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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風情人 第10頁

作者︰嫦宏

「哦?好啊,沒問題,江先生,你約個時間吧。」凜凜收到她哥的訊息,決定擒賊先擒王的看是何方神聖來探底的。

「真的可以嗎?」房租真的可以全免了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幾分鐘後,江依他所言的在賣場現身。在這之前,她早在辦公室里盯著監視器好半晌了。

從江灕坐下來開始,她便認出屏幕中的女子是在「片段回憶」看到的人。她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曾在哪里看過她。也罷,反正女子的真正來歷是「凜」工作室的人就好了。本以為江灕會和女子「魯」好一陣子,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搞定,而且還是她求之不得的結果。

她該不會認出她就是那天的「不速之客」吧。江深呼吸幾口氣,管他的,認得就認得,大不了一拍兩散,再聯絡而已。下定決心之後,她開始疾步朝江的所在位置前進,絲毫未曾察覺正有人盯著她,且是一臉震驚。

是她嗎?熟悉的身影、相彷的輪廓,甚至疾步而行的節奏……赫威風幾乎要以為是她了,那個有雙清亮眼楮的十八歲少女。但,十年了,少女應已不復當年,眼前掠風而過的人,想是另一個花樣年華吧。他眼光追隨著她,直到她走近凜凜的位子。

怎麼?她就是出租車司機口中的朋友?一個穿T恤、牛仔褲的黃毛丫頭找上他們工作室用意為何?赫威風捻熄手中的煙,沒打算坐以待斃的也跟著加入這一團謎樣的風暴中。

「江,這是赫小姐。」江灕介紹著。「赫小姐,這是我剛才跟你提過的那位朋友。」

「赫小姐……」江咀嚼著︰「赤赤赫嗎?」

凜凜笑了笑。「是的,通常別人都會先猜是恭賀的賀。」這女生是她在「片段回憶」遇到的那女大學生,看來事情是愈來愈明朗化了。

「嗯,這姓是比較不常有。」江客套的說,心里卻想起另一個姓赫的。

「江先生,還沒請教您這位朋友?」

「喔,我叫江,三點水的,是他姊姊。」江指指江灕。

「姊姊?」就在大家各懷鬼胎的同時,服務生適時遞來了MENU。

「江姐好。」

在瘋狗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凡在賣場看到江,一律改口,稱她「江姐」或江小姐」,若不小心喊出執行長好的人,很可能在慘遭白眼後,會被調到後場做洗碗的工作。為什麼?因為江不喜歡「頭餃」這種東西。尤其在第一現場,怕她的年輕相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小姐常來?」江姐?難道她的實際年齡比外表老上很多?同是女性,赫凜凜除了對她的好奇心更上一層外,也想問問她的「養顏秘方」。

「還好。」她的辦公室是在這家旗艦總店沒錯,但有時她也會跑跑其它分店視察一些店務。像現在,她低著頭,像是在想點什麼餐,其實她是在審驗近來的菜色及價位,看看是不是有些菜色已經過氣,需不需要再改菜單

「你怎麼在這兒?」忽地,對座的凜凜出聲問出現在他們桌旁的赫威風。在出門前說好的,若非必要,赫威風是可以不用曝光的。

「喔,剛好和朋友約在這里。」

好熟的聲音。江猛地從MENU世界里抬頭。是用力過猛以致她神情錯亂,兩眼昏花嗎?她居然……居然看到一個想都沒想過會有再見面的人。雖然他的發型變了;雖然他臉少了幾許溫和,多了幾份酷氣;雖然他身上的黑衣與當年暖色系的休閑服相去甚遠;雖然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滄桑的頹廢;雖然……太多太多的雖然,但相信上帝、相信她,她絕對不會認錯,十年前揚言要追她的赫某人,現在本尊正好端端的杵在眼前。

她想起在哪里看過那位赫小姐了,她就是赫威風的妹妹赫凜凜!對,沒錯,她記得「威風凜凜」這四個字。如此說來,「凜」工作室是赫凜凜的嘍,那……這筆交易還要再談嗎?最重要的是赫威風還認得她嗎?

赫凜凜是不曉得她哥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倒是配合著讓他入了座。

「這是我哥,這是江小姐、江先生。」

「赫先生。」江幾乎是咬著牙叫。他沒認出她來嗎?澎澎說她是馬齒徒長,跟當年一樣都沒變,不是嗎?那他為什麼還沒認出她,當年他義無反顧想追的人,全忘了是嗎?早說他是個自私的家伙,十年了,依舊自私。

「赫先生和赫小姐是雙胞胎嗎?長得真像。」試圖喚起他一點記憶好了,她慈悲的想。

「是嗎?我以前有個學生也這麼說過。」想起來了,可不是。

「赫先生是老師?」

「曾經是。」赫威風發現這女孩的聲調與當年的江一樣清甜不膩。是移情作用吧,他逐漸對女孩產生好感。「妳很像我那個學生,她也姓江。」

豈止很像?!赫威風你這個善忘的死老頭!

「是嗎?」

「嗯,十年了,她應該也廿八十九歲了吧。」他陷入某種思緒。「妳太年輕,像當年的她。」

「謝謝抬舉。」她拱手作揖,語帶嘰諷的說︰「不過,我得老實招認,你算得沒錯,我今年是二十八歲了,老師。」

老師二字她喊得擲地有聲,卻換來他一抹冷笑。

「妳叫錯人了。」還來沒得及听她舉證,他接著說︰「妳答應過我,下次再踫面,會喊我赫威風的,江。」

就這樣,赫威風和江這對師生,在睽違近十年後--重逢。

第四章

距離重逢已是十二小時前的事,她閉不上眼。

在得知他們的師生關系後,兩位無心插柳的始作俑者--赫凜凜和江灕哈啦幾分鐘後,識趣的借機各自閃人,空蕩的兩個座位,讓江又回到「休息室」般的感到窒息且不安。

「同學還好吧?」十年了,他們之間依然是以問答題作開場白,只是江可以比較從容的做答罷了。

「還不錯,前陣子母後,嗯……吳華萱結婚聚了聚。」

「吳華萱?是和妳到宿舍來找我的那個嗎?」

「宿舍?」她愣了一下。「不是,那是澎澎,人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澎澎?是那個學藝嘛!」

「不是,澎澎是康樂,臉圓圓的、胖胖的……記得嗎?」她用手在頰邊畫了畫,看到他臉上歉然的笑意,忍不住的小怒起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說吧,你到底還記得什麼?」

這樣也配當老師嗎?她目露殺機,等著判他出局。

「那妳呢?」根本無懼于她的低咆,還高招的還給了她。「妳又記得什麼呢?妳這個有心有肺的,嗯?」

「我記得的可多著咧!」話說人在情緒激昂時,千萬要謹言慎行,要不然就會像她一樣的著了道,劈啪的說一串話之後,才發現上了當。

「……還有那次旅行,要不因為你,我怎麼會沒去參加……」慷慨的語調在驚見他眼里的笑,頓時降了八個key。

「怎麼會是因為我,我雖然記不得什麼,但我記得妳當天是請了病假,電話還是我打的……喔,怪不得我老覺得哪里不對勁,哪有生病在床的人還可以這麼中氣十足的掛我電話,怪不得,怪不得!」

這死老頭,就只會在口頭上佔她便宜,死性十年不改。

「你……」她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掩飾心中的惶亂,再這樣「憶當年」下去,肯定又要爆出更多內幕。好歹她還是個雲英末嫁的資深美少女,她有必要維護一下過期的矜持。

「要走了?」總是這樣,被他猜中內心事。「不多聊會兒嗎?我們師徒好不容易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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