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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讓我知道 第10頁

作者︰謝羽

如果教主西寒也來了的話,此次能順利月兌險就是萬幸了。

秦晉忖度著,一雙眼楮瞬也不瞬地盯著程澄回來的方向。

一乘黑馬風馳電掣地奔來,秦晉月兌口喊道︰「王爺!」程澄也同時跳下馬車。

來人是聶劍與衛聿行。

程澄看著幾乎成了血人的衛聿行,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聶劍將衛聿行送入車中,一聲怒喝「上車」,才回過神來。

「爺要緊嗎?」秦晉穩住心神。

「沒傷及筋骨,主要是舊傷。」聶劍一邊坐上駕駛的位子,一邊說︰「他們人來的很多,聶隱、聶正難以抽身,我們現在不能往回走,只能選小路趕往附近原大人的別苑。」

「保重。」秦晉往他肩上一拍。

聶劍略一點頭,長鞭一甩,馬車迅速地向前奔去。

程澄把衛聿行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幫他盡可能的選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可他雙眼緊閉,渾身是血,看起來就像沒了人氣一般。程澄恐懼地試試他的鼻息,輕微的呼吸讓她松了口氣,可他這身傷怎麼辦?

「包扎。」聶劍突然從前邊扔進一個包裹。

「我……」她不懂怎麼做。

「快點!」聶劍恨不得受傷的是她。

「我知道了。」即使沒做過,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只能盡力。

程澄小心地幫衛聿行上藥,可每掀開他衣衫的一寸,她的心便痛一分。這便是為她受的傷嗎?她盡量輕地涂上藥膏,怕他疼,還一邊微微的吹著氣。雖明知他現在感覺不到,可一想到他身上的疼減輕一分,她心里的痛便輕一分。

第一次看見他弱勢的樣子,程澄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可怕。一個能為救人而身陷危險的人,他的

心想必也是柔軟的呵。

「包好了就喂爺吃下。」聶劍又丟了一小瓶子進來。程澄自然照做。

突然,「嘶」地一聲,馬車剎住。程澄下意識地抱緊懷里的衛聿行,好像這樣便可以保護他。

聶劍皺眉盯著路邊泥地里的一個腳印。那是不小心留下的痕跡,但他知道只有南疆人才會穿這種鞋子。前邊肯定已有埋伏。

程澄看著聶劍拉開車門,迅速地將衛聿行扶下馬車,立時知道情形凶險之極。

聶劍將衛聿行扶上其中一匹馬,才回頭對程澄道︰「前邊有埋伏,我們不能前行。現在只有一條路,你協同王爺往深山里走。你順著右邊的小徑,大概半個時辰後便只能棄馬。進了山,有許多山洞,你先帶著王爺躲起來,見著王府援兵發出的藍色流星你就用這個。」他遞過一個奇怪的小竹筒。

「你現在和王爺是一條線上的人,若想出賣王爺,他們也不會放過你,而王府的人必將追殺你一生。」他不相信她,可是沒有選擇。「你放心吧。」程澄靜靜地看向他。

聶劍看她一眼,不再多話,扶她上馬。道︰「握緊。」現在可是兩人一騎。

「我給王爺吃過藥,他半個時辰後會醒來。」聶劍重新駕起馬車,最後叮嚀了一句。

「那你呢?」程澄回頭道。

「我引開他們。」聶劍一甩鞭子,快馬駛開。

程澄不再回頭,策馬向山中而去。這次,輪到她救他。

丙然,半個時辰後,便再無路徑可循。程澄下了馬,吃力地扶下衛聿行,然後將馬兒往回趕。

進了山,光線昏暗,參天的古樹隔絕了外界,好像陰暗中的幽冥神境。

她努力地走著,漸漸開始往高處攀登。衛聿行靠在她的肩上,沉重地快將她壓垮,她很快開始覺得眼前發黑。可是不能停啊,她還沒找到合適的躲避之處。

衛聿行突然發出輕微的申吟聲,程澄心中一動,他要醒了?

