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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霸不能 第17頁

作者︰白雨凌

幾經掙扎,他終于下定決心,問清楚天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或許他心底存有一絲渴望,希望天宏和沛浠的感情已告一段落,這想法雖然有點卑鄙,但他仍是誠實地面對這點,他對沛浠的愛可能已蓋過對天宏的歉意,寧願承擔愧疚也不願失去她。

在走廊上不斷踱步,地板也快被他踩破,他不是猶豫不決,只是欠一點決心和信心,怕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已。

直到凌晨兩點,听到要外出吃宵夜的齊子望和游心澄討論剛才和龍天宏研究的問題,知道他尚未休息,他才一鼓作氣地走到龍天宏的房門外,輕輕敲門後即推門而進。

映入他眼內的是一堆凌亂的被褥,上面躺著一對正激烈擁吻到渾然忘我的男女,兩人上身赤果,卷在絲被下,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在干什麼!

倏地,龍天承百感交集,令他氣憤的是龍天宏對楊沛浠的背叛,令他心歡的也是他的背叛。無論是天宏先放棄這段感情,或是他的介入令這段感情變質,只要天宏找到自己的真愛,不受到這段情錯的傷害,而他又可以和沛浠重新開始,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別怪他自私,他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可能無私,起碼她對猶太人和埃及人也不一樣的寬大,連埃及人剛出生的小孩也不放過。

「天宏,你晚一點到我的書房來。」不想令他太尷尬,龍天承背對著兩人說完便立即關門離開。

***

十多分鐘後,龍天宏衣著整齊地來到龍天承的書房。

大哥比他的預計早了幾天找他,可見沛浠對他的重要性已超出他們的估計範圍。

他沒有想過用這種方法解開謎底,顯然是有人存心栽他的。盡避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當主角是自己的時候,依然覺得很難接受。

「你對紀凝是認真的嗎?」未等他坐下,等得太久的龍天承沒耐心再跟他浪費時間,只欠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就可以安心的追回他的所愛。

「我不踫不喜歡的女人,她是我惟一的女人。」若果剛才大哥沒有出現,他們之間可能已有一個了斷。

「那沛浠呢?」這才是龍天承關心的問題。

「我們不知解釋了多少遍,只是沒有人相信。」嘴角勾出無奈的低笑,他真的解釋了很多次,是大哥自作聰明,現在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想怪到他頭上?

「你是說你們不是情侶?」有種被耍的感覺,但他卻不氣,幸福重臨,他的心哪有空間放下這點閑事!

「我們從未開始過,所以你也不必為我放棄她。」一語道破他的心結,龍天宏就是不怕他的怒火會燒向他,大哥對他的疼愛已到了寧願怪自己也不忍真的責怪他的程度,況且共犯眾多,也不怕算到他頭上。

「你早知道我和她……」訝異于他的觀察入微,看來自己對天宏得重新估計。

「不只我,全天龍集團上下都知道你對她有意思,是你自以為把這分感情收藏得很好而已。」寧可死道友,不可死貧道,大家可別怪他喔!

「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那他不是做了小丑?

「以你的脾氣,能把我們的話听進多少?而且沛浠不是你的惟一,我怎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會點火,僅瘺火,當然得曉得滅火、改風向,不然被燒死了不是太無辜嗎?

「你……」忽然,他覺得這個弟弟很陰險,但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先控制住怒火,耍了他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那沛浠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你有給她機會嗎?況且人家是女孩子,難道你要她放段來求你嗎?你對她的誤會令她傷心不已,她已有幾天食不下咽,睡不安寢。」趕快挑起大哥的內疚好把一切責任卸下吧!因為他的背已沁出冷汗,得在情況尚在控制之內及時退場。

是的,龍天承自責地想,是他根本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兜了一個大圈,一個冤枉的大圈,結果發現他所愛的女人心里一直只有他,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沛浠是個矛盾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只是盲目地向前沖,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她有令她失落的過去,也有未結疤的傷痕,所以她更懂得收藏自己、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其實她只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只要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會再次敞開心扉。」轉了身,龍天宏舉步離開。

「怎麼我覺得我從未認識過你?」

聞言,他的神情黯然,龍天承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最親密、最熟悉的人,往往就是利用你、出賣你的人,人心難測,有時候看不清楚反而是福氣。」

似是而非的道理,又仿佛是他自身的體驗,其實沒看清的,就是自己……

***

溫柔體貼原來是最可怕的殺人武器,令人無法抗拒,又無法防備。

她已經決定要對他死心,只保持上司與下屬的關系,然而他的溫柔卻無聲無息地闖進她的心扉。

溫柔?一個不該和龍天承扯上關系的詞語,竟然活現在她的眼前。

然,她卻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只有接受和妥協,連最後的一點自由也被剝奪。

身為天龍集團一名員工,楊沛浠只求做好份內的事,可他這個舉動,卻叫她連好好工作都不能!

難道他傷她傷得不夠深嗎?非要她剖開淌血的心不可?

由于意外幕後指使者尚未揪出,她和他們兄弟倆目前仍同處一個辦公室工作,而龍天承甚至把她升為公共關系部主管,眾人對她能調遷的好運氣羨慕不已,事實上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內情。

他要她每分每刻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但他可知這有多殘忍,工作原是她得到一息安寧的時刻,如今他連這僅有的時刻都剝奪了,令她的工作也變得痛苦。

只恨自己的無能,沒能抓緊他的心,只怪她付出太多,想收也收不回來,她不是小孩子,做過的事她會負責,但他怎能把那一夜完全忘掉,毫無芥蒂地將她推回天宏身邊,而現在他對她的關懷卻不減反增。

究竟他要把她傷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他究竟是無情還是體貼?

他眼內的關眷沒有一刻停過,就連最少管閑事的嚴君宇也發覺他對她的不一樣,他的溫柔只偏袒地給她,對其他人他依舊是一個霸氣強勢的君王。

偏偏他的目的卻是要讓她和天宏共處,這樣的溫柔比利刃更刺痛她的心。

她真的如此廉價,連最起碼的尊重也不值得擁有?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時間才使自己清醒,不再沉迷于和他相愛的幻想之中。

她不會再墜進戀愛的陷阱!

不!她哪有戀愛過?頂多是迷戀,或者單戀,試問一個和她親密過後仍能把她推向別的男人懷中的人會有多愛她?

然而,即便是如此,心底還是有股聲音提醒她。

寫了救她,他不惜冒生命危險,奮不顧身沖出馬路奪回她的性命,傷了自己的身體,值得嗎?為一個他自以為不能愛的女人。

他的傷無時無刻不在宣示他對她的感情,令她不能否定。

她心緒很亂,思考也缺乏條理,只是見日度日,找些事做來麻醉自己。

職員間的竊竊私語她可以當听不到,他們審視的眼光她可以不理會,惟獨他每一份細心關眷都像風沙一樣無孔不入的侵蝕她的心牆。

她只能極力忽略他的存在,公事以外的任何時間她一律和他保持距離。

去上班時若非有龍天宏或紀凝陪同,她絕不肯和他同車;在公司里,只要是和他有所接觸的工作,她一定差人代勞;下班回到龍宅,除了晚飯時間外,她不會踏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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