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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公爵 第23頁

作者︰安妮塔•藍伯

他大笑,喘著氣說︰「我現在已經腫了,小姐。」

她縮回手,走到浴盆邊。「我最好把我們的蘇丹王放到床上去。」她重復說。

雅妮醒來。藍棋起身拿條毛巾打開,茱莉把雅妮放入他手中。「我來抱她到她的房間。」他說。

「不,爸爸,我今晚要睡在我的後宮里。」

茱莉模著雅妮的頭巾。「我答應她今晚可以睡這里,爵爺。請把她放在我的床上。」

茱莉為何這麼緊張妮?他替女兒擦干身體,穿上睡衣,抱她到床上。她已睡著了,看起來就像個天使。他模模她光滑的臉頰,心中充滿著慈愛。

「你要睡哪兒呢?」他問茱莉。

她站在燭光中,檢查她的雙手。「在你附近。」

他以為听錯了,說︰「你說睡在哪兒?」

她交疊著雙手放在身前,但這拘謹的姿勢跟她眸中的神采不合。「我說我睡在你附近。睡嘉琳的床,爵爺。我打算創下記錄,成為睡在你漫步距離之內唯一清醒時……仍為完璧的處女。」

血液沖入他的鼠蹊。「今晚嗎?」

「是的,今晚。你反對嗎?」

「不反對。」他拉一拉長褲,發誓要縮短跟湯姆的會議。「可是我已開始感覺像在漫步了。」

一個小時後,茱莉手中拿著鑰匙,在嘉琳的房間里踱步,拖鞋的帆布底隨著每一步印在編織的地毯上。自進入房間後,她已第十次停下來聆听公爵房間的聲音。一切都靜悄悄。

鐘敲了一聲。

興奮令她全身顫抖。幾分鐘里,她就會知道公爵的哪個孩子是生于一七六二年六月二十日,莉安的忌日。她也會知道哪個姓孟的男人是孩子的生父。

這消息會免除羅斯公爵的罪嗎?抑或證明是他引誘了莉安呢?茱莉一面踱步,一面擔心著這問題。多情的她祈禱不是公爵,另一方面又希望結束此種不安的狀態。她很快就會知道真相。

她懷著期待拿起燭台,打開門,踮起腳尖進入小門廳。她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氣中結霜。

燭光搖曳不定。公爵的房間底下透著一絲光線。他還沒睡,在低聲的說話。她听不見。他在跟誰說話?葛絲。可是接著的聲音也是男性,是湯姆。

她現在可以回到嘉琳的房間,鎖上門,等待更好的時機,等城堡真正沒人的時候。

但,緊急催她前進。

她關上身後的門,把嘉琳給她的鑰匙之一插入鎖孔中。當她把自己鎖在外面時,也擋住了公爵。如果他決定像稍早威脅的出來「漫步」,他會以為她已睡了。她緊握著鑰匙,慢慢地轉動手腕,直到輕輕地咋嘗一聲,鑰匙轉回原處。

茱莉悄悄來到通至塔樓的拱門,插入另一把鑰匙。求求你,上帝,讓它能開,她默默地念著。她又推又轉動,可是鑰匙的聲音不對。鎖打不開。那麼,這是公爵房間的鑰匙。就像火上的干木,這份了解激起她的恐懼。

