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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錯陽差成姻緣 第16頁

作者︰阿喬

「女乃娘,你……原來是你……叫人……靜香……怎麼可以……」阿好腿軟的站不住,直往地板軟去,眼瞼無力的閉上。

女乃娘像是發了狂,揪著阿好的領襟瘋狂的搖晃著。嘴里淒厲的叫著︰「為什麼?為什麼不听我的話,讓男人踫了你的身子!污穢的丫頭,再也不是干淨的身子了!骯髒、污穢、你這發臭的婊子!」

罷才那一撞,再加上現在女乃娘瘋狂的搖晃,阿好忍不住反嘔的感覺,終于使力推開女乃娘,撐著牆壁嘔了出來。

嘔到一半,上頭一股熱水潑下來,熱燙的溫度潑回阿好一些神智,勉強的睜開眼,瞧見女乃娘正將手中的空茶壺往她的頭上砸來。

勉力一縮,她躲過了茶壺,卻躲不過接下來的幾個茶杯,她被砸的發疼。

「女乃娘……不要……我知道……您別再砸了……」

屋內踫撞的聲音,終于引起屋外守夜丫鬟的懷疑,敲門喊叫︰「夫人,您怎麼了?

夫人您開門呀!」

「……巧兒……救命……女乃娘……」

女乃娘像是得了失心瘋,扔完了茶壺茶杯,又扔小幾上的盆栽飾物,最後甚至用腳踢、用腳踹!「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說!為什麼不听話的讓男人踫了你的身子,還懷了他的孩子!我都把你綁起來了,為什麼你還要去找他!你不要我這個娘了是不是?為了那個男人,你連娘都不要了是不是……」女乃娘邊踢邊罵,哭吼著阿好听不懂的問題。

阿好抱頭,身軀縮成一團的保護自己。「女乃娘,我沒有不要你……我不會不要你……你別踢了……」

「轟」的一聲,房門被人撞開,看到阿好的情況,宮仲輝肝腸俱裂的怒吼︰「住手——」

他飛也似的閃躍過來,將女乃娘揮甩到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起一身茶葉渣及穢物的阿好。

「湘兒,湘兒……傷到哪了?」

看到宮仲輝,阿好才「哇」地一聲哭著撲入他的懷里。

「阿輝,阿輝,女乃娘她……她……」阿好「她」了老半天,就是說不出女乃娘怎麼了。

爆仲輝心疼的拍撫著她,不顧污穢的擁著阿好,柔聲安慰,「我知道,我知道。別怕,我在這,不會再讓人傷到你,踫你一根寒毛!」

口中柔聲安撫阿好,宮仲輝眼神冷冽的盯視已被長工架住的女乃娘。「把她拉下去關在柴房,派人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給她任何東西!」

懊死的老太婆,居然敢踫他的湘兒!

被長工架住的女乃娘,忽然發瘋的大力掙扎,口中不斷的呼叫︰「不!她不是小姐!

我的小姐絕不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來!她不是小姐!小姐早在成親的前一日,用我給她的白綾上吊自絕了!她不是我的小姐啊——」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宮仲輝對女乃娘的瘋話嗤之以鼻,不再理會那個瘋婆子。

爆仲輝不舍的抬高阿好的臉龐,只見下午還紅女敕的臉頰,此刻卻是腫得老高,額上雞蛋般的腫塊,已經開始泛出青痕,圓睜的瞳眸印著說不出的恐懼。

爆仲輝怨恨的咬緊牙關,恨不得剛才那一掌多用力些,將老太婆直接劈入地府去!

他抱起阿好,步向內室,口里一邊大吼的命令道︰「範叔,請大夫過府!其它人將這里清理干淨,巧兒——」

「等一下。」阿好的呢噥軟語輕易的止住爆仲輝的吼叫,也鎮住其它人。

垂倚在他懷中的阿好,看起來是多麼的婉約無依,猶如掉落凡塵的仙子,茫然失措。

「阿輝……」阿好拾眼,乞求的眼中閃著水光,發抖的聲音扣住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視線全集中在她身上,一致期待受了委屈的夫人,向老爺開口要求人世間最希罕的珍寶。

