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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琥珀心 第12頁

作者︰白雲樂

「唐師傅平日的教導果然嚴謹,令人不容小覷啊!看來我周家莊得更加把勁兒,才能將出雲山莊的蓮花白擠出三名外啊!」周丕顯還是語帶嘲諷。

什麼?蓮花白可是二十年來江南第一好酒啊,這姓周的居然敢如此狂妄,不但要拿下第一,還要將蓮花白擠出三名外?!

看著嘴角勾著邪肆笑容的周丕顯,愈看愈礙眼,琥珀絕不能容忍外人欺負到頭上,「喂!你……」話還沒說完,便被思卿打斷。

「琥珀,咱們走,犯不著在這兒浪費唇舌。周當家,你要真有本事,就在品酒大會上耍,用不著在這市集里撒潑激人,你說是吧?」思卿輕揮了下手,高大的護衛立即在人牆中開出一條路。

周丕顯看著兩人離開,眸光在琥珀小小的背影上凝視了好一會兒。

拜這場騷動之賜,小販的酒很快銷售一空,笑得他合不攏嘴,心里頭還盤算著要送一壇給出雲山莊做謝利呢。

***

「那姓周的真討厭!」琥珀嘟著。

「不用與那種人計較,光會耍嘴皮,沒啥屁用,理他是便宜了他,當他是瘋狗亂吠也就是了。唉!琥珀,前頭有人耍蹬技呢,咱們去瞧瞧。」思卿指指前方有人站在長竿子上耍雜耍,她興致勃勃地快步向前,護衛連忙跟上去。

琥珀心頭還掛著剛才的事,一門神,便失了思卿的蹤影,她左右張望,卻是不見思卿。

「思卿!思卿!」她高喊。

市集里人潮洶涌,她個兒又小,蹬著腳尖兒也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思卿跑到哪兒去了?她心里有點急,卻不慌,有護衛跟著,思卿應該沒事。

「來幄!來幄!泵娘,看耍戲法兒啊!耍得精彩,給個賞銀;耍得辛苦,給個人場!來來來!」

偏市集外邊有一大群人圍觀,琥珀也就過去瞧瞧。

只見一人拿著火把,便往口里頭吞,過了一會兒,再將火把拿出,火一樣燒得旺盛,那耍火把的人也毫發無傷。

眾人正待叫好打賞,突然一陣悶雷打下,磅!轟隆!轟隆

一眨眼間,天空烏雲密布,不一會兒,雨滴便僻僻啪啪的打了下來,民眾四散,慌亂躲雨。

「曖!看倌,賞銀兒!賞銀兒啊——」雜耍藝人苦喊著。

琥珀將隨身的幾個銅錢塞在雜耍人手中,便跑開躲雨去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雜耍人無奈地看了天空一眼,唉嘆老天不賞飯吃啊,望著手里幾個銅錢,胡亂收拾,也躲雨去了。

大雨下個不停,琥珀跑到小巷弄內的大宅子前躲雨,大街上的宅子門口都擠滿了人,小巷弄內倒是沒幾人,不過因她多跑了一段路,身子也被雨水打濕了。她坐在門口階梯上,望著雷聲不斷,烏雲密布的灰暗天空,這雨大概還要下一陣子吧。

秋天了,天候轉涼,加上這雨來得突然,她沒多穿厚衣,身子被急雨淋濕了,冷得直打哆感。沈用覺得身子濕答答的,一陣涼風吹來,小膀管起了一粒粒疙瘩,她打了個寒顫,不住摩攀著雙臂,望著愈下愈急的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雨絲隨風狂打,水珠急竄,形成迷蒙的雨幕,煙雨蒙蒙,坡用孤伶價地坐在大宅院門口,仿佛天地間只剩她一人。琥珀低垂著眼,看著自己的腳尖兒,卻不自覺地想起了那一對黑眸。

那健壯的膀臂,溫潤的薄唇,散發磨香味的身軀……

琥珀不覺羞紅了臉,蔥般縴指撫上自己的唇瓣,指尖沿著唇形撫去。

那一天他就是這樣吻她的,薄唇沿著她的嘴兒細細舌忝著,用舌尖勾畫她的唇形,再霸道地侵入齒間幽境。

她壓低螓首,看著鞋尖前的濕儒地面,他的吻熱切且激情,而現在她卻只感受到指尖上雨水的冰冷,他……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呢?

她賭氣不見他,他就不能主動來找她,對她解釋清楚嗎?還是他就是瞧不起她?

