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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諾貝爾的錯 第17頁

作者︰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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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力游發了瘋似的四處尋找真真,還打了電話給阿清和大樹,讓他們也幫忙到大街小巷尋找。

善善和美美在家里听到了姊姊失蹤的消息,除了焦急的在家中等候外,也毫無辦法可想。

「這個女人,身上也不帶手機,跟她老爸一樣,什麼時代了!沒有帶手機的人,就像沒身分證一樣,都該關起來,真是該死!」

他開著車不斷地在附近找尋,善善說她身上沒帶錢,一定走不遠。他緊緊握住方向盤,眼楮不斷搜索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等會兒我要是找到你,一定把你五花大綁的捆在身上,讓你想跑也跑不掉——」他一邊開車,一邊自言自語。

「好了、好了。如果讓我找到你,我保證下再和你吵架了好不好?真真,你在哪里?」

展力游找遍了一條又一條的熱鬧市街,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抬頭一望,看見天橋上稀疏的人群中站著一抹熟悉的背影,一襲粉紅色的長紗禮服,在夜晚的星空下飛揚。

他急忙將車子掉頭,隨便停在禁止停車的路旁,沖出車外,直奔顧真真的方向。

「真真!」展力游一口氣爬上天橋的階梯,跑到了顧真真的身邊。

她回頭,滿臉淚痕的看著展力游,慌忙的用手抹掉了還熱燙的淚水。

「你來做什麼?」她撇過頭,不想讓他看得太清楚。

「我來救人,你站得這麼高,萬一想不開跳下去,造成市區交通癱瘓,那怎麼辦?」展力游說。

她往下看著天橋下來來往往的車輛,苦笑著說︰「神經病!我不會自殺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不太可靠?」

「不相信就算了!我只不過還不想回家,出來透透氣——」她抬起臉迎向城市吹來的冷風,好像刀鋒一樣地劃過臉頰。

展力游月兌下西裝外套,溫柔地披在她顫抖的肩膀上。

「你害我跑得熱死了,肩膀替我掛一下外套。」他怕她又不接受,只有嘴硬的說。

她怎麼會不知道展力游的好意,只是他們都太好強了。她的眼淚又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展力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陪她一起站在天橋上,一陣沉默。

「想哭就哭,想叫就叫,想罵人就罵人,想打人就打人,我在這里不會躲的。」展力游挺著胸膛,十足勇敢的說。

「我不想哭,也不想罵人打人。」

「那麼你要走也要找我一起走啊!你知道我找你找了一個晚上了。」

「力游,我只是覺得我……好笨、好傻,我怎麼會去相信他?我到底騙了多久都不知道……」

展力游的個性真實坦然,他毫不隱藏地說︰「也不久啦!我也是半年前才听說大哥在英國交了一個女朋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快就決定要結婚了。」

「那女孩是什麼樣的人?」她只想知道自己是輸在哪里。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女人的父母很不簡單,听說父親在英國是華裔的議員。」展力游所知有限,但已經說到了重點,真真心里了然。

「原來如此……我怎麼跟人家比?輊遠對事業一直就很有企圖心,一心想往政界發展,當然就要找一個能和他匹配的女人。我爸爸只是一個退休公務員,業余幫人推拿按摩的氣功師傅,我也只是一個天分不夠的藝術系學生,只想做一個教畫畫的小學老師,這麼平凡的我,怎麼配得上他……」她掩面哭泣,輕蔑自己的話,一字一字的從指縫中吐出。

「住口!你怎麼可以這樣妄自菲薄,看輕自己?我他媽的覺得是他配不上你!他要愛那個什麼小眉的女人,是他的不幸!不——我要說的是,小眉那個女人愛上我大哥,是她的不幸!總之,你們看上他,都很不幸!你和他沒有關系了,是不幸中的大幸——」

「謝謝你——」雖然他的話言不及義,但她知道他的好意。

「不謝!」

「力游,我現在才發覺,你的脾氣雖然暴躁,時常口不擇言,但是起碼你不會騙人;雖然你沒耐心又愛說髒話,可是你卻是一個坦白負責的人;雖然你愛打架,看起來很壞,可是你的心地很好……」

展力游不作聲,顧真真又是批評又是贊美的,害他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

真真轉頭看著街道的盡頭,茫茫的人海中緩緩升起一輪明月。她感到彷徨無助,對于人性的丑陋有了深刻的認識、了悟,霎時感到這個世界實在不是想像中的美麗。

「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初戀。」

「初戀都是沒結果的。」

「我的初吻是給他的。」

「那又怎樣?我都不記得初吻給了誰!」

「我以為他是我的永遠——」

「要永遠也要兩相情願,看來你是找錯對象了!」

展力游安慰人的能力簡直到達低能的地步了。真真哀嘆的想。

「唉!被人欺騙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我以為輊遠是因為事業而拋棄愛情。如果真是這樣,我或許還可以接受。可是——他是為了別的女人而放棄我的,我的心好痛……好不甘心。人們總是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為自己月兌罪,嘴里說著一些模不著邊際的大道理,暗地卻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說著一些口是心非的話,來掩飾內心真正的企圖。」

「這些人我看多了,見怪不怪,連我也會,可是起碼我不會騙你。」

「力游,你認為你哥哥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們是兄弟;為什麼個性完全不一樣?為什麼他從來就沒有提過你?」真真和楊輊遠認識三年多,但真正交往的時間只有一年,很少听到他家人的事情。最常听的,就是他外公的豐功偉業和政治勢力。

「有什麼奇怪,有個流氓弟弟和黑道家庭並不光彩,我知道我大哥很少跟人提到我們。其實他不壞,我比他壞多了。小時候,他很照顧我,媽媽過世的時候,他時常安慰我。

「有一天,他帶回來一只小狽,還替它取名字叫做‘諾貝爾’,他對我說‘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有諾貝爾陪你’。沒多久,他就被外公接走了。他答應我要回來看我,我卻只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從那時開始,我就很氣他,很氣所有的人。他一直都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外公只喜歡他;所以我故意和他相反,逃學、打架,什麼壞事都做。我不想追趕在他的身後,我越壞,他就離我越遠。到現在——十二年了,我們變成了兩種完全不一樣的人……我對他越來越陌生,甚至不了解他——」他從來沒有對人傾吐過這麼多心事,但是這一夜在天橋上,為了安慰真真,他不知不覺地敞開了心扉。

「認識輊遠三年多了,我也沒有了解過他。」真真苦笑的回頭看展力游。「所以,了解一個人並不容易。」

她很感慨,自顧自地說著︰「力游,我知道,諾貝爾最了解你,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是?」

「嗯!」他點頭。

「那我呢?」真真問出口後,馬上就感到後悔,她無意挑起他的情緒,馬上又辯白。「我和諾貝爾一樣,都是你的好朋友,是不是?」

「我朋友夠多了,不缺你一個!」

「什麼?」真真訝異的看著他。

「你很清楚,你知道我要的不只是朋友!」力游決定和她說個清楚,心里氣極她每一次都模糊焦點,轉移話題。

真真回頭看著表情認真的他,忍不住輕輕嘆息,伸手輕撫他粗糙的下巴、光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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