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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小愛人 第22頁

作者︰采璈

而不可否認,這其中確有為數不少的女人是抱著真心愛慕的心態接近他,如果是這些女人所設下的圈套那他還覺得有些道理,但怎麼也想不到主使這一切的人竟會是曲靜言!

這真的沒有半點道理,因為他與她之間除了工作,根本從未談及男女情感!就如她的名字般,她一直是個沉默的女子,並且也是他得力的助手。從她爺爺去世後,閻家幾乎就將她當女兒般對待,讓她進最優良的學府受最好的教育,而她也不負所望地成為一個教養良好的女子。

沒錯,她的確是個美麗又有魅力的女人,但他確從未對她有過特殊感情,更從未感受到她對自己有什麼愛戀之心。如果他感覺到的話絕不會讓她多留在自己身邊一刻;女人因嫉妒而產生的丑陋面貌他不是沒見過,如果早察覺到她的戀慕之心的話,他絕對不會請她到別墅照顧羽心!

一想到夏羽心,閻子曜的臉色更為急切而陰沉。

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想曲靜言究竟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他唯一關心的只是羽心的安危!而此時曲靜言的手機也收不到任何訊號,他就算要弄清這是怎麼回事或想加以警告阻止也沒有辦法。

華麗的溺水宴會……

雖然車子已加速至極限地向別墅狂飄而去,但他卻依然覺得它行動如龜,而曲靜言在電話中冷然的聲音更讓他的胃隱隱作痛。

天,請千萬別讓羽心受到任何傷害,她是他衷心所愛,而且還是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讓他弄清楚自己心里的感情,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或事從他身旁奪走她!

從前,他一直以為佔據自己心房的人是光心,因為每當看見羽心時他總會想起光心。可是就在昨夜,他明白了,自始至終他心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羽心。

原來,他對光心所抱存的根本就只是種歉疚的情感,那種眼看著她摔落山崖的罪惡感讓他不斷想起她,而這份思念卻一直被錯當成埋在心底的愛戀。畢竟當時發生意外時他竟想都沒想到光心,而她最後淒厲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更深深震撼了他當時的心靈。

為了這份錯置的思念,他一直以為當時自己只是為了羽心年幼才會先救她。

在那之後,他就開始漠視羽心,為的是她可愛的臉蛋及笑容會牽動這一切的記憶;而他不斷跟在她身上的目光會更讓他覺得對光心有所歉疚,畢竟,光心才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想看著羽心的渴望也在心中被解釋為想從她身上尋找光心的影子。

但就在昨夜當看見她和路易斯•凡尼共躺在床時,他全身爆發而出的怒氣撼動了他,而她哭泣的模樣更揉痛了他的心房,直到那時他才徹底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多想寵疼她、多想溫柔待她……多想徹底佔有她!

當時他心中的忿怒與痛苦仿佛將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從抑住內心的怒火到爆發、從冷淡待她到那瘋狂的一吻……他的情緒從未這麼復雜而難以掌控過!

那時,他真的完全弄不懂自己,那瞬間所產生的狂亂嫉妒與忿怒之火幾乎要燒掉他的理智。但只要一看見她哭泣的臉龐及听見她的嚶嚶啜泣聲,他就無法掛著一副漠然的臉孔,無法壓抑內心想呵護她的沖動。

如果當時她不逃跑,或許他還不會發覺自己對她是這麼不願放手,可是就在她縴細的身影從自己懷中竄逃而去時,他內心只有一個聲音——他不準她離開!

他就是無法不管她,面對她,他早失去了理智與所謂的正常。可他唯一清楚明白的一點就是︰他不想失去她!

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他會耗了十幾年才明白?而非要到這樣的時刻才遲鈍地驚覺到自己是愛她的?!對于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可以輕易看透,想不到對于自己的心,他卻從未弄清楚過——直到昨夜。

昨夜,是多瘋狂的一個夜晚!就在瘋狂中他以男人愛女人的方式佔有了她,粗暴地、狂野地、饑渴地進佔了她……

而當她疲累得枕在自己臂彎中均勻的呼吸時,他心中竟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當她柔軟細長的身軀靠著自己時,他只覺得想微笑。在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一個女人躺在自己的懷中會讓他感到這麼滿足和快樂,而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更使他迷醉。

天,他多愛她呵!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激起他心中如此強烈的情感,只有她。

這十五年來他都在逃避、都被錯誤的情感所蒙蔽,但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哪里,而他絕不讓她有任何差錯或受一絲傷害!

雖然閻子曜在心中承諾著,但他的神經依然如繃緊的弦,因為那通電話已是兩個小時前的通話紀錄!

為了與路易斯•凡尼見面,他在倫敦耽擱太久了!

雖然他的情報網很快就將這份通話紀錄調了出來,也比對出聲紋,不過這來回間還是花了近半個小時。但這就足以致命了,分秒之差的遲是最可怕的。

「該死的路易斯•凡尼!」他低咒。

不,他絕不能遲,不能!

車子不斷劃破冷冽的空氣向前飛沖,而閻子曜的眉是愈擰愈緊,胃部傳來的一陣陣痙攣痛楚幾乎讓他不能忍受。

羽心,答應我,你千萬要平安無事!

第九章

秋天讓森林中鋪滿了一地橙黃的落葉,帶著寒意的空氣一陣陣侵襲著林中衣服單薄的瘦弱人兒。

夏羽心踩踏在層層的枯葉上,漫無目的地在林間游晃著。

要上哪兒去呢?如果能就此消失在這森林的盡頭該有多好?

她走著,只覺得空氣中的濕氣愈來愈重,那種沁人的寒氣不斷地侵蝕著她的皮膚,然後透進她的骨頭里。漸漸,她仿佛听見了水聲。

對了,子曜哥哥說過這附近有座湖泊和瀑布,還說要帶她來看……

一想起閻子曜昨夜溫柔的話語及那整夜的縫蜷纏綿,夏羽心干澀的雙眼再度凝聚水霧。但她立刻用手背抹去那即將下滑的淚滴,並強咬住唇。

她不能哭;不,該說是沒資格哭!

她憑什麼哭呢?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但事實上她卻是個任性地害死了親姐姐的人,她又有什麼資格為現在的情況而哭?

原本光心姐姐該得到的幸福全被她給剝奪,子曜哥哥不但失去了心愛的未婚妻,而她這任性的凶手還不知情地竊佔了光心姐姐該擁有的幸福,如果不是言姐姐說出當年的事,她大概就會這麼一輩子無知而幸福地過下去。

但怎麼可以,她的幸福完全是踐踏了他人的不幸所換取,她怎能!

所以她沒資格哭,她絕不讓淚水下滑而讓自己喬裝成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她強忍著內心巨大的痛楚與無盡的悲傷繼續在森林中走著,真的不曉得自己該往何處去。

她不能再回到子曜哥哥的身旁,更不可能回台灣,因為那里有最保護她的父母。他們隱瞞了她的罪惡,卻只是為了怕刺激她;可是這對光心姐姐太不公平,憑什麼為了她這任性的人而抹殺姐姐存在過的證據?這讓她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她不僅害死了光心姐姐,更讓她仿佛從未在這世上存在過一般徹底地「殺」了她!

所以,現在的她無處可去……

忽然,她眼前出現了一座靜謐美麗的湖泊,湖水上漫著一層薄霧,美得幾乎不像這世間的景色。

「好美……」她還是忍不住喃喃低道,然後更向這座美麗的湖泊靠近。

如果光心姐姐沒死,那她也就可以在這兒看著這美麗的景色,然後伴在子曜哥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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