她抬起的眼眸中,閃著明粲的水光,嘴角的顫抖是她無言的乞求。宮仲輝柔下了眼,柔下了聲,甚至柔下了心。

「湘兒,什麼事你盡避說。」就算她開口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會為她摘下來。

「阿輝,我……」未語淚先流,阿好的頰靨滑過一滴晶瑩的淚珠。「我能不能先沐浴沖洗?我渾身的髒臭,燻得連我的眼楮都受不了了!」

☆☆☆

巧兒扶著阿好從後頭的澡堂走出,宮仲輝立刻接手,將她抱至床上。「好些了嗎?」

阿好心滿意足的點頭。「舒服多了。可是這種天氣,女乃娘在柴房會不會凍著了?」

提到那個死老太婆,宮仲輝怒氣未消的抿緊了唇。「放心,老骨頭不怕凍,讓她這麼輕易就死還便宜她了呢!」

「可是……」

「我的好夫人,你先擔心你自個兒行嗎?別忘了,被打到倒下的人是你呀!」

「少爺,許大夫來了。」範叔在門口稟報。

「快請!」

許大夫是位仙風道骨的高瘦老人,夕晚出診,臉上滿是醫者的擔心。

爆仲輝將他延請到內室,床邊已經擺好一張八仙椅。許大夫坐下,先不急著把脈,反而開口詢問阿好的感覺。「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阿好瞅了宮仲輝一眼,心虛的低下頭,「剛才我女乃娘忽然得了失心瘋,被她嚇了一跳,撞上了額頭。」

阿好輕描淡寫,試圖掩飾女乃娘的罪行。

「嗯!」許大夫漫應一聲,臉色嚴肅的把脈,而後又查看阿好額上的腫塊,按壓她的眼瞼,又要求阿好吐出舌頭。

一切看過後,評大夫又詢問阿好,「夫人,撞到頭後,您有沒有嘔吐、暈眩、無力,重影的現象?」

「對耶!大夫您說的這些,我都有耶!」阿好驚奇的回道。

許大夫的臉色不見好轉,反而益發沉重。

「許大夫,內人……」

「宮老爺,夫人這一撞,怕是撞傷了腦干,今晚最好有人守在一旁,以防夫人的病情有變。這其中若有變,還請宮老爺急差人來叫老夫,如到了明兒個清早,夫人安然無恙,那便是老夫多慮了。」

見許大夫說的嚴重,宮仲輝一顆心也跟著下沉。「巧兒,陪許大夫到外堂開方子。」

巧兒和許大夫穿過珠簾,到外堂去後,宮仲輝就站在阿好的床前,神色復雜的盯著她看。

他詭異的態度,連阿好都閃避的低下頭,把玩手指頭。

餅了一會兒,阿好听見巧兒和許大夫出了房門的聲音,她的眼梢瞄到宮仲輝還立在她的床前,寂靜沉悶的氣氛,逼得她受不住的抬頭,想質問他陰陽怪氣的,到底怎麼了?

而宮仲輝的情形,讓她到口的話又吞回去。

「怎麼?不是有話要說?」她吞吞吐吐的表情,早落入宮仲輝的眼底。

「嗯……你做什麼月兌衣服?」阿好原不知自己要問什麼,瞟到宮仲輝的動作,不覺的問出口。又好奇、又害羞的用眼梢瞟著宮仲輝只著底衣的身軀。

「睡覺當然要月兌衣服。」宮仲輝悶悶的,似乎有些不情願。

反倒是阿好聞言臉色光彩大亮。「你今晚要睡這里?」

那她不就有一整晚的時間讓他踫她!

晌午他踫她的方式,雖然跟昨晚他踫她的樣子不盡一樣,可是她都喜歡呢!

可惜兩次都有人打擾,不過這次大家都睡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吵他們!

夫妻就是做他們要做的事嗎?他們都已經成親,拜了天地了,這事應該沒有女乃娘說的那般污穢吧!

「在想什麼?瞧你笑的。」

阿好瞧著宮仲輝結實的胸膛,忽然好想模模看。「阿輝,今晚你會不會『想』啊!」

他娘子單純的神情,讓宮仲輝腦筋轉了幾轉,才將她的話意,和他中午的話意接連上關系。

想來他的小娘子在女乃娘的一味封鎖下,對男女之事毫無所知,當然也就不知道一般衛道人士主張約束女子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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