「怎麼回事?」看見眼前難以置信的情形,衛聿行其實是想吼出來,話到嘴邊卻只是哼哼。

「沒辦法,我們得等援兵。」程澄吃力地回話,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怕他了。

話說得輕松,可腳下不輕松,一個趔趄,程澄摔在地上,衛聿行更是摔得不輕。

「你怎麼樣?」衛聿行看她趴著,顧不得自己,急忙撐著身子去扶她。

「我沒事。」看他一臉心焦,程澄心中涌過一陣暖流。

她爬起來,搽搽臉上的泥土,便要扶住他。衛聿行卻不耐地將她甩開。

「不用你扶。」他撐著自己走。

「你受傷了。」程澄聲明事實。

「開玩笑,我衛聿行什麼傷沒受過,需要你來扶?」他諷刺的話語說得氣喘吁吁。

程澄皺起眉頭,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他居然也有孩子氣的時候?不再怕他,心里卻多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她搶上幾步,扶住他,即使他用了最凶狠的眼神看她,她也當沒看見,反正他受了傷,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衛聿行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想讓她扶,自己沉重的身子壓在她細弱的肩頭上就像要把她壓碎似的。但又推不開她,他眷戀她的貼近,而且是自願的。他暗嘆了口氣,由著她了。

走了一陣,衛聿行突然道︰「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若不是軟玉溫香,他早該問的。

程澄簡略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衛聿行的眉頭不禁越皺越緊。是誰?這麼有計劃的置他于死地?雖然交手中他大略可以估計對方來自南疆的西邪教,但原因他想不清楚。叛亂都已平息,才大張旗鼓地置他于死地未免太奇怪,西寒到底想做什麼?他不認為他會為了叛黨與朝廷杠上。

「那邊有山洞。」程澄高興地道,打斷了他的沉思。

兩人進了山洞,稍作休息。衛聿行迅速運功療傷,程澄靜靜地呆在一旁。他們兩人,好像還從沒這麼平和地相處過。

不知過了多久,衛聿行才睜開眼楮。看見程澄關切的眸子,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傷勢怎麼樣了,好些了嗎?」程澄柔聲道。

衛聿行發現自己居然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半晌,他才支吾道︰「沒什麼大礙。」若她像從前一般,他自然也可以擺出一副凶相,可她這麼溫柔,他真有些無措,而且,他居然覺得自己有些……羞

澀,這說出去只怕沒有人會相信。

沒什麼大礙?程澄不信地看著他。她走過來,像照顧嬰兒一般探探他的額頭。額上的高熱嚇了她一跳︰「你在發燒!」

衛聿行這才發覺自己全身有些熱燙。他並沒有很嚴重的內傷,會發燒估計是傷口開始發炎了。

「沒什麼,發燒而已。」他強笑著解釋。發燒雖然不是絕癥,可此時無醫無藥,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熱是會致命的。

程澄一怔,往懷中一探,突然恨不得掐死自己。在車上時聶劍曾給她傷藥,她揣在懷中,可此時已不知去處,想是趕路時掉了。

「我……」強烈的內疚與擔心下,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哭什麼?」那眼淚熱燙得好像是滴在他的心上。「假如我死了,雷鳴他們自然會被放出來。」他不敢想她是在為他哭。

程澄不說話,只是搖頭,眼淚掉得更凶了。

「別哭了。」衛聿行給她哭得心都亂了,想把她抱過來,卻又不想破壞現在平和的氣氛。

餅了一會。

她居然還在哭!

「我說別哭了!」衛聿行終于忍無可忍抱住她,將她的頭按在胸膛上,起碼讓哭聲小一點。

「都是我害了你。」她在他懷里抽噎道。

「你是為我哭?」他有點不敢相信。但喜悅悄悄滲入他的心里,生根發芽,無法抑止。

他居然還很開心的樣子,程澄難以想像。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戰場上的傷受得還少嗎?他們會及時趕過來。」他試著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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