她只是個釀酒師傅,出身釀造世家,沒有顯赫切身家,也沒有傲人的財富,唯一的嗜好是釀酒。

唉!

他真是這般嫌貧愛富嗎?

琥珀咬了咬下唇瓣,雙臂抱緊自己,蠟縮在大宅院的門口階梯上,顯得楚楚可憐。

他可以來找她啊,總不能佔了人家便宜,還悶不吭聲吧!

燦眸委屈地浮起水氣,直愣愣地盯著大門前的台階,雨下得好大,雨水狂妄潑灑,台階上都濕滴油的。

這應該是戶大戶人家吧?每一台階都掃得干淨,也沒有青苔,台階兩旁還有胺磷石刻,晤,挺精致的……琥珀瑟縮在門牆邊,居然研究起台階來。

有幾階呢?

一階、兩階、三階……咦?

這是……

難道……

她微愣,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台階前的地面出現一雙男鞋……她屏息,慢慢地抬眼往上看,是青衫下擺,她胸口猛然一震,緩緩地再調高視線往上看,是青衫袖口……骨感分明的大手拿著傘把……她咽了咽口水,輕輕地再往上看……一雙如潭水般深邃的黑眸!

是他?!

第五章

沈敬儒拿著油紙傘站在雨中,大雨仿如下不停般,傾盆而下,黑眸眼底閃過一絲微訝,隨即黯淡下來,轉而帶著濃濃的擔優。

兩人凝視,不發一語。

周圍只剩雨聲風聲月厚是大自然的節奏,仿佛要奏出兩人心中澎湃激動的情緒似的,雨聲愈來愈激狂,雨絲隨狂風亂舞,打濕了兩人的衣衫。

看到冷得錯縮在牆角的琥珀,沈敬儒抿緊薄唇,伸長手臂,要將整個油紙傘傍她,傘一伸出,他的青衫立即被急雨打得濕透。

不要!

她賭氣偏過小臉。

「琥珀,傘拿去。」

他喚她。

不要理他!

壞夫子!

「琥珀!」

他低吼。

又吼人家,他就只會吼她,為什麼他都不吼思卿?為什麼他只對她這麼凶?

琥珀索性將臉埋進雙膝間,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縮在大門牆角,不理他。

「琥珀!你會淋濕的!」

他提高聲調,大步踏上門前石階,強拉她手,要將傘把塞進她的小手里。

她揮開他的大掌,執意蜷縮著身子。

不要!

唬由任性地捂住耳朵,小臉依舊貼緊在濕透的襦裙上。

「該死的!你就不能有一次听話一點嗎?」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暴響。

又來了,他就只會大聲凶她!可這也是第一次她听見他咒罵。

她倏地抬頭,扁著小嘴道︰「你就只會凶我,你這樣根本就不……

琥珀接下來的話語被濕熱的唇給吞沒。

「嗯嗯……」她反射性地掙扎。

沈敬儒使勁地鉗住她掙扎的小手,將她抱在懷里,熱吻像驟雨般綿密撒下,封住她晶紅的唇瓣,激烈地探索她齒間幽境,霸道的需素比上次更激情,更令人無力招架。

直至琥珀雙唇紅腫,面紅耳赤,呼吸紊亂,沈敬儒才轉到她羞紅的臉頰親吻,細細的摩挲,愛憐的舌忝吮,他輕嚙小巧的耳垂,感覺到她渾身一顫,他低笑一聲,這下子她可不會再蠻橫撒潑了吧!

他吻著她的眼,劍舌靈巧地滑過她的羽睫,他親吻著她光潔的小額頭,低低的喘息,呢哺般輕喚︰

「琥珀!」

琥珀心頭一震。

啊!

多麼輕柔的呼喚,充滿了柔情、疼愛與不舍,從沒有人如此喚過她的名。

濕透的小身子緊緊地貼靠寬闊厚實的胸膛上,小手緊揪住青衫襟口,像是一松手,便會被激情淹沒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你……」琥珀吞吐低語,想要問個清楚。

一陣秋風倏地刮來,啪!雨水瞬間將他倆打得更濕,油紙傘撥喇喇地被吹得老遠,濕儒的發絲服貼在琥珀的臉頰上,濕透的衣衫將她上半身姣好的曲線顯露無遺,沈敬儒眸子倏地暗暗,不由分說地再次擷取她的唇,他總是無法抗拒她的誘惑,正如那日午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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