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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命令嗎? 第13頁

作者︰蟲我

「我問你,每個月一次你和典恩以狩獵為由出宮,究竟都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麼?」

一等他問出了口,他才驚覺這竟是他最在意的事。

一直以來,他都十分清楚冰宿與典恩是何時出宮、何時回宮的,但他並沒有命人跟隨著他們,一來暗中保護的行動在宮外不若宮內容易,二來典恩總是和冰宿單獨出宮,他信任她的能力。再者,他一直不願承認,由宮里的眼線傳回的有關典恩與冰宿相處親昵的情形,以及其他不堪的蜚短流長,是如何的影響著他。

直到九年後再回來看見了她。

昨日當他看見她頸上掛著他給她的那枚銀戒時,他才發現如釋重負的感覺竟強烈得像一場驚濤駭浪,將他不自知而深藏著的佔有欲,卷成狂天巨浪朝他撲來。

冰宿沒有立刻回答弋翅的問題,她以為他已經將她與典恩出宮的事,和鶯韻、任遠的事聯想在一起,是以表情閃過一抹憂慮不安。

她在心虛?!??

弋翅沒錯過她眼里一掠而過的猶豫,他的自制力在瞬間像繃斷的弦,引燃他體內的沖天烈焰。她是他選中的女人,竟然為了其他男人而對他有所隱瞞、與其他男人有曖昧不明的關系!

即使那個男人是他的兄長,即使他與她分開了九年,他也不允許。

「把你的劍給我。」弋翅淡然的下命令,他的表情未變,任誰也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的情緒。

冰宿對弋翅突兀的命令雖然感到奇怪,但仍照他的意思解下配劍。

當她將劍交到他手中,他又下了第二個命令,「把衣服月兌掉。」

她驚愕的看向他,眼里流露出疑惑不解。

「把衣服月兌掉。」他再次命令,給她一個不容質疑的冷冽眼神。

她看了他一會兒,明了他的意圖,心跳飛也似的狂奔起來。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對她產生,但她無心探究。生平第一次,像有一張黑網攫走她所有勇氣,讓她感到一股真切的恐懼……

但即使再害怕、再慌亂,她都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違抗弋翅的命令。咬著牙,微顫著雙手,她不發一言地將外衣月兌下。

弋翅欣賞的眼光瀏覽過她優美的胸部曲線和不盈一握的縴腰,即使隔著襯衣,她嬌美的女性軀體仍如火似的灼燒著他的渴念。今晨抱著她時他就發現了,掩藏在她男性衣著之下的是一副玲瓏有致的好身材。

他伸直兩指朝她上下擺了擺,示意她月兌去剩下的衣服。

「這是命令嗎?」她微低著頭沒看他。

他冷酷一笑,「典恩也對你下過同樣的命令嗎?」

聞言,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他竟懷疑她與典恩之間的清白?

屈辱感瞬間從心底深處竄出,這六年不管何人何時、有意無意,未曾間斷的談論、渲染關于她與典恩之間的曖昧情形,甚至是當著她的面指責她,她都不曾放在心上過。但弋翅這一句話卻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將她的自尊劈開,使她真切地感受到一種被污辱的痛楚,與隨之而來的憤怒。

她無法忍受的是,那樣的指控竟然是從弋翅口中說出。這一刻,如果情況允許,她真的想恨他,就像……就像愛上他一樣容易!

一瞬間,她終于明白了,她再也無法否認、無法繼續自欺下去了。這九年來,弋翅越來越深刻的身影與她越來越清晰的想念,一直是盤踞在她心中的。

短短兩天,與他相處的每分每秒,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言語,都像一支支冰鑿敲開她深封著的心湖,而剛才那最後一記重擊,讓她再也隱藏不了在冰山之下對他的巨大戀慕。當年他給了她一枚戒指,而她則是給了他一顆心……

冰宿直低著頭沒說話,沉痛又復雜的心思在眼中流轉,弋翅看不見她的眼,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情。

