警的一跌進沙發里。

瑞凡揉揉眼楮,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你說什麼?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在耍我嗎?」

她一臉笑嘻嘻。「Bingo!答對了。我演得不錯吧?不用稱贊我啦!演得好是當然的,因為我立志要當女演員嘛!」

什麼嘛!她竟然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故意對他發脾氣,還把自己剝光,一連串的惡作劇,只為看一眼他錯愕驚惶的表情,這女人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

瑞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闖進了異次元世界,為什麼她開的玩笑讓他一點都笑不出來呢?她卻兀自快樂得不像話,為把戲的成功開心至極。

現在她還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嬌媚地攤躺在沙發上以一種極怪異的姿勢把裙子往身上套,還懶洋洋地用腳趾去夾那件被拋得遠遠以達戲劇效果的不幸上衣。

瑞凡實在看不下去,他彎腰替她拾起衣裳。「幸好你沒把它扔到窗外去。」他將它遞給她。她聞言,邪惡地抬起眉,下一秒,他眼睜睜看著她玉臂一揮,將那件悲慘的上衣扔出窗外,旋即輕飄飄地落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上。

「就算我失手扔出窗外,你也會替我撿回來,對不對?」她笑得甜甜的,眼楮眯成一彎綠湖水。

只有他看見她眼底藏不住的得意。

瑞凡不知道自己干嘛乖乖听話,她根本把他當猴子耍嘛!

但是不可思議地,他竟然照做了,他火速奔下樓去,搶在一名行人踐踏到她潔白的上衣之前,拾起了它。「還好,沒髒。」

沒想到,他辛苦把它撿拾回來,卻發現她早拿別件衣服穿上了。

她連伸手去接衣服的意圖都沒有,指著背後的衣簍。「都髒了,替我扔進去吧!」

瑞凡忍住想揮拳的沖動。「如果沒事的話,我走了。」現在的他不宜面對她,不然他會輕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先例。

她卻存心不放過他,猛地由背後將他緊緊抱住。「一起吃飯吧!」

吧嘛我得跟一個連認識都稱不上的討厭女人吃飯?!夏瑞凡簡直無語問蒼天,欲哭無淚呀。天啊!他想他是誤入了蜘蛛女的盤絲洞,逃不掉了。

☆☆☆

「什麼叫做又跑了?你們每個人日領一百元美金是白領的呀?我就不相信瑞凡他多能跑,就是把整個東岸都給掀了也在所不惜。限你們兩個月以內把他給揪出來,听清楚沒有?」

夏永觴的怒吼聲讓話筒另一端的屬下差點沒震碎耳膜,連打電話都能結實感受他駭人的權威,更別說與他面對面的下場,將會是如何慘烈了。

「大哥,讓我來說,你用吼的也無濟于事,小心明天嗓子啞了,沒辦法主持會議,不就糟糕了?」

夏家老ど唯一的掌上明珠——夏畔寧輕柔的安撫著夏永觴一發不可收拾的脾氣,一面慢條斯理接下話筒。

「電話換人接听了,我是夏畔寧。你們最後一次在哪里見到我小扮……紐約?我想他在那里沒有熟人,他一直都在洛杉磯,我想他暫時不會離開紐約,你們就守在那里查查他有沒有跟當地的劇團接觸,往這一方面著手應該不會錯。」

迅速下達命令之後,夏畔寧掛上長途電話,雖然才十六歲,卻已經擁有領導者之風。她的專長是外語能力特強,未來將接掌夏家日益擴大的海外事業。

「小扮也真會跑,動員了近百人還捉不到他一根頭發,真不虧是咱們夏家人。」夏畔寧雖然滿嘴抱怨,卻掩不住對瑞凡的激賞而兩眼閃亮。

事實上,她對離家多年的小扮沒有太鮮明的印象,畢竟他走的時候她才只有四歲呀!是個連幼稚園都還沒畢業的年紀。

只記得他將她扛在肩上,讓她伸手去摘院子里樹上結的金黃柳橙果實,剝開的柳橙很酸,他們大大咬了一口,酸得臉都皺在一塊兒了。

他皺眉的表情,她到如今都還印象深刻。

盡避她的三位哥哥都對她愛護有加,因為她是這個家唯一的女孩又是老ど,理所當然得到大家的溺愛寵愛。但是,她對這樣的生活,實在感到有點厭倦。

大哥對她有不可動搖的保護欲,二哥對她只有不可理喻的控制欲,只有小扮對她呵護寵愛卻不給她壓力。

因為怕她受傷,大哥、二哥堅持不答應背她去采柳橙,還嚴重警告她不許去求小扮。如果要吃柳橙,他們立刻去買,買個幾百斤都沒問題,就是不準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畔寧覺得很無聊,為什麼人人都當她是個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

最後她還是去求瑞凡了,他很爽快一口答應了她的要求,因為他愛她,所以他要她快樂。沒想到這個摘柳橙事件到最後竟然引發成嚴重的家庭問題。為了這件事,瑞凡頓時成為眾矢之的,差點沒被大哥、二哥,還有雙親轟成炮灰,他們一致譴責他竟敢拿畔寧的安危開玩笑。

或許這個家庭的問題老早就存在,畔寧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導火線罷了,而且是迅速引燃整個家庭對瑞凡的不滿。

「我們夏家有傳統、有規矩,不能任你一意孤行。」對一個十四歲少年說出這樣一句話的父親,固然太冷漠無情,但瑞凡一臉不在乎的無所謂樣,卻惹得母親傷心落淚。

「我走得遠遠的,行了吧?反正我在這個家里總是顯得格格不入。」

幾天後,畔寧最摯愛的小扮來和她告別,他給她一束書寫好的信件,用天藍色的信封裝著。「今後你的生日,恐怕小扮都無法陪你一起過了,但這些信會陪著你,一年拆開一封,這樣每年你都可以收到我即時的祝福。別哭,我答應你,這些信拆完之前,我會回來見你一面的。」這些年來,她總是企盼在生日盛宴上見到瑞凡意外現身,然而她卻落得年年失望。

終于在去年冬季,她拆開了小扮給她的最後一封信。

畔寧厭倦了音訊全無的等待,她盼望今年能與他見上一面,了卻多年的心願。

忽然,她想起一件挺重要的事,轉頭詢問夏永觴︰「大哥,你應該有告訴小扮要他回國的理由吧?」

如果只是為了邀請瑞凡回國參加畔寧的生日派對,他干嘛像個亡命之徒一樣逃跑呢?連家都不敢回,收拾細軟搭便車連夜逃跑,離開他生活了十多年的西岸,千里迢迢跑到紐約。

太夸張了吧?只因為不想見思念他的妹妹一面?犯得著這麼做嗎?

畔寧開始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她也不相信小扮會不願意見她。

夏永觴皺起眉頭︰「難道不是你叫那群人告訴瑞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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