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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愛鮮師 第22頁

作者︰班之

思及此,他笑了一下,想把嚴肅的氣氛弄得輕松一點,「好吧,我幫你演這場戲。不過,你得先教我怎麼演,免得穿幫。」

孟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門後貼著牆壁偷听的林幽香陰笑的嘴角愈蕩愈開。這是天在助她嗎?她的嘴角閃過一絲惡毒的笑,先一步離開了教務處。

上完輔導課的宋水藍回到了辦公室。

口干舌燥的她拿起水杯想潤潤喉,卻意外發現壓在杯子下的一張紙條。

她邊喝水,一邊不以為意地打開它,一看,她納悶地攏起眉。紙條上寫著——

「宋老師︰

如果你在八點的時候到輔導室,相信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是什麼意思?她放下水杯,把紙條前後翻看了一遍,沒有署名,卻指名給她,是惡作劇嗎?

若依照她平日的個性,這張紙條她一定看過就算,當它是惡作劇一場。但今晚不知怎麼搞的,紙條中的一字一句對她而言仿佛有著無比的誘惑力,直催促著她一定要前去。

她看了一下表,已是八點過三分,略一遲疑之後,她走出了辦公室。

皚導室位在教學大樓五樓。宋水藍來到門口時停了一下,打算先順順氣後再推門而入,但就在她伸手欲將木門推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內傳了出來,一時之間,她愕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門內的夏馳風激動地望著薛敬倫道︰「薛敬倫,這就是你看待愛情的態度?」

半倚在桌旁的薛敬倫沒有否認地攤了攤手,「一開始,我們就說好玩玩而已,誰也不用對誰負責任,這些話自始至終我就沒有隱瞞過她。」他的表情轉為曖昧,「反正孟吟也背著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嗎?我們誰也不欠誰!」

一旁的孟吟腳步微微地踉蹌了一下,她哀痛地望著眼前的薛敬倫,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沒錯!他是從來不曾隱瞞過她什麼,但可悲的是自己竟深信可以用深情來拴住這個情場浪子。

她請求學長幫忙演出這出戲的用意原是想激出他的妒意,只要他還在意自己,那表示一切還可挽回。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薛敬倫竟是這樣一個狠心地男人……傻啊!自己,痴情一片,竟換得如此心碎神傷的下場!

「可惡!」這個混蛋家伙憑什麼這樣踐踏別人的真心?夏馳風被他不負責任的話語惹怒,直沖向前想給他一拳。

孟吟輕輕地拉住他的手,虛弱地搖搖頭,「學長,算了!這樣的答案對我而言是一項利處,不是嗎?」她故作親昵地挽住夏馳風的手臂,來到薛敬倫面前,「很感謝你的成全,你今晚的話讓我能更加沒有負擔地跟學長在一起,謝謝!」她傲然地抬起眼,掩飾自己心口的痛楚。

望著眼前陌生的孟吟,薛敬倫的表情有幾秒鐘的懷疑,因為在他印象中的孟吟從來不曾用如此決絕的口氣對他說話。

但即使猶疑,為掩飾自己的男性自尊,他故意帥氣地聳聳肩,「不用客氣!」接著,他走向門口,在門前停下腳步回過頭,「無論如何,我祝福你!」

他轉而望向夏馳風,「孟吟是個好女孩,請人好好待她!」他再深深望了孟吟一眼後,推門出了輔導室。

他一踏出門口,門內的孟吟立即崩潰地奔進夏馳風的懷里,淚流滿面時道︰「學長,他怎能如此地狠心?怎麼能?」

一時之間,夏馳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不斷地拍著她的肩。

門內一串串的啜泣聲悲悲切切。

而門外倒映在牆上的,是一個被拉長卻動也不動的身影。

***

學校排在星期六的課程相當輕松,第一節班會,二、三節社團活動,第四節則是大掃除。

宋水藍帶的是拼圖社。拼圖是一項極需高度專注力的工作,正當她與同學們拼得渾然忘我之際,突來的聲響嚇了大家好大一跳。

「哈!大家好!」花夢柔突然跳進教室中大喊。

宋水藍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斜斜地睨了她一眼,「你每次出現都非得要如此驚天動地嗎?」

「不驚天動地大家怎麼會知道我來了?」花夢柔俏皮地吐吐舌頭後走到桌旁,看著散落整個桌面的拼圖片,隨口問道︰「怎麼?這幅山水畫還沒完成啊?」

「哪有那麼容易?」學生中有人答道。

花夢柔瞄了瞄桌上的圖案後皺了下眉頭,「我真佩服你們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拼湊上。」

「花老師,此言差矣!拼圖絕不是一項無聊的拼湊,它是一種高難度的藝術,沒有高度的耐性與判斷力是無法完成的。」一位男同學提出反駁。

花夢柔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不與他爭辯。反正,拼圖這種「偉大」的事業,她是永遠也沾不上邊,要她幾個小時動也不動地坐在桌前,就為了將被商人故意弄亂的紙片找出來,她才沒有那種美國時間!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校刊弄好啦?」宋水藍睇了她一眼,手指頭忙碌地撥弄著桌上凌亂不已的拼圖片。

「早就OK!」

就因為早就弄好了,沒帶社團的她現在才閑得不得了,只能四處串門子度時間。剛剛她才從排球場回來,原本是想找好久不見的必然打打屁、耍耍嘴皮子,但眼中除了排球外,還是只有排球的必然竟然睬也不睬她,她杵在一旁看著球隊練了好一會兒的球後,覺得乏味至極又退了出來。

沿途,經過桌球社,一時技癢的她本想加入戰局,但要命的自己卻穿了件牛仔背心長裙,讓她只能望球興嘆。

繞了半天,還是只能繞回水藍的拼圖社,縱使,這是最下下的選擇。

她將雙手背在身後,百般無聊地踱到宋水藍身旁,「中午有沒有空?撥出一點時間給我行不行?」

「有事?」她淡淡地應了句。

「唉,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令花夢柔重重地嘆了一口大氣,「最近,我好像是個棄婦一樣,寂寞又空虛。」

在水藍還沒被夏馳風盯上以前,就算自己窮極無聊也至少還能到她的小屋串串門子。

但現在,她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小倆口,而必然又為了即將來臨的排球聯賽忙碌得不亦樂乎,全世界的人好像除了她以外,個個有事做,這讓她怎能不哀恕?

她語中濃濃的沮喪終于令宋水藍自拼圖中抬起眼,「怎麼了?」

花夢柔正想吐出一長串的抱怨,下課的鐘聲卻剛好響起。

宋水藍起身對著她說了句「等我一下」後,指揮著同學做好場地的復原工作。

一切處理完後,宋水藍鎖好教室的門,與花夢柔並肩走向前。

「怎麼了?哀聲嘆氣的,不像你唷!」

「我也不想這樣啊!」花夢柔哀怨地睨了她一眼,「誰教有人談了戀愛就把媒人踢到一邊喂蚊子!」

「胡扯!」她的臉孔先是板了起來,但見到花夢柔故做哀怨的表情又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下午想到哪里?我陪你去。」

「真的?」花夢柔的眼楮突地一亮,「夏馳風肯放人嗎?」

一听到這個名字,宋水藍一顆心倏地縮了一下,「他這個禮拜要回台北一趟。」

「真的,太棒了!」她雀躍地跳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等會兒我們先去吃飯,下午再連趕兩場電影,你說好不好?」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話聲剛落,不遠處並肩走過的身影讓她的眉微蹙了下。

花夢柔沒有忽略。

「怎麼?你擔心孟吟威脅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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