對弋翅而言,冰宿的不予反駁或解釋只是更加激起他的怒焰,她的沉默在他眼里看來就是一種默認。

他緊繃而緩慢的走向她,「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的任何一個問題,但你必須用代價來抵償。」

在冰宿沒有任何掙扎反抗之下,弋翅一把抱起她走向他的寢宮。是憤怒也好,是渴望也罷,當他的唇吻住她時,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一種單純而深刻的悸動,隨著衣物的褪去,他將兩人帶進足以將人燒成灰燼的火熱之中,糾纏繾綣著,直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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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像加了多倍的呼吸氣息,深濃得化不開的甜膩火熱溢滿了整室的空間,夜幕剛落,初春的寒涼在激情過後緩緩滲進房內,襲向床上各懷心思的兩人。

弋翅拉過絲被擁緊背過身去的冰宿,平復粗嘎的呼吸及體內仍翻騰不息的悸動感受,他心中感到無比的滿足。

她是處女!她與典恩之間是清白的。

在弋翅懷里的冰宿卻感到極度的羞恥與自我厭惡。方才的歡愛像一場旋轉不停的舞蹈,弋翅是那個抓著她猛轉圓圈的人,而她無力從那樣的暈眩中掙開身去。

她無法原諒自己,明明對他的誤解感到憤怒屈辱,明明深知以自己的身分,是不該對他因憤怒而產生的有所希冀,但她卻違背了這份該有的認知。

當他吻上她的唇,她竟然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的洪流里、放縱自己回應他的與熱吻,更令她感到羞恥的是,在那一刻,她竟期盼能夠當他的愛侶,與他廝守一生。

她太傻,也太罔顧禮教廉恥了。

「你——」弋翅扳過她的身子面對他。原本他想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卻看見她一臉漠然,低垂的眼里透著幽怨,仿佛是對剛才發生的事感到羞辱。

他緊皺著眉,不悅的道︰「別給我看這樣的表情,剛才在我身下申吟不止的女人可不是這樣的一張臉。」

他一定要如此殘忍的提醒她嗎?冰宿輕輕閉上眼,想將一切傷害隔絕在外。

偏偏弋翅對她的無語只是更加感到憤怒,「你簡直不知好歹!」

他狠狠吻上她的唇,帶著憤怒,恣意而狂放的將她再次卷進的漩渦中。

與第一次相同,冰宿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她無法在歡愛時面對他,怕泄漏了自己的心,也怕一睜開眼,就會記起這場銷魂纏綿,是她背棄了多少自尊與廉恥所犯下的錯誤。

激情過後,弋翅不發一言地起身穿衣,打算離開。

即使身心皆感到困倦,冰宿仍然沒忘記本身的職責,她跟著欲起身,弋翅卻早她一步將她壓回床上。

「你給我乖乖躺好。」

他語氣是命令的,冰宿不想再與他展開另一場爭執,于是依言躺回床上。

臨走前,弋翅將絲被拉至她頸項,確定她不會受涼後才離開寢宮。

冰宿為他細心的動作感到一陣抽痛,不禁幽幽地長嘆口氣。

她躺了一會兒,猛然記起任遠還需要她去安慰。她趕緊起身下床,忽地,雙腿間傳來一陣撕裂般的酸疼,她輕蹙起眉,瞥見床上的暗紅血跡,她的動作倏然頓止,頃刻間思緒百轉千回。

但深植體內的責任意識讓她無暇沉湎于自我的情緒中,她立即穿好衣服,卸下床單換上干淨的。

她才剛將干淨的被單鋪好,門就被無禮的打開,弋翅首先進門,身後跟著兩個端著餐點的僕人,他沒什麼表情的看冰宿一眼,邊命僕人將餐點放上桌。

他是故意的。

冰宿心里有數,弋翅讓僕人進屋端來餐點,就是為了讓他們看見她。若她依然未著寸縷地躺在床上,她將如何走出這間房間,去面對全王宮甚至全畢諾瓦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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