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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龍情 第26頁

作者︰蟲我

他覺得他現在的身分不是她丈夫,而是她的專屬「男佣」,不但包辦煮飯、洗衣、打掃外加修水電等等家事,還負責幫她管理財務,以及處理所有工作之外零零雜雜的瑣碎事務。

當然他是心甘情願替她做這些事的,從小他就已經有所覺悟,她絕對和「賢妻良母」

這一職稱沾不上半點邊。所以他從小便訓練自己的理家能力,他並不會大男人主義的認定家事非得女性去做不可,于是在家中常可以看見她坐在工作?前工作,而他穿著圍裙在廚房穿梭忙碌的畫面。

現在他們還是住在職員宿舍中。雖然以他們目前的經濟能力,想在郊區買一棟房子不是太大的困難,而且比起台灣的房價,地幅寬廣的美國是便宜多了。

但她卻一口回絕他的提議,理由是住在宿舍靠近研究室,工作方便。

他沒轍,只好依她。但她原本的宿舍是單人房,在他的堅持下,她只好勉為其難,「抽空」去申請了一間雙人宿舍──因為要她去辦工作之外的瑣事,就好象在剝奪她的空氣似的。

而那個在幾個月而被他誤認為男人的埃莉諾小姐,直說他和絮育結婚後她真是輕松多了,只因她一直是那個提醒絮青記得去辦日常瑣事或者干脆幫她處理的人。

絮青一工作起來就像是天塌下來也影響不到她似的,他就是太了解她對工作的熱忱,所以一直不敢在她工作時吵她。但是這樣一來,他就像是冬天的冷氣機般被忽略著,嗚……他真的好可憐、好心酸哦!

他嘆口氣,「有時候我真懷疑,妳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我?」他趴在桌上喃喃自語。

忽然感覺上方有一股壓力襲來,他抬頭,驚訝地望見她近距離的放大臉孔,他嚇得連忙坐直身。

「絮?」

她一臉冷霜的瞪視著他,而且面孔越移越近,他睜圓眼,完全弄不懂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她眼神的逼視下,他不自覺地越來越往後靠,直到背完全扺上椅背。

她已經站起身,手橕在桌上,半俯身由上往下凌厲的盯視他,語氣緩慢卻透出一股冷峻的氣勢,「你……懷疑?」

他一驚,認得她這種真正發怒時的表情,立即如博浪鼓似的猛搖起頭。

注視他一會兒,她似乎是滿意他的回答。「很好。」點完頭後,她坐回桌前繼續工作,臉色迅速回復成原來的樣子。

吁出一口氣,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屏著氣。絮青有千里耳嗎?怎麼連他在自言自話都听得一清二楚?但話說回來,她怎麼會這樣問他?他不過是隨口抱怨而已,有嚴重到會讓她那麼生氣的地步嗎?還是……情況其實並非他一直認為得那般無可挽救?

不知哪來的一股沖動,他突然靠向她抓住她的手,第一次在她工作時如此強烈的打擾她。「絮,我們必須好好談一談。」

她看他一眼,以手掌推開他過近的臉,「等會兒。」她繼續敲起鍵盤打著報告。

「不行!」這一等恐怕會等到二十一世紀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談,不能等。」

她看也不看他,抓離還在她臂上的手,「飛飛,安靜點。」她口氣不算嚴厲卻是不容違抗。

他失望的垮下臉,知道自己怎麼都不會違抗她的一字半句。他只有在極生氣的狀態下才會沖動的對她發脾氣,但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而且她熱愛她的工作又沒錯,這是他早就有覺悟的事,他怎能以此對她發脾氣,還責怪她冷落了他?

但他到底在期待什麼呢?難不成是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就以為他有辦法去和恐龍爭奪絮青的注意力了嗎?唉,這件事可是比任何一項太空計畫的開發技術都還要困難上千百倍呢!

他無奈的縮回原位,低下頭兀自嘆氣。

餅沒多久,研究報告的整理終于告一段落,她喝了口水、伸伸腰,轉向風翼輕松的問道︰「好了,談什麼?」

「咦?」他抬起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就放下工作與他談話,這簡直像上帝突然降臨眼前般神奇。

她對他綻出笑,又問了一遍︰「你要談什麼嗎?」

「啊?喔。」他回神,迅速在腦海中整理出整個情況與癥結所在,小心謹慎的開口︰「絮,妳……對目前的生活狀況,真的覺得很好嗎?」

她疑惑的偏頭看他,「你覺得不好嗎?」

「對……不對。」他點頭又搖頭,「我的意思是,妳認為我們的婚姻生活就只能像現在這樣,我每天陪著妳工作,然後一天復過一天,日子又回到過去的模式,妳關注的事情是化石,而我也還是像從前一樣,只能在旁邊看著妳沉浸在工作之中。這樣我們結婚有什麼意義?」

她注視著他,表情有些驚訝與若有所思,彷佛她是第一次想到這樣的問題。

他執起她的手包覆在自己手里,真心的說︰「絮,我不是想剝奪妳對工作的熱愛,但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妳想……我們的婚姻生活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改變?」他小心地措詞,不希望讓她誤以為他是在向她抱怨她因為工作而冷落了他。

「改變?」她認真想了想,發覺自己對于該如何過「婚姻生活」這件事完全沒有概念。

「對,改變!」他用力點頭,神情換上推銷員似的熱切表情。「絮,妳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偶爾手牽手到公園散步,數著白雲片片,一同走過陽光篩落的樹蔭底下?或者在假日時煮上一壺好茶,看著陽光從窗里映照進來,輕輕松松的談天說地?我好想每天都可以盡情的擁抱妳,看著妳對我笑,每天溫柔的給妳一個早安吻,听妳輕柔呼喚我的聲音……」說到後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詩情畫意又幸褔美滿的想象畫面里,偏離了談論主題。

听著他自說自話,她直想發笑,他那無可救藥的浪漫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正常」

點?

最後終于听到一件自己有做過的事,她揚眉出聲道︰「早安吻?有啊!我不是每天早上都要你的親吻才能清醒過來嗎?」

從初次「睡美人由王子吻醒」之後,早安吻似乎漸漸成為習慣。不說她還沒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果沒有他的早安吻,她就會一整天覺得不對勁,好似沒清醒般,所以她現在每天都會「強行索求」他的早安吻。

毫無預警地,他的臉色霎時像石蕊試紙般迅速轉紅,胡亂揮了揮手,支吾道︰「那……那……那不算啦!」

她揚高了眉,「不算?」

「怎麼能算?」他嘀咕著,低下頭去的臉色像尾煮熟的蝦子。

早安吻應該是像童話中「王子親吻公主」那樣美麗而神聖的畫面。在清晨的陽光下,用很輕、很柔的吻,像微風親吻雲朵、像月光親吻大地,在她唇上印下他堅貞不移的愛戀,然後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刻,溫柔的向她道聲「早安」。

多美啊!這樣才叫作「早安吻」呀!

但絮青的早安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她一醒來就抓過他猛吻,激烈的程度簡直像是在上演「兒童不宜」的電影情節般狂野,這和他心中期盼的早安吻根本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怎麼能算?

她無聲地移向他,而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他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直到他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物體在他前面,他抬頭一看。

「哇!」他又被嚇了一跳,「絮,妳怎麼越來越會嚇人了?」

「不然你示範給我看好了,怎麼樣才算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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