如果他現在打開他的房門,她就被困住了。

如果鑰匙打不開,她等于回到起點。

她懷著希望,小心地使用手中的第三只鑰匙。鑰匙順利地插入鎖孔中,她如釋重負。謝謝你,嘉琳,為了你懷疑我想要另一把鑰匙,謝謝你以為我想要他。

茱莉屏住氣息,小心地轉動手腕。一聲輕響打破寂靜。燭台瘋狂地一歪,熱燭液流過邊緣,滴在她拇指和食指之間,使她猛然舉起手臂。臘開始變硬。她猛吸一口氣,拔出鑰匙。

她回頭瞧一眼,拉開門,進入里面。樓梯旋轉而上沒入黑暗中,空氣中充滿著陳腐的霉味,可是另外似乎還有種奇怪及熟悉的氣味。啊,反正她很快就會發現是什麼了。

她本來不想鎖門,可是如果她不斷擔心公爵會由她後面悄悄上來,她如何找族譜呢?她小心地轉動並拔出鑰匙,放入口袋里。隨即用手擋住燭光,登上狹窄的樓梯。

茱莉由城堡的庭院中打量過這房間,想像它的尺寸及形狀。可是她踩在方形格子的鮮紅地毯上時,她對房間的面積感到驚訝,對里面的東西更是意外。

藍棋坐在他房間的桌子邊,手指敲著椅臂。壁爐架上的小鐘敲著一點。他渴望地注視若他的床。

在桌子對面,湯姆念著給安亞力公爵的信。藍棋口授了三次,而且改變了三次。

湯姆抬眼看他,筆放在紙上,他狹長的臉反應著不安。藍棋太清楚這個表情。湯姆想要反對信中的某件事。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羊皮紙上,燭光照亮他額角上的白疤。在倫敦的一條巷子里,一群惡漢給他留下的疤。他們奪走他的馬和所有財物,留下垂死的他。施威爾救了湯姆,並把他帶給藍棋。七年前的威爾是個好人。曾經發生了什麼事呢?

那晚藍棋以一個朋友換了另一個朋友,因為湯姆一恢復健康,藍棋就知道這將成為他的總管的男人的三件事︰戴湯姆十分忠心、他的記憶比莎拉還好,而且他很有判斷力。

湯姆用羽毛筆敲著羊皮紙。「爵爺──」他停住,轉頭向走廊瞧著。「你听到什麼聲音嗎?」

藍棋听著,但只听到疲憊的嗡嗡聲。此刻茱莉已經睡了,她絕不會穿過那扇門進來。如果柏茱莉想跟他說話,她會在大廳里而且和他保持距離。

在今夜之前,他常希望她像前幾任的教師。但那些輕浮而工于心計的女人都不會趕去拯救雅妮。他正如雅妮一樣需要柏茱莉。

「不,湯姆。我什麼也沒听到,讓我們繼續寫完它。」

總管聳聳肩。「關于你對施威爾的指控……」

「你究竟想說什麼,湯姆?別拐彎抹角。」

微笑緩和總管嚴肅的五官,並露出被打斷的牙齒──另一次被打的紀念。「我父親會用不同的說法。」

「曾駐西班牙的優良大使會怎麼說?」

湯姆的眸中閃著愉悅。「他會寫出每個受傷害的人名。」

「那麼威爾就必須解釋每個案子。」

「沒錯。安亞力公爵的社會地位和您一樣,出于對您的尊敬,既然人證俱在他應該會向法院院長提出這些一控訴,或親自前去東羅斯地區看看。」

「如果你是他,你會去那里嗎?」

總管的眼中閃著幽默。「如果我是他,我會買輛華麗的馬車,找個最心愛和聰明的情婦。然後我會躺下來,享受到泰恩的長途旅程。」

藍棋大笑道︰「說得就像個真正的浪子,湯姆。我常懷疑是倫敦的某個女人使你躺在那巷子里。」

「不可能的,爵爺。那時倫敦的每個女人都想要你。」

愉快和悲傷的記憶同時躍入心中。七年前的初秋,他模糊的記憶中是一群自願的女人和暢飲的酒。他清楚地記得其中三個,悲傷與憐憫仍能控制著他對第四個女人的記憶。

他那時就有了麻煩,現在麻煩更多。

「爵爺,我會說刪去第二段,加上──」

藍棋起身。「就這麼做吧,湯姆。明早我會簽字。」

「你會對附加的事感到興趣,安公爵也是。」

「很好,現在就告訴我。」

湯姆翻著一堆帳本。千二戶新家庭口口古田然全姓孟口口搬到格蘭哈吉特村。」

「這跟給安公爵的信有何關系?」

「他們來自凱爾基。」

凱爾基是東羅斯地區的一個要塞。「他們的職業呢?」

湯姆畏縮了一下。「原來是孟康諾高爾夫球場的場地管理人員。」

藍棋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桌上。「姓施的真混蛋。」

湯姆嘆口氣。「還有更糟的呢。治安官似乎向孟康諾租用了高爾夫球場,然後卻把它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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