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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痕 第1頁

作者︰何小寒

楔子

在一間地下室里,燈光卻明亮異常,一個像巫師一般的中年男人,看著面前的一對男女,「你們決定好要哪種圖案了嗎?」

「可是這里的圖案我們都不是很喜歡。」開口的是看起來嬌小的女孩子。

「小離,要不然我去買真正的戒指送給你。」

「不要!我才不要每個人都會戴的東西,我要的是特別的。」

「可是這的圖案你都不喜歡。」男子有些動搖。

「我想起來了,我們一會再來,阿信我們先走。」拽著男子的胳膊,女孩來不及和面前的人解釋,就像一陣風般地消失了。

「去圖書館做什麼?」男子一臉的疑惑不解。

「還記得嗎?以前我和你形容過的神秘的魔戒?那次我看一本帶插圖的書,那里介紹了一枚神奇的戒指,相愛的人只要戴上它就會永遠在一起,如果戴上它,就是來世,也能找到自己前世的愛人。」女孩一臉興奮,眼楮里閃出渴望的目光。

「可是,這只是傳說,我們根本就買不到那樣的戒指。」知道自己深愛的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有時她天真得像個孩子。

「沒關系,原本我們不是說好,我們不買鑽戒,只要在我們的無名指上紋上一枚戒指,這樣就永遠也摘不下去嗎?我們可以把那枚戒指的圖案紋在手指上,這不就等于我們戴上它了嗎?而且永遠也不會消失掉,這是屬于我們的記號,不論到哪里,我們只要看到它就會找到對方。就是來世,我們也會認得出彼此的,因為這枚魔戒會幫助我們的。」

沾染了女孩興奮的心情,男子和女孩一起在圖書館里查起那本書來。

「找到了,就是這個。」拿起書,辦好借閱手續,兩個人又回到了地下室,在文身大師的幫助下,他們左手的無名指都紋上了花紋古怪的戒指。

第一章

深夜。微風輕輕吹著紗窗,遠處的霓虹一閃一閃。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背對著我?」蘇離隔著厚厚的濃霧,但她知道她的面前一定有一個人,因為她無數次地見過他的背影。

「我是誰?我是誰?」那個背影緩緩地轉過身。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嗎?」就在他的身子要整個轉過來的時候,蘇離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回來。睜開眼,發現床頭的燈亮了,柔和的燈光下,李超群正緊張地望著自己。又沒見到他的臉!

「我又做夢了吧?」

「有沒有頭疼?我去給你拿藥。」李超群放開緊握著的蘇離的手,起身去客廳拿藥。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會夢到那個背影?」蘇離不明白,為什麼又會夢到那個人的背影,卻依舊看不清他的臉。

夢里的那個背影很熟悉,可是蘇離仔細地想過很多次,把自己認識的人都對比一遍,卻沒有一個人是他。難道自己會無緣無故地夢見一個陌生人嗎?而且不止一次。

「不要再想了,不然一會兒又會頭痛了。來先把藥吃了,然後繼續睡覺。」李超群拿著一個馬克杯,把藥遞給蘇離,然後把杯給她。

「吃了藥就不會頭痛再做噩夢了,再把牛女乃喝完,有助于睡眠。」李超群走過去,把CD放進去,按了開關,頓時空氣中彌漫著悠揚的小提琴聲。

在蘇離的記憶中,只要一感覺不舒服,就會有這支熟悉的小提琴曲陪伴著她。這清新悠揚的樂聲可以給她帶來安心。

吃過藥,把一馬克杯的牛女乃喝完,李超群接過杯子細心地把門半掩著,這樣有聲音他可以第一時間趕過來。

床頭的燈沒有關,看著黃色的燈光在床頭映出小小的光圈,蘇離閉上眼楮,天亮還早著呢。

「閉上眼楮就是天黑。」突然間很奇怪的一句話閃現在腦海中。像流星劃過夜空一閃即逝,這句听起來很有韻味的話是誰對自己說過的呢?

燦爛的陽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窗洋洋灑灑地落進室內,原木的地板光可鑒人。蘇離早就醒來了,但卻懶懶地不愛動。

這次藥物的作用好像也不管用了,以往只要吃上一片,就會很容易睡著,而且睡得很沉,完全可以達到深度睡眠狀態。可今天卻不能抑制蘇離有些煩躁的心情,睜開眼後昨晚的夢境仿佛又更清晰了一些,甚至可以記起那個有著落寞背影的人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而且那上面的標記是NEWYORKYANKEE。

也許說不定哪一天,再夢到他,就可以看到他的臉了。蘇離樂觀地認為。這樣的念頭一閃即過,她卻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想看一個夢中人的臉。

蘇離有些奇怪自己的執著,為什麼非要對一個夢這麼在意?

披上晨縷,趿著夾腳拖鞋,蘇離開始去洗澡。

這是一間相當大的臥室,雖然不是主臥室,里面的布置卻相當齊全,除了屋子正中靠著落地窗擺著的KINGSIZE很顯眼的大床,再就是雕花的梳妝台,還有一個單人的真皮沙發。沙發對面有一個電視機還有音響。窗簾是淡淡的黃色。可是蘇離卻奇怪,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的房間,但每一樣布置都不是自己喜歡的?看到黃色蘇離就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討厭,而梳妝台放在那,沒絲毫用處。因為她確信自己不會化妝,覺那個梳妝台擺在那很礙眼。

搖了搖頭,已經住了這麼久的房間,怎麼今天卻突然覺得哪都不順眼了?一定是那個夢影響到自己,每次做過那個夢後,都要被超群看著每天按時吃藥,讓蘇離很討厭。

不過李超群每次都在她做完這個夢後,很慎重,甚至很緊張地告誡蘇離,一定不要忘記吃藥,不然就會一直做夢,每天都會嚴重失眠。

記得第一次把這個夢告訴李超群的時候,李超群就馬上拿藥來給她吃,告訴她只要按時吃藥,就不會做噩夢。蘇離卻毫不在意,開玩笑對李超群說︰「說不定下次我再夢到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他轉過身來了,這樣就知道他是誰了。」

當時李超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奇怪,蘇離還模了模他的額頭,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李超群回了一個微笑,不在意地說可能是最近的案子搞得自己焦頭爛額的。

就像叮囑一個小孩子一樣,李超群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檢查蘇離的藥是不是按時吃掉。

蘇離卻極討厭吃藥。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李超群好像把她當成一個脆弱的洋女圭女圭一樣,每天都要她按時吃藥,自己明明身體好好的,無病無痛,除了有時會做這個奇怪的夢。

蘇離就像怕吃藥的小孩子,把藥給偷偷地扔掉。

可是沒有吃藥後的幾天,蘇離又開始做這個夢,夢醒後想到那個落寞的背影,總有一股想掉淚的心酸。

洗過澡,換上一套家居服,蘇離來到飯廳,李超群已經上班去了。

餐桌上盤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離,今天一早客戶打電話來,發現一個很重要的證人,但是那個證人現在人在外地,所以我們決定親自去找他,說服他為我的當事人作證。這幾天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忘記吃藥。想你,超群。」

看著桌子上準備好的早餐,蘇離沒有胃口,尤其是牛女乃。

李超群認為喝牛女乃對睡眠有好處,所以堅持讓蘇離每天都喝一杯純牛女乃。可是蘇離卻極討厭純牛女乃的味道。這幾天李超群不在,可以去買一些酸女乃放在冰箱里。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認為很好喝的酸女乃,李超群卻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他不是自己從小到大